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害怕。”
小男孩穿着寿衣,戴着圆圆的黑色帽子,后脑勺留一条粗辫子,抱着一块青色石头,
白着脸瑟缩在青芜身边,低着头不敢看对她龇牙咧嘴的小九,
青芜叹息,“小弟弟,姐姐也害怕。”
你突然出现,姐姐很惶恐的...
时青不明所以地看着青芜,“你和谁说话?又见鬼了?”
青芜从时清碟子里拿走一小块肉,转身递给身边的小男孩,
“别心痛,下次给你双倍。”
“你......woc!”
当时清看见快到嘴里的肉,浮在空中然后一点点消失时,突然明白了,
‘见鬼’这件事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这里有一团‘气’,你能感受到吧。
而我,能看见‘气’里面的东西,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我能把它具象化,
这就是‘见鬼’,我的好清清。”
青芜耐心解释,这件事,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时清,
只是这种超越科学认知的事情,时清一定很难接受,
然而...
“哦,这样啊!不过我的肉不会再分给它了。”
时清说完,继续和碟子里的烤肉纠缠在一起,
???
青芜,“姐姐,你没有好奇心吗?之前你还对红衣女鬼无法接受。”
比起鬼,时清竟然更在乎肉肉,
“这种东西目前不在我的研究范围内,况且你的精神力和基因本就和人不一样,
你能将它具象化,想想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时清又说,“鬼又怎样?除了隐身能力,不过是一团气,没有攻击力没什么可怕的。
再说,谁家祖上没千百个祖宗,不都是鬼,怂什么?”
青芜竟无言以对,经她这么解释,好像很有道理,确实没什么可害怕的。
时清突然又两眼放光地盯着那团气,
“不过你能和他们交流,那些一直困扰的研究难题或许就能迎刃而解。”
青芜表示‘我可以试试’,随即尝试问身旁小孩与墓葬相关的事,
小男孩表示自己只记得从墓里诞生之后的事,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时清听后点点头,
“这样也好,如果随便抓一只鬼就能知道所有,这考古解谜的趣味就没有了,多无趣。”
青芜表示赞同,又想起上次托斯卡亚墓中穿着嫁衣的女鬼,
看起来比小鬼头更强大,不禁想鬼魂或许像神话传说中那样,也分等级。
“刚才的小鬼给的谢礼,这是青灵石?”
青芜递过一块绿色石头给时清,
“是,青灵石稀有,能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古墓挖掘中偶尔可见,
但是脆弱有没有特别的属性,在讲究实用的星际,
虽然稀有但是没有价值,留着自己玩儿吧。”
青芜没再说什么,把石头放在包包里,两人搭好帐篷和衣服而眠,
绿色石头半夜发出微光,慢慢消失不见....
睡醒起床的青芜,感觉到莫名的神清气爽,
简单吃过东西,两人往墓道深处去了,
几天下来,两人发现这处墓穴早已被星际盗墓贼光顾过不知多少次,
许多地方还受到了严重损毁,出于对古物的爱护,时清女士气得想杀人,
青芜看了看一直跟在身后的小鬼,想起他被随意抛弃的尸骨,
和时清一起将他的骨骸重新安葬好,之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星际飘荡之旅。
“清清,你看到我的青灵石了吗?我离开古墓的时候抱着的,一大堆呢!”
时清驾驶飞行器,表示对她那些没用的玩具并不感兴趣,
青芜又问,“青灵石会自己消失吗?”
这一次时清直接送她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青芜觉得这事特别怪异,她一路走青灵石的数量一直在减少,
最后几颗她更是小心翼翼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没别的人能碰到,
但就在刚才一个分神,再次凭空消失,
倒是自己的身体,好像越来越轻盈,灵活了。
怪事太多,想不通的青芜将副驾驶的小九拧起来,自己一屁股坐下,
小九在她腿上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后,又躺着继续睡,
“清清,你们星际没有人查酒驾的吗?”
青芜看了眼时清身边的烈酒,又来了精神,
实在是时女神一边喝酒一边开飞行器的样子潇洒得过于惊悚,
“酒精这种东西,根本无法麻痹超s体能的人,对我来说它只是味道刺激的饮料。”
对时清的解释,青芜只能表示,强者的自信果然无处不在。
“我出发前,听说一件事,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时清脸一红,竟然有些小女儿的娇羞,
这是在向她请教?青芜立刻坐直了身体,恭敬道,“女王大人,您说。”
“我听说,你强了君临。”
!!!
青芜好想否认,但是面对时清亮闪闪的纯真大眼,她觉得说谎好罪过,
“最多,算一半!”
时清错愕,飞行器明显颠簸了一下,差点偏离航道,“这种事还能一半?”
青芜老实交代,
“我从第一次实验昏迷醒来后,莫名对他的身体没有抵抗力,但真的只是一小会儿...”
“打住!信息量有点大,我消化消化,后面不用说我也能猜到你完犊子了。”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
青芜觉得耳朵都在发烫,她想辩解却觉得越解释越乱,
她真的对这件事感到匪夷所思,而且后面两次实验,醒来没有君临在身边,
也无法验证自己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其实更好奇,到底是为什么失控....”
时清脸色古怪,似乎在思考某种不可能的可能性,
最后给了她一个不算离谱的解释,
“或许是精神治愈力刚突破,不够稳定,但是下次你得看清楚对象再化身色中恶鬼。”
时清又说,“我知道这事也是因为作战会议时,荼白看见了君临脖子上的抓痕,
顺口问了一句他是不是被强了?君临当时没有否认,任凭我们猜测,
猜来猜去自然猜到你头上了。
其实他那种人谁又能强迫他,不过是他心甘情愿,
阿芜,君临他对你是不一样的,他很在乎你,只是表达的方式可能有些问题...”
青芜默默听着,她不是感受不到君临对她的在乎,但是她的心早就冷了,
也没有当初的天真和热情,这种霸道独占式的关心和在乎对她来说是令人恐惧和窒息的存在,
她厌恶甚至憎恨,
“清清你呢,你喜欢辰西什么?”
鬼使神差的,她问出了埋藏在心底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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