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周末的晚自习,很单调,第一节课,班主任来讲事情,李文今天来教室讲的还是期末考试的事情。
啰嗦完一节课。
后面几节课基本上用来语数外几门主科测试。
对成绩好的同学来讲,喜欢这种节奏,能从考试成绩中发现自己的不足和进步。
对成绩不好的同学来讲,也很喜欢,睡一觉就混过去了。
往往是中等成绩的学生心里最烦躁,甚至有些恐惧考试。
一拿到卷子,还没开始作答就已经焦头烂额了。
今晚考的是数学,陈冲拿到卷子,扫了一眼,题型布局差不多。
江州市自主命题的高考题型太固定了,第几题考什么知识点,什么范围,都是明确的。
所以不管怎么考,翻来覆去都是类似的题型,只是变通了一下而已。
这也是郑老师对自己数学水平那么自信的原因。
陈冲把基础简单的先做了,最后去琢磨计算难度大和动脑子的题型,实在做不下来的,就放弃了。
比如大题最后一道的最后两个小问,那些是抢分的题型,属于郑艺秦峰这些学生要去争取的,他就在草稿纸上画了两下,没有思路,收起了笔。
检查一遍,等着交卷就行了。
数学老师比起其他老师要贴心很多,知道十二班这类班级的学习状态,一般还剩半个小时的时候就可以交卷了。
赵洪波他们每次都是最先冲出去的那一批人,出门还可以去游戏厅打两局拳皇,或者去网吧开几把跑跑卡丁车,实在无聊,种种花,抢抢车位也行。
陈冲今晚准备提前交卷,好姐姐李培玲烧着排骨在等他呢。
偏头看了郑艺一眼,郑艺还在演草纸上写写画画,陈冲也没打扰,直接拿起卷子上去交了。
出门,赵洪波揽着陈冲的肩膀兴奋道:“冲哥,很久没见你提前交卷了,手痒了?一起去玩两把桌球?”
陈冲摇头笑道:“考来考去都是那些题型,我只是做麻了。”
哥几个保持沉默了。
有点小尴尬。
走出校门,挨着居民点不远就有桌球台。
陈冲道:“你们玩吧,我今晚没空。”
“约了妹子吗?我们懂,冲哥,你快去,别让妹子等着急了。”赵洪波笑道。
哥几个心里是很羡慕陈冲的,不缺妹子,但是自己那逼样,也没几个妹子看的上,只能混混台球室游戏厅了。
陈冲笑了笑,把身上那包烟留给了他们,然后去了李培玲的单身公寓。
有意放慢了脚步。
往常晚自习放学的时间点,秦念夕都会准时打电话过来。
最好是在进入李培玲单身公寓前,把这通电话接了。
虽然李培玲可能不会把这些小姑娘放在心上,但是陈冲在李培玲面前树立起来的暖男人设还不能崩,两人还没到利益不可分割的时候。
所以时间需要分配好。
果不其然,刚走过新华桥,金丝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陈冲笑着接电话道:“让我猜猜今天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秦念夕有些骄傲兴奋的说。
“因为我住在你心上啊!”陈冲哄道。
市里今天艺考的消息已经传到学校了,不是什么秘密,秦念夕虽然受过伤,但是陈冲那晚看过她的舞蹈,以她的水平,考江州市体育大学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秦念夕在电话里甜甜的说:“那你再猜猜我考了第几啊?”
“我想一下!”,陈冲假装思考道,“应该是第二吧!”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有人告诉你的,老实交代?”秦念夕感到非常惊讶。
“我只是觉得你很二!”陈冲玩笑道。
“二”这个词诞生于九十年代春晚的小品上,一直存续到现在,特别是这两年在学生群体中非常火。
再过几年,同学们又在后面加了一个“逼”字,再一次火了起来。
秦念夕俏皮地说:“你才二,我冰雪聪明好吗?”
“哈哈哈哈,逗你开心的,恭喜你!”,陈冲关心道,“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想我了?”秦念夕开始主动套陈冲话了。
“是的,快想死我了。”
“哈哈哈哈!”秦念夕捂着肚子笑了,笑完甜甜地说,“快回来了,还有一周专业课要上,是上海来的老师,一节课很贵的。”
陈冲直接问:“缺钱吗?卡号发给我,我明天给你打一点过来。”
秦念夕听着心里温暖,笑道,“才不要你的钱,自己留着给我买生日礼物吧。”
“什么时候生日?”
“小年夜!”
“你生日那天,我送你一件祖传的宝贝。”陈冲调戏道。
“啊?什么啊?该不会是什么古董吧?你祖上是当官的吗?”秦念夕充满了好奇。
陈冲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啊,我很期待!”
金丝雀蒙在鼓里,傻乎乎地回答陈冲。
“等你回来再说吧,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陈冲道:“还缺少一个仪式。”
这次没有电流声和停顿,电话里及时传来了一声mua~
“还要不要?”秦念夕有些调皮地说。
姑娘今天考出好成绩是真的有些兴奋了,打电话开始调皮起来了。
陈冲问:“可以变现吗?”
“嗯?这个让我思考一下,拜拜。”
电话挂了。
陈冲拿着手机笑了笑。
手机屏幕显示时间:22:08分。
揣进兜里,上了楼。
面带微笑轻轻敲了一下门。
李培玲正坐在沙发上涂自己的指甲,听到门声,脸上露出了微笑。
她的暖心小弟弟来了。
走到门口还是和上次一样,问了一句,“谁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但是语气却和上次截然不同。
明知故问中带着浓郁的调戏味道。
陈冲照样不作答。
等到李培玲主动打开了门。
“为什么说话?”李培玲打开门问陈冲。
陈冲此时的目光已经聚焦她的胸口了。
好姐姐今晚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吊带睡裙,香肩外露,裙子没有紧贴在身上,却把身材衬托的很有空间感和想象力。
李培玲注意到陈冲的目光,有意抬手捂住了胸口,笑了笑,心想这个大男孩现在胆量越来越大了,都敢明目张胆的看了。
“饭菜在桌上,你吃一下冷了没有,冷了,自己去厨房热一下。”李培玲又坐回了沙发,一边看电视,一边涂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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