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薄府后,薄慕言很快发现了她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苏浅浅连忙把手背到身后,“没什么。”
“手里拿的什么?”薄慕言继续追问。
苏浅浅迟疑着把相册拿到他面前,“去取以前的东西。”
薄慕言顺势抓住她的手,“回苏家了,怎么伤成这样?”
苏浅浅咬着下唇,“没事,喝开水不小心烫的。”
“你以为我瞎吗?”薄慕言阴沉着脸,“这伤一看就是火烧的,谁干的?”
苏浅浅紧紧地把相册抱在怀里,“能让我进去,和你慢慢说吗?”
感受到她眼神里的祈求,薄慕言的气顿时消了一半。
他将苏浅浅带回房间,拿出药箱为她包扎,“有没有发现一个规律?”
“啊?”
苏浅浅正琢磨着,该从哪里对他解释,谁知他思维大跳跃地来了这么一句。
“每次你离开我的视线,都会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
“没那么夸张吧?”
苏浅浅还真不敢明目张胆否认,这男人总结得也不是没有根据。
然后,薄慕言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我陪同才行!”
“不用吧?”苏浅浅暗暗叫苦,如果他总是跟在身边,那她什么事也别想做了。
薄慕言系好了纱布,拿起桌上的相册,直接换了话题,“回苏家拿这个?”
苏浅浅默默点头,伸出手去接相册。
薄慕言手臂一扬,“我可以看吗?”
苏浅浅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相册的封面,是一张马蹄莲的照片,要不是被烧焦的右下角,一定更加素净雅致。
扉页,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端庄清秀的女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明眸中透着聪慧。
“这是我妈妈!”苏浅浅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她出事前的最后一张照片!”
薄慕言抬起凤眸,在苏浅浅和林歌的照片之间做了个对比,“你长得不像你母亲!”
“别人也这么说!”苏浅浅的眸光暗了暗,“我也不知道自己长得像谁!”
其实,薄慕言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苏浅浅比她的母亲更美。
只是,这种话他才说不出口,而这个女人向来愚笨,根本不可能听得出来。
当然,他也看得出来,苏浅浅很疼惜自己的母亲,但对于父亲苏天奇,却连提一下都觉得勉强。
也难怪,苏天奇如果心疼这个女儿,当初就不会为了那笔钱,让她嫁到薄家来。
“你母亲的病,现在怎么样了?”薄慕言又问。
苏浅浅把杜文轩的话对薄慕言说了一遍,“医生说,不排除是错觉,但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今天你回苏家取这本相册,为的就是唤起你母亲的回忆?”
苏浅浅点头,“我想把这本相册,放在我妈妈的床头,我相信,她一定会感知到的!”
“嗯。”
薄慕言继续向后翻,后面有不少苏浅浅小时候和林歌的合照。
但五岁那年,林歌出了车祸,苏浅浅被送到乡下爷爷那里,就很少拍照片了。
所以这些照片,基本上都是五岁之前的。
“你的婴儿肥很严重啊!”薄慕言一边看照片,一边发出感慨。
“那张照片才三岁,婴儿肥也正常啊!”
“是么,我看看!”
说着,薄慕言用长指扳过苏浅浅的下巴,像检查细菌似的端详她。
苏浅浅的脸不由得红了,一把推开他,去了洗手间。
薄慕言继续翻相册,忽然,一张苏浅浅身穿水蓝色格子裙的照片映入眼帘。
这照片有些眼熟,一定在哪里见过!
薄慕言在大脑里快速搜索,对了,前几天他和南景泽谈合作时,在他的办公室见过一幅画。
画中的小女孩,身后是青翠的山林,身上穿的也是这条裙子。
当时薄慕言觉得奇怪,还问他这是什么画,南景泽说是自己画的。
南景泽从小酷爱描摹,画幅画也不足为奇,他也没太在意。
可是,南景泽为什么会画小时候的苏浅浅?
薄慕言猛地想起,苏浅浅说过,南景泽不止一次地把她当成他要寻找的人。
难道苏浅浅真的是南景泽要找的那个人?
薄慕言又仔细看了看照片,里面的小女孩大概不到十岁的模样,很瘦,皮肤也有些黑。
如果不是出现在这本相册里,和她现在的容貌相比,基本上是认不出来的。
他的第一反应是,绝对不能让南景泽看到这张照片!
想到这里,薄慕言望了眼洗手间的方向,苏浅浅的身影倒映在房门的磨砂玻璃上。
他迅速抽出了这张照片,藏进了自己的西装内袋。
整件事只是推测,或许不是真的。
即便如此,他还是要把这件事从中掐断。
他不想任何男人和苏浅浅走得太近,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好朋友,兼合作伙伴南景泽。
苏浅浅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目光落在相册的空白处,像是自言自语地问,“这里没有照片吗?”
薄慕言扫了她一眼,“我记得,没有!”
苏浅浅单手按住太阳穴,“回来坐公车时,我把这本相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记得照片好像是满的,难道在路上掉了一张?”
薄慕言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还记得,这里放的是哪张照片吗?”
苏浅浅摇了摇头,“大概是我记错了!”
男人沉默着,指尖抚着西装内袋里的那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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