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是苏天奇指使马东,撞伤了我母亲?”
朱伟才点头,“马东就是这样说的,并且他得到了一笔不小的报酬,但当时还是担心被查出来,所以从那以后离开锦城,再也没有回去过。”
“啪”地一声,苏浅浅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
她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被苏天奇害死的!
为了霸占林歌的财产,苏天奇竟然做出如此狠毒残忍的事来!
和小三在外面是私生不算,还要加害自己的妻子,这还是人吗?
简直是禽兽,而是这只禽兽,恰恰是她的父亲!
朱伟才继续说道,“苏小姐,这件事本来和我没有关系,而且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直接证据。
但是,以我的直觉判断,这件事不会有假,因为我了解马东这个人,他酒后说的全是实话。
证据居然没有,但马东的人就在那儿,他就是证据,如果苏小姐想为母亲报仇,我随时可以提供马东的住址。”
苏浅浅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朱伟才答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我的条件是,如果当年的事属实,请苏小姐和薄少说一声,准许我回到锦城。
我是锦城人,所有的人脉关系都在锦城,在外面漂泊的日子实在太难了,苏天奇两口子太不地道,这是睁着眼睛把我往火坑里推,明明知道你是薄少的……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不提了,总之我和苏天奇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
当然,朱伟才在找苏浅浅之前,也托人打听到,苏浅浅和苏天奇的父女关系很是不睦。
不然他也不敢冒这个险,万一遇到不想家丑外扬,包庇父亲的女儿,那么这招棋就不灵验了。
“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但如果你敢诓我,后果你应该知道的!”
朱伟才点头如捣蒜,“在薄少面前,我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哪有胆子往刀口上撞?我就是骗谁,也不敢骗你,你说是不是?”
苏浅浅从茶馆里走出来的时候,天黑了下来,豆大的雨点也落下来。
锦园别墅不是她的家,苏家更不是,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身边的人一个个地背叛她,这世界充满了欺骗,她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值得相信。
南家。
南景泽被陆婉心叫进自己的房间,看到父亲南远辞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重,不发一言。
平时,南远辞和陆婉心都是很佛系的人,很少这样。
“父亲,母亲,发生了什么事?”南景泽问道。
半晌,陆婉心说,“刚才你父亲接到了扶桑的电话,说……”
“她说了什么?”南景泽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是关于恩雪的身世?”
南远辞点头,“扶桑说,恩雪不是你二叔的女儿!”
南景泽皱眉,“她凭什么说得这样肯定?”
南远辞:“扶桑说,她在为主人办事,而她从来没有透露过她这个主人的身份。但她表达的意思是,她的主人就是,他们生过一个女儿,因为某种不得已的原因,两人必须分开,她把女儿交给了你二叔,而她现在要找回女儿。
而且,扶桑还警告我,尽快把孩子交出来,好像我窝藏了别人的孩子似的!恩雪是你二叔亲手交给我的,怎么会有错?”
南景泽想了想,“前几天恩雪昏迷,还有她腕上的针孔,都表明接走她的人,就是扶桑。她取走了恩雪的血液,带回去和这位素未谋面的婶婶进行了dna检测,结果发现她们不是母女,事情会不会是这样?”
南远辞点头,“和我推断的完全一样。”
南景泽:“这样费力地找到我们,已经可以说明对方的诚意,而且上次接走恩雪时,用的药对身体毫无伤害,这也表明,她们并不是当年追杀二叔的那伙敌人。
她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孩子,甚至在不确认那是不是她女儿之前,一点一滴的伤害都不舍得给她,所以这位扶桑的主人,应该是货真价实的婶婶。”
南远辞听了之后,频频点头,“可问题是,如果她就是你的婶婶,恩雪的检验结果为什么会出现偏差?”
南景泽转身回自己的房里,拿出两份亲缘鉴定报告,“父亲,母亲,我从恩雪和您的房间里,分别找了两根头发,拿去做了dna检验。”
南远辞惊讶地接过报接过报告,戴上眼镜,仔细看上面的结论。
“父亲,如果恩雪是二叔的女儿,您就是她的亲大伯,我咨询过医生,你和她之间的dna比对,相似度范围大概是在25%到99%之间,但是检验报告中,两份样本的相似度却是零,这说明你和恩雪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怎么可能,你不会是搞错了吧?”陆婉心惊得声音都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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