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订婚宴出来后,南远辞回到南府,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端的声音是个女人,但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南先生,我想和您见一面,事关令弟的千金,还请务必不要让其他人知晓!”
南远辞的眉心一拧,“这些我听不懂,女士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但他还是不得不防,这不是追杀南黎辰的那群人,现在又找来斩草除根。
“我理解南先生的疑虑,这也说明了您对侄女的关爱,既然我能够找到您,自然带来了可以让您信服的东西,为表诚意,地点你选,但时间必须是现在!”
南远辞不敢有一点疏忽,“请问你是哪位?”
“扶桑。”
陆婉心在一旁问,“远辞,你要出门?”
南远辞看了看妻子,点头。
陆婉心连忙递上一把伞,“路上小心!”
南远辞走了之后,珍姨给陆婉心捧上茶,“夫人,老爷走得这么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不会吧?”
经她这么一说,陆婉心也感觉到,刚才那个电话有些奇怪。
不过,这么多年以来,南远辞从来没有瞒过她任何事,如果这次他刻意不说,会是什么事呢?
见面的地点,是扶桑选的。
既然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无论谁定地方,都已经不重要了。
锦城西郊,一家雅致幽静的会所。
会所的前面是一片开阔地,草色也随着冬季的来临,变得有些枯黄。
南远辞随着服务生,来到三楼最里边的一个房间。
南远辞是见过世面的人,但当他看到在房间里等候的扶桑时,还是不由得暗暗惊讶。
这女人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身材高挑,一头精明干练的短发,黑色紧身职业装,面色平静冷峻,一双明眸警觉锐利,像极了电影里的特工。
“南先生,请坐!”扶桑礼貌地起身,面上却不见一丝笑意。
南远辞坐稳之后,面色凝重地问,“扶桑女士,你怎么会认识我弟弟?”
扶桑抬起深不可测的眸子,“南先生既然来了,足以说明任何疑惑都是阻挡不了的。”
然后,她从拿出一个手帕,放在桌面上,展开,一个银色的手镯跃然其上。
虽然很具有年代感,但是手镯的做工精致,上面雕刻的花纹细腻清晰,绝对不是一般的首饰。
南远辞看到这只手镯之后,感到十分震惊。
他压下内心的情绪,拿起手镯,仔细查看。
这手镯本来是一对,是南家祖辈传下来的。
南远辞还刻,母亲临终前拿出这对手镯,其中一只交给了他的夫人陆婉心,另一只交给了南黎辰,因为他当时还没有结婚,母亲嘱咐他交给送给自己的妻子。
自从南黎城去世后,这只手镯下落不明。
南远辞抬眸看向扶桑,“这是南家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扶桑把手镯小心地收起,“我的主人首饰无数,却唯独珍爱这只手镯,要不是担心南先生会质疑我们的诚意,她是断然不肯让我带出来的。”
“你的主人?”南远辞疑惑地问道。
扶桑郑重点头,“南小姐的亲生母亲!”
南远辞再次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扶桑,“她在哪里?”
扶桑摇头,“这个我暂时不方便说,要等确认了南小姐的身份之后再考虑。”
南远辞有些不解,“既然扶桑女士找到我,说明已经做到一些调查,我不明白,您说的确认身份,指的是什么?”
扶桑的唇角微微扬起,“那条吊坠,还在吧?”
听了这话,南远辞也更加确认,这位扶桑女士必然是与南黎辰有关的人,不然的话,不可能知道那条吊坠。
而且,南黎辰在临终前,也是特意嘱咐了这件事的。
“扶桑女士,很抱歉,那条吊坠……不小心弄丢了。”
“丢了?”扶桑眉毛很浓,这一蹙更显英气。
这次轮到她审视南远辞了,似乎是在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
南远辞点头,“是的,丢了。”
他没有解释太多,因为现在还不能确定对方是敌是友。
扶桑思索了几秒钟,“南先生,麻烦你安排一下,我要亲自见下南小姐!”
南远辞摇头,“这个不行,在你的主人露面之前,我什么都不会答应的!”
扶桑也斩钉截铁地摇头,“这个恐怕很难办到,至少现在不行!”
南远辞起身,“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她是我南远辞的女儿,任何人都别想动她!”
扶桑的态度了保持强硬,“我的主人很感激南先生二十年以来对小姐的抚养,所以才这样客气,但是既然小姐的亲生母亲已经出现,那么你这个做伯伯的,没有权利阻止她们母女相认!”
南远辞面色一沉,“你口口声声说你的主人是她的母亲,可这二十年来,为什么她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现在她长大了,才想起还有一个女儿,这样自私冷漠无情无义的女人,黎辰此生是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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