她说的意思,傅庭谦又岂会不知。
苏蔓之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对他有一定的熟知程度,怎样可以联系上他,办法自是多不胜数。
换号码,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池念在他的怀里,轻声淡淡的道,“傅庭谦,最近我觉得挺累的,不想再分出精力去理苏蔓之的什么事,也没有心思应付她什么。”
自从虞俏跟虞老太太过世,她精神上的打击,让她的精力彷如被耗空了一般,疲倦至极。
心灵上若不是有他,有孩子,她可能没法强撑自己尽量不再去在乎那些事。
把她轻轻放入浴缸中,傅庭谦顺时吻了一下她额头,“关于她,我会处理好。”
她想,苏蔓之还要紧抓他不放,他想断得干干净净,怕是没那么容易。
她也能理解,毕竟是在一起七年多的人。
只要他会去处理就好。
所以池念嗯了一声,淡声道,“她是你前女友,你们的事我也觉得还是你自己去处理的好,只要她别出现在我面前,别来打扰我影响我心情就可以。”
傅庭谦深深看她,薄削的唇微抿,“我明白,池念。”
他要怎么处理,才能让苏蔓之彻底断了对他的念头,池念不知道,也不多问。
她提唇笑了笑,“那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傅庭谦然而在浴缸边曲着一条腿半蹲下来,轻声缱绻道,“我帮你洗。”
“……”
傅庭谦瞧着她,要笑不笑的道,“该不会事到如此还在害羞吧,傅太太。”
“怎、怎么可能?”池念红了耳根,梗直了脖子哼声道,“我才没有那么矫情。”
傅庭谦唇边笑弧加深,“是么。”
“有免费的劳动力我乐意至极。”
傅庭谦笑容徐徐,“那就好好享受我的服务。”
“服务不周到我是会给差评的。”
“放心,一定让你心满意足,流连忘返,食髓知味。”
“……”
不就是洗个澡,干什么说得满是色情的味道?
他也不是第一次帮她洗澡,在住院的这段时间,每天晚上他都会帮她洗。
池念害羞当然是没开始那么害羞,就是还有点不自然罢了。
而傅庭谦依旧服务周到,给她洗澡,帮她擦干,然后抱着她来到外面的大床边,再拿吹风机给她吹干了头发,让她躺到床上,他才终于自己折身去浴室。
夜里,熄了灯。
傅庭谦一身清爽,搂着还没睡着的她。
手掌轻抚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他在她耳畔边耳鬓厮磨的道,“你说,到底是小公主还是男孩?”
池念哭笑不得,“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件事?”
他低磁道,“好奇,想知道。”
池念想了想,“医生说,怀孕五个月后就能检查出性别了。”
“要足五个月后么……”傅庭谦在黑夜中的眸色意味深然,“那还有的时间等。”
等待的时间,无疑相当漫长。
越是期待,越是磨人。
傅庭谦温厚的手掌就这样一直落在她腹部上,拥着她一夜好眠。
由于云姨不在,傅庭谦不会下厨,而池念怀孕他不准她乱碰厨具,于是第二天早上的早餐,是他让章秘书送过来的。
吃过早餐,傅庭谦说,“等会我得去公司一趟,你没什么事,陪我一块去吧,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是闲着无事,医生说你需要适当出去活动活动。”
他近来都不太去公司,工作文件都是让林临送过来的,现在她出院了,他确实是该去公司一趟。
但池念对于今天早有安排,道,“我想拿那个手镯,去找人看看能不能修复回去,就不跟你去公司了,明天吧,如果你明天还要去公司,我再陪你一起去。”
那个手镯,如今于她的意义不同凡响,算是虞俏跟虞老太太留给她最有意义价值的东西,想修复回去是理所应当。
傅庭谦看了她须臾,“那中午我们一起吃过午餐,我去公司,你让云莫送你去修复手镯,等你这边弄完了,就去公司找我,我们再一起吃晚餐。”
他这个安排,池念欣然接受,笑容满面的恬静道,“好啊。”
午餐也是在外面吃的。
用过午餐以后,依照傅庭谦所言,他乘车去公司,池念则跟云莫一道。
临走前,傅庭谦不放心的嘱咐,“车开慢一些,注意安全,有事随时给我电话。”
真是一刻没跟她待在一起,他都不能安心的样子。
池念无奈失笑,挥挥手道,“我们都知道了,你快去吧,我这边好了就给你电话。”
傅庭谦这才终于跟她们分道扬镳。
傅氏。
一来公司,傅庭谦便让林临召集各个高层,先对现下各种各样项目之类的问题开了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以后,才来到办公室。
跟林临说完工作上的事宜后,傅庭谦紧接着想起什么,沉吟了会儿道,“你去找两个调查能力强的人,去一趟费城。”
林临懵了一下,“傅总,找人去费城做什么?”
自然是关于虞俏的事。
之前从何慧蓉嘴里得知虞俏不让她跟着一块回费城,傅庭谦便觉此事有点蹊跷。
他一直没告知池念这些,是不确定究竟是不是他多疑。
如今池念出了院,稍稍分出了些心神后,他又想起来这事。
傅庭谦这人一向如此,一旦心中有所怀疑,便一定要弄清楚才能安心。
他道,“虽然现在再去调查她的行踪,可能已经调查不出什么,不过,先让人去试一试再看。”
小黑早之前就被他派出去寻找顾时筝,对于顾时筝的事,虽然池念如今没有再提,也没有说要再亲自去找,但小黑他们傅庭谦始终还没叫回,只得另外再寻人去费城。
林临应声离开办公室,傅庭谦在办公桌后坐下来。
正欲翻开文件,直到此时,他才留意到办公桌上摆着十几来封没有拆开的信件。
信件上没有落款,只写着他收。
傅庭谦拨下内线叫来工作秘书,“这些都是谁寄来的?”
“不知道。”秘书摇头道,“这段时间一直陆陆续续每天都有您的信寄过来。”
他这段时间不怎么来公司,秘书知道他在忙什么,都不敢为了这点小事打搅他,所以每次收到他的信都给他放在办公桌上。
傅庭谦皱了皱眉,拿起其中一封拆开,随便扫了一眼信的内容便顷刻知晓这些信都是谁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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