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黑色飞行器依旧未归,青芜眼中填满笑意,
没有什么比你想见的人,也在想你更让人愉悦,
更没有什么比这场见面,无人阻拦更让人庆幸,
她像是一直偷腥的猫,灵敏地潜入夜色中,
白裙翻飞,也像只自由的蝴蝶翩跹起舞,
景言,景言,
青芜脱掉鞋子,一路狂奔,
灯火辉煌的街头,他穿白色休闲t恤,碎发轻柔,皮肤比正常人略微白皙透明,蓝灰色眸子含着星光,
没有任何侵略感的干净少年,温柔地对她张开怀抱,轻声唤她,
“阿璃”
她的心被他击中,奋不顾身地投入他的怀抱,这是她的阿景,墨璃的阿景,
“我好想你,迫不及待地想见你。”
景言抱住她,坏坏地笑,“只有今天想吗?”
“当然不是,每天都想,今天特别想你。”
她贪婪呼吸他身上清冽的香味,将脑袋埋在他温暖的怀抱,幸福得快要晕厥,
“阿璃,我带你去个地方。”
景言的声音又轻又柔,满眼都是怀中的女孩,
“去哪里?”
“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银色的飞行器在夜空中甩出漂亮的弧线,青芜激动地趴在窗户边看着逐渐远去的白色城堡,所有的紧张和不安渐渐远去,
景言熟练地驾驶着飞行器,平稳而快速地到达联邦空港外的空间跃迁点,一阵白色光芒过后,他们进入了距离星海联邦最近的旅游星,
唐.范雅诺星球
“好美丽,这里的夜色好美。”
不同于星爵城充满科技感,这里的建筑全部采用古地球古社会时期的建筑风格,宽大的河流两边,留下两条主干道,随后木造酒肆、茶坊、庙宇、果铺、肉铺、医馆等各种店铺鳞次栉比、依河而建,
家家户户门口悬挂橘红色的灯笼,河边廊檐下还有形色造型各异的别致花灯,身着各色异服的人化着戏剧般的妆容,踩在高高的木头上,从主干道穿插而过,
河中扁舟几许,撑杆而过,船头的灯光摇曳在夜色中,柔美安宁,
“这是?”
“唐.范雅诺本来是一颗荒凉的小小星球,因为战争,不少星际流民逃亡到这里。
后来联邦接纳了他们,给了不少政策上的支持,靠着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耕耘,安居下来。
再后来为了改善星民的生活,开发旅游业,仿造古地球封建时代建筑沉浸式的体验吸引不少游客。”
青芜笑问,“比如你这样的?”
景言停好飞行器,刮蹭她的鼻子,眸子里满是柔情,“还有你这样的,阿璃。”
青芜踮起脚,脸红心跳地亲吻他精致的唇角,眼睛明亮,笑起来连眼尾都带着柔媚,
“你怎么知道我会对这种地方感兴趣?因为我这张和古地球人一模一样的脸?”
景言点头,算是默认,青芜撇嘴,她这张脸真是一点神秘感都没有,
“不过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景言求生欲满满的安慰,让青芜眉梢都变得柔和,她禁不住想,为什么阿景简简单单一句话,一个表情都能让她心神荡漾,太不公平,
“唔!”
所有的思绪都被一个温柔的轻吻拽回,他轻轻描绘她的唇瓣,在她耳边低语,“阿璃,我想吻你。”
红晕从脸上蔓延到全身,她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虾,因为紧张和害羞舌头都捋不直了,
“你,你不是正在亲吗?”
青芜羞恼的想,这算先斩后奏吧,要命的是她一点也不觉得讨厌,反而充满期待,
寂静的瞭望台上,她甚至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
君临温润的鼻梁紧贴她小巧的鼻翼,原本清冷的蓝灰色眸子炽热起来,
“阿璃,你的心跳得好快,是你喜欢我的证明吗?”
蹭!
她的脸更红了,几乎都要滴出血来,“你,你简直坏透了.......唔”
她害羞的样子软软萌萌中透着妩媚诱惑,他坐在长凳上,将她拥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探索她的美好香甜,
和老狐狸君临不同,他的吻青涩,温柔,抑制住自己过于冲动对她造成伤害,努力且耐心的让她适应自己,
就是这样的小心呵护,反而让她着迷,
她不再躲避,尝试着回应他的热烈,同样的青涩夹杂着渴望,
身后车水马龙,灯光通明,热闹繁杂的夜市成为这场爱恋的见证。
*
“阿璃,别生气了,看看这些好吃的。”
景言的手被甩开,他也不恼,一边哄着自己的小女朋友,一边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你还笑!”
青芜摸了摸自己依旧红肿痛麻的唇,羞恼地跺脚,哪有人亲吻连续亲两个小时的,
她觉得自己的嘴唇现在就像两条小香肠,难看死了!
“阿璃,吃小香肠。”
青芜:........这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问题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如果没有,那就三色团子,十色汤团,泡螺滴酥,糖果肉铺,酸辣汤粉统统再来一份!
*
回城路上,青芜看着景言干净的侧脸失神,
实在很难把他和黑色俱乐部里的血腥拼杀结合在一起,
“阿景,你是回俱乐部吗?”
她对那地方有着天然的抵触,
或许是感受到青芜的不安,景言安慰地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小琉璃,我能保护好自己,也需要俱乐部的环境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你又不是军人,为什么要强大?”
青芜不懂,比起强大,她更希望看见他平安。
“因为我想保护你。”
因为我想保护你,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像是致命的毒药,让她病入膏肓,
名为爱情的小树苗借着这瓶毒药快速生长,开花结果,散发诱人且致命的芬芳,
一瞬间的呼吸停滞,让她心慌意乱,君临冷冽的声音凭空生出,在她耳边回响,
“永远不可能。”
“永远不可能。”
“永远不可能。”
........
那个邪肆冷冽的男人说永远不会给他自由,青芜缩在驾驶椅里,脸埋在长发中,慌乱地咬着指甲,
突然,她像是决定了什么,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发涩,
“阿景,我们走吧,离开联邦,去哪里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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