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回应。
薄慕言用手指轻轻碰了她一下,“睁开眼睛,看看你老公!”
回答他的,是一阵细碎而均匀的呼吸声。
又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她睡着了!
苏浅浅,真有你的。
男人无奈地看着身边的小女人,伸出长臂环住了她的腰,然后将脸埋在她柔软的发丝间,贪婪地吮嗅着她的清香。
没过多久,他也进入了梦乡。
晚上折腾得太累,苏浅浅一直睡到了将近中午才醒来。
明媚的眼光从窗帘缝隙里照射进来,她顿时一激灵。
糟了,上班迟到了。
她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是这一用力,才感觉到浑身酸痛无比。
她转身去责备旁边的人,可却发现床是空的。
“那个坏蛋你去哪儿了?”她嘴里轻声咕哝着。
“醒了?”房间里传来好听的声音,清冷中多了一丝不多见的温柔。
苏浅浅一抬头发现,薄慕言正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深灰色的绸缎家居服,尽显贵气,却不俗气,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精神焕发,就连昨晚明显的黑眼圈也不见了。
五官的轮廓如鬼斧神工一般完美,要不是左额上的那道伤疤,苏浅浅敢肯定,没有女人能抗拒他的诱惑。
她心里极度不平衡,昨晚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并且他的体力消耗更大,但此刻,他看上去神情气爽,而自己却浑身软得像面条一样,拿不起来。
“累了就继续躺着,我让人把早餐送到房间里来。”薄慕言走到床前,扯过被子,准备为她重新盖上。
“这都几点了?我要马上到店里去。”苏浅浅强忍着身上的痛,从床上费力地爬了起来。
薄慕言伸手扶住也,“都这样了,休息一天吧!”
苏浅浅一脸焦急,“那怎么行?才刚开业不久,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样会降低信誉度的。”
男人疑惑地打量着她,“可是你这种状态,去给别人看病,也不太合适吧?”
苏浅浅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整夜盘在他身上而发软的双腿,顿时泄了气。
“都怪你!”
她想推开他,可是连这副力气也没有,还不争气地倒在了他怀里。
只听男人振振有词地狡辩道,“昨天不是我生日吗?你伺候我一下也是应该的!”
“谁要伺候你?流氓!”苏浅浅把脸扭到一侧,却听见自己的肚子在“咕噜噜”一通乱叫。
“看来是昨晚体力消耗太大,我带你下楼去补补!”然后,他抱起她,大步出了卧室。
吃个早餐,也说得这么龌龊,色狼!
苏浅浅在心里吐槽,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人趴在他身上,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很丢人的。
“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薄慕言一本正经的说,“你不是行动不便吗?那样显得我对你不够关心。”
“关心你妹,你个罪魁祸首!”
苏浅浅气得咬牙切齿,急忙从他身上挣脱下来,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梯。
吃饭的时候,薄慕言忽然开口,“我们去玩玩吧,你想去哪里?”
“啊,玩什么?”苏浅浅诧异地从餐具中抬起头来。
薄慕言放下手里的叉子,悠悠地说,“公司庆典那晚,我就想着,该带你出去走走了,可是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换个环境,就当散散心吧!”
“你是说旅行?”苏浅浅这才懂了他的意思。
“有喜欢的地方吗?”薄慕言取了一张餐巾纸,为她擦掉沾在唇边的奶渍。
“那调香馆怎么办?停业一天还好,如果连续多日的话,顾客一定以为我不干了。”苏浅浅为难地说。
薄慕言胸有成竹,“这个你不必担心,办法我已经替你想好了,保证不会降低你在顾客眼中的口碑!”
随即,他打电话给洛修,交代任务。
洛修在那边显得有些兴奋,“薄少,您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把少奶奶搞定了?”
手机多少有些漏音,苏浅浅在旁边听得一一清二楚,连忙转身走出了餐厅。
锦城别墅的院子布置,不同于薄府那种古典厚得的风格,清一色欧式设计,看上去很是雅致高贵,又不失格调。
苏浅浅沿着院子里的撞色理石路,走到铁艺雕花的白色栅栏边。
正值深秋,菊花开得正好,除了白菊和黄菊,还有难得一见的绿菊。
她对花一向有研究,从小在医书上看过,绿菊对软组织损伤有一定的修复作用,却还从未在实践中用过。
于是,她走过去,俯身拾起一些刚刚掉落的新鲜菊瓣,准备收藏起来,以后用来制香。
“我们家有调香师又来收集标本了?”
薄慕言不知什么时候从别墅里走出来,来到她的身后。
苏浅浅站起身,把手心里的几瓣绿菊呈给他看,“你看,这菊瓣绿得通透,还有淡淡的香呢!”
“没有你香!”薄慕言的眼神从绿菊瓣移到她的身上。
“不正经!”苏浅浅顿时红了脸,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转身想走。
男人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说,我哪里不正经?”
苏浅浅推他,却被抱得更紧。
而此时,不远处的墙外拐角后面,正停着一辆银灰色的轿车。
茶色车窗内的男人,看着别墅墙里的情景,脸色一阵铁青。
昨晚薄慕言离开薄府后,薄慕川一直有种不安的预感:他会不会去找浅浅?
于是,他开车来到苏浅浅的住处,里面没人。
随后,他也来到了锦园别墅,在车里守了一夜。
但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苏浅浅果然在这里,他们和好了。
他的心,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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