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夜尘还想再打第二拳,姜甜挡在了陆宴迟面前。
“你们回去吧!等陆爷爷醒了我会回去的。”
司夜尘木着脸看她,按捺着脾气道:“跟我一起回去。”
“我不回去!”
不仅是司夜尘,祁途也不同意,“姜甜,你留在陆哥这儿很危险,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祁途太了解男人了,发起疯来,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何况他本就对姜甜有意思。
“不会有事的!”她坚持。
司夜尘耐心告罄,他二话没说拉着姜甜就走,谁知陆宴迟使了个眼色,医院的安保人员将两人拦下。
“司夜尘!”姜甜无奈地唤了他一声,“陆爷爷还在抢救室里面,能别闹了吗?”
闻言司夜尘立即松了手,清冷的眸光盯着她看了片刻,独自走了。
姜甜又被带进了休息室,还安排了保镖看着她。
小妖道:“爷爷,陆宴迟不会是想霸王硬上弓吧?”
姜甜道:“想什么呢?人家爷爷还在抢救呢!哪有那心情。”
“那可不一定,你没听他刚才说那话吗?意思是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是他女朋友,你不觉得霸总很有那味吗?”
姜甜道:“你喜欢啊!送你吧!”
“我倒是想,但人家看上的是你啊!”
“看上我又怎样,这个世界不允许我三个男主都要,又不能把我分成三份。”
“爷爷,话说你现在演戏可以啊?陆老爷子进抢救室,你哭得还挺像那么会事。”
姜甜翻了个白眼,“我是人好吗?人是有感情的,陆爷爷对我不错,而且这事我也有责任,我是真伤心好吗?”
小妖愣了愣,表示不太能理解人类的感情。
姜甜说伤心并不是假的,原主失去过最亲的奶奶,那时候的伤心情绪还留在她身体里。
如今一想到陆爷爷有可能会跟她奶奶一样,永远的离开人民间,他就莫名的难过。
陆宴迟处理好事情回休息室时,姜甜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睡相很乖,身体微微蜷缩,双手举着跟脸齐平,长而翘的睫毛在小脸上拉出长长的倒影……
陆宴迟觉得,她比这世上任何一件宝物都要珍贵。
随时可能要失去爷爷的感觉再一次告诫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姜甜。
因为失去的感觉太让人痛心。
活不下去的痛心。
他忍不住抚上她粉红的小脸,没想到轻轻一碰,人就醒了。
“陆爷爷怎么样了?”姜甜一个激灵坐起来。
“手术还算成功,留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会……有危险吗?”
“说不好。”
“那……”
“你能别一直问吗?”他说:“我好累!”
姜甜从未见过这样的陆宴迟,像金光闪闪外壳里脆弱的真身。
他不过是个怕失去亲人的普通人
姜甜抿了抿唇,他是烦了吧!
这不是废话吗?
爷爷正在抢救心情已经很不好了,还要应付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气氛沉默了许久。
陆宴迟道:“怎么不说话?”
没等她回答,他又说:“哦!忘了是我让你别问的。”
“给你准备的饭,你怎么没吃?”
“我吃不下”姜甜低头绞着手指。
“傻瓜!”陆宴迟揉了揉她的发顶,“你不用自责,跟你没关系。”
“留你在这儿,是为了让我安心”他说:“一想到你在这里等我,我的心软得像要化开一样,再难的事我都能扛过去。”
姜甜心像是被双无形的大手捏了一下,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不值得你这样”她此刻是真的心疼他了。
“不……你值得,只有你能让我安心”他说:“你值得,比任何东西都值得,所以……别离开我好吗?”
姜甜也从未见过如此会示弱的陆宴迟。
她的眼里,陆宴迟是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人,自信、笃定,仿佛世间没有他全不成的事,可如今他又像是个无能为力的孩子。
她沉默半晌,“可……”
刚发出一个音,就被陆宴迟打断了,“姜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没关系,我有信心让你喜欢上我。”
“就算你一直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陆宴迟!”姜甜无奈地唤了他一声。
姜甜第一次觉得被喜欢也是个负担。
“你别这样!”陆宴迟更无奈,“试着接受我,喜欢我,可以吗?”
“感情是没办法勉强的。”
喜欢一个人就像是煮熟的鸡蛋,是没办法再生回去的。
她已经喜欢上司夜尘了,没办法变得不喜欢他。
心就那大点地方,再装不下其他人了。
“……”
陆宴迟好看的眸光像是盖了层薄纱,看得姜甜心里很不是滋味。
“陆哥……会有更好的人等着你的。”
她这是认定司夜尘了吗?
陆宴迟眸色一变,捉住她的手举到头顶,欺身将她压在到沙发上,恶狠狠道:“想跟司夜尘在一起?”
“做梦!”他咬牙道。
“你放开我!”
“你要是乖乖跟我,我就放了你。”
“你别这样!”姜甜挣扎着。
“我别哪样?”陆宴迟道:“司夜尘可以,我不可以是吗?”
说着陆宴迟就欺身要吻上去,姜甜偏着头躲过,他将脸埋进她脖颈间,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陆宴迟!”姜甜生气地推着他,没一点效果。
“我说过”他道:“我就是绑也会把你绑在我身边,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够了!”姜甜怒道:“我是玩具吗?任你们抢来抢去的?”
陆宴迟胳膊撑在她身侧,看着她道:“你是我的,他们没资格跟我抢。”
他的眼睛像是染了血,额头青筋爆起,一滴汗顺着脸颊滴到姜甜的睫毛上。
他自恃意志力过人,面对姜甜时却像是饿极了的乞丐见到了可口的蛋糕。
身体里有两种声音在叫嚣。
一个说,吃了她吧!对她负责就是了。
别一个说,你是个人,不是畜生。
他一直在崩溃的边缘来回撕扯。
看到他这样,姜甜既心疼又无奈,最后放弃了挣扎,“陆宴迟,别让我恨你。”
别让我恨你。
这话像是把锋利的刀子,精准地插进陆宴迟的心房。
他瞬间没了力气。
松开姜甜的手,指腹轻拭掉她脸上的泪。
“对不起!”他用哄小孩的语气道:“我不应该这样对你。”
“我太爱你了,你能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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