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薄少,愚弄我很好玩吗?”
薄慕言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眉宇间含着一份报复的得意,“苏浅浅,我希望你的理解能力能够提升一个档次,我没有兴趣愚弄谁,我只是想让你感同身受!
我把你的好朋友叫到办公室,这种行为刺激到了你,那么方才在会议室里,你和薄慕川眉目传情,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苏浅浅迎上他的目光,“薄慕言,你到底有完没完,自从认识你那一天,你就怀疑我和薄慕川,我要说多少次,你才能相信?
我只是在会议上提醒了一下薄副总下个季度的销售数据,众目睽睽,有目共睹,我正大光明,问心无愧!可你呢,把女员工单独找到办公室里,长达两个小时之久,到底谁更过分?”
薄慕言眯起双眸,端详着面前的女人,“想不到你还这么伶牙俐齿,可表现得越是激动,越说明你的醋劲大得很!”
“薄少,关于吃醋这件事,你没有资格笑话我!如果你把乔可曼叫到自己办公室,是单纯为了气我的话,那么现在我告诉你,这根本没什么作用!
我只是因为你无理取闹,随意中断会议感到生气,而不是为你吃醋,就算你把全公司的女员工都叫到办公室群聊,那也和我没关系!”
苏浅浅的话刚出口,双肩就被大手牢牢撑住。
男人的力气很大,她有些疼,但依然倔强地选择承受。
薄慕言的眸色渐渐加深,嗓音也变得低沉,“苏浅浅,你再说一遍!”
苏浅浅咬住下唇,狠了狠心,说道,“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这是事先说好的,所以,你和别的女人怎样,我一点都不在乎!”
男人锐利的目光刺进她的眼,她的心。
他们对视了足足有几分钟的时间,薄慕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苏浅浅,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
随即,他放开她,大步离开。
苏浅浅用手揉着肩膀,眼眶一热,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继而,她马上告诉自己:他弄疼了她,她才哭的。
接下来,一直到下班,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苏浅浅不想看薄慕言,却总是在路过他门口时,不经意地把目光送过去。
他一直都安静地坐在那儿,眉眼冷冷的,看不出喜怒。
到了下班时间,沈词回到公司,告诉苏浅浅,薄府的周叔已经开车在楼下等她。
苏浅浅当然明白,这是薄慕言的意思。
两个人正在冷战,他不想让她蹭他的车,可以理解。
可她回到薄府之后,却发现薄慕言并没有回来。
晚餐只有她一个人,虽然一如既往的丰盛,但不知怎的,却品不出一点滋味来。
晚上,苏浅浅把已经风干的小茉莉花瓣收起,小心地研磨成粉,和花蕊粉一起放进香炉调制。
然后,她取了薰衣草作为君药,小茉莉作为臣药,又掺进适量的玉兰和白玫瑰。
最后,她把调制好的香料装进昨晚连夜缝好的淡紫色香囊中。
上面的小百合开得清新雅致,她把香囊放在鼻翼前,轻轻吸气。
没错,这正是她要的味道。
苏浅浅看了下时间还早,便一个人去了后山。
她带着从权叔那里找来的竹条和细钢丝,为那几株小茉莉花搭上防风支架。
既要起到防风作用,又要不影响美观,花费了她不少心思。
终于搭好,天已经黑下来了。
苏浅浅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了看,还算比较满意,于是带着工具离开。
回到别墅后,她直接上了上楼。
薄慕言的卧室里依然一片漆黑,他应该还没有回来。
苏浅浅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这样最好,免得碰面尴尬。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好,钻进墙角的地铺。
前两个晚上,她真是太掉链子了。
不过,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爬上那张床的。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睡床,总觉得地铺不是该睡觉的地方,半夜去洗手间,就顺便摸了过去也说不定。
今天,她哪怕不睡觉,也要管住自己,绝不能稀里糊涂地乱跑。
苏浅浅拿出枕边的手机看了看,已经过了十二点,这男人还没回来。
转念又一想,就算他夜不归宿,也和她没关系。
不过,她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打开手机随意刷起来。
忽然,突兀的声响把她吓了一跳,是夏暖发来的微信。
[浅浅,可曼最近可神秘了,出门前需要打扮一个多小时,问她又不说,你了解情况吗?]
原来,乔可曼来薄氏集团上班的事,并没有告诉夏暖。
苏浅浅正想着,要不要将这件事说给夏暖,对方的消息又到了。
[你看,这都半夜了,她刚刚回宿舍,我有点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正经的男人?]
看着这两行字,苏浅浅的手悬在半空,脑海里莫名其妙地闪过薄慕言的脸。
很快,夏暖的消息又到了。
[这么晚了,你应该睡了吧,找个时间劝劝她,可千万不要走歪路,别忘了,浅浅!]
夏暖说,乔可曼刚回宿舍,而薄慕言现在还没有回家,难道今晚他们在一起?
苏浅浅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里的表,心里默默祈祷着。
薄慕言要么现在就出现,要么再晚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分针一点点地移动,秒针走过了一圈又一圈。
二十分钟过去了,苏浅浅的心跳渐渐趋于平稳。
或许是她多心了,薄慕言身为薄氏集团总裁,少不了在外面应酬,未必是和乔可曼出去。
而庭院里的刹车声,无疑给了她失望的答案。
他回来了,不多不少,恰好二十分钟,锦城大学的宿舍到薄府的车程。
苏浅浅手腕一抖,手机滑落到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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