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是不是撞傻了?明明醒了,怎么不说话?”苏诗瑶的声音打断了苏浅浅的思绪。
何秀英一把捂住她的嘴,“情况都没探明,你乱说什么?”
苏诗瑶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你还认识我吗?”
苏浅浅就那么看着她,一言不发。
是苏诗瑶冒用了她的身份,谎称当年救人的是自己,南景泽才将她留在身边。
她不清楚,苏诗瑶是怎样做到的,更不知道,她从小到大在自己身上榨了多少东西去。
而苏诗瑶并不知道这些,见苏浅浅不说话,禁不住得意起来,“妈,她就是傻了,这样更好,傻子的话是没人信的,那块地是我的了!”
何秀英也有点信了,假装要扶她起来,“浅浅啊,别坐在地上,快起来!”
苏浅浅猛地打开她的手,慢慢地站在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面色冷冷地说道,“把地契还给我!”
“啊!她没傻!”苏诗瑶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捂住手里的地契。
何秀英一看苏浅浅还是好人一个,立即拉下了脸,“我说过了,你要地契没用,这事就别再提了!”
这是明抢!
苏浅浅把手伸出来,“我再说一遍,把地契还给我!”
苏诗瑶翻了个大白眼,“就不给,你能怎样?”
“你确定?”苏浅浅隐忍地追问。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地契就是我苏诗瑶的了!”苏诗瑶扬起下巴,得意忘形。
“要是我把你冒充我当年救南少的事说出来,你以为就凭这张地契,就可以顺利地做上南家少奶奶?”
苏诗瑶立即石化,就连身经百战的何秀英也瞬间呆若木鸡,一时不知该怎样应对。
这个消息对她们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为了能够嫁到南家,沈熠那边已经退婚,甩了个干干净净,如果南景泽要是知道苏诗瑶是冒牌的,那一切都泡汤了。
何秀英知道小时候苏浅浅被摔了一次导致选择性失忆的事,但她没太在意。
按她的想法,失忆不算什么,摔死最好。
那天,苏诗瑶拿着那张照片去认领南景泽的救命恩人后,又担心苏浅浅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何秀英让她把心放在肚子里,苏浅浅已经失忆,过去的事肯定不记得了。
可万万没想到,苏浅浅居然恢复了记忆!
这就意味着,南景泽分分钟都可以知道真相!
现在这个时候,别说苏浅浅要拿回地契,就算让她们母女跪下磕三个响头,她们也不敢说个不字。
苏浅浅拿回地契,直接出了苏家。
这地契是母亲留给她的,她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
刚出门口,恰好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苏天奇。
“浅浅,你怎么回来了?”
听这口气,这里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苏浅浅淡淡地应了句,“取点东西,走了。”
苏天奇看了看她的手上,并没有什么东西,一脸纳闷地进了家门。
苏浅浅回到薄府后,打算直接去餐厅吃晚饭。
忽然西府的佣人过来说,他们老爷请她过去说话。
虽然苏浅浅很不适应薄府里的称谓,但也知道是薄振年找她。
进了西府,苏浅浅被带进客厅。
这是她第一次踏进这边,里面的摆设与薄老爷子的很相似,只是色调淡了些。
按照薄慕言的说法,这就是薄振年的虚伪之处,连家里的布置都故意在取悦薄老爷子。
客厅里只有薄振年一个人,他坐在中式沙发的正中间,手里端着茶碗,看上去像是在品茶。
“二叔找我有什么事?”苏浅浅开门见山。
薄振年示意所有佣人都退下,然后对苏浅浅一挥手,“侄媳来了,快坐!”
苏浅浅本不想多留住,毕竟还饿着肚子,滋味有点不好受,只是搭了沙发的一个边,勉强坐下。
薄振年吹了吹水面的茶末,“最近怎么样?”
苏浅浅也不知他问的是什么,随口答道,“还好。”
薄振年适时地提醒她道,“我说的你父亲的生意,最近还顺利吗?”
一提到这个,苏浅浅立即警觉起来。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薄振年又要旧事重提?
“最近在忙薄氏的工作,没怎么过问那边的事情,但我想有二叔的庇护,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
“哈哈哈哈……”薄振年大声地笑道,“倒媳心里明白就好,但是,既然结了盟,就要相互照应,你说是不是?”
谁跟你结盟,上次那份合同是薄老爷子的意思,只不过是借你的手而已。
苏浅浅很反感这种逼上梁山的做法,但又不好当面挑明,只得假装听不懂。
“二叔有什么事请明示,浅浅愚钝,可能理解不到。”
薄振年抬眼看着她,似乎想用目光的威慑力给她一点压力。
可是苏浅浅偏偏给出一个充满未知欲的傻白甜眼神,把薄振年气了个半死。
最后,他不得不放弃这招,改成自己最不屑的有话直说。
“侄媳,你刚来,有些事情可能不太了解,薄家的关系有点复杂,慕言的身体你也知道,有时候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一下后路。”
苏浅浅算是听明白了,他这是连威胁带拉拢,对自己在薄老爷子面前为薄慕言说话表示强烈不满。
薄慕言预料的还真是没错,他的这个二叔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苏浅浅眨了眨大眼睛,迷惑不解地问道,“二叔,慕言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薄振年的鼻子差点气歪了,心想这丫头是被薄慕言调理傻了吧,记得刚来时的智商不是这样的。
“也不是什么大病,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会医治好的。”薄振年只得含糊其词地和着稀泥,之后又补充道,“侄媳,有句老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苏浅浅假装思考了半天,然后用力地点头,起身,“二叔,您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优先考虑二叔的立场,这样对我,对我们苏家都有好处。”
薄振年频频点头,没想到她想通得还挺快,到底还是个识实务的。
苏浅浅从西府出来后,收到唇边的笑:妈妈已经醒了,我为什么还要在乎苏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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