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尘身上薄荷气味离得太近,近得她开始心跳加速。
但他又很绅士,除了手腕被他抓着,身体基本地方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不会显得流氓,又能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
念在他腿上有伤,姜甜没敢太用力推。
“你让开!”她说。
“能让我靠一下吗?”见她不说话,他又卖惨道:“我腿痛,站不住。”
司夜尘的脸被昏暗的灯光掩了一半,却盖不住脸上的俊美,深邃的眸子微微上扬,像是等老师发糖的小孩。
姜甜抿了抿唇,“我扶你去沙发上坐着。”
“哦!”他应了一声,等姜甜要扶他时,他顺势靠到了她肩上。
惊得姜甜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以为他要抱她时,他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脑袋趴在姜甜肩膀上,手很老实地没有碰她。
“我今天很生气”他说。
姜甜:……
心说不都解释清楚了吗?至于这么记仇吗?
“生你的气,也生我自己的气”他说着身体晃了一下。
姜甜以为他要摔,连忙搂住他的腰,谁知刚搂上就听到司夜尘低低地笑着。
就知道是他的诡计,却又不敢松开,要是真摔了呢!
“我扶你去沙发上坐着吧!”她又说了一遍。
“不要!”
姜甜莫名有些好笑,“你这么会撒娇,你的那些迷妹们知道吗?”
“我都气得睡不着了,你还跟我开玩笑,你的良心不会痛的吗?”
艹。
姜甜真想骂他一句。
大老爷们这么撒娇不怕人说你娘炮吗?
再有,你的酷拽高冷人设不要了吗?
姜甜撇了撇嘴,略带幽怨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司夜尘笑了,在她脖间嗅了嗅,哀怨中带着无奈,说:“越喜欢你,就越看不了你跟别人走在一起,说话都不行,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姜甜:……
这么赤裸裸的表白,被知道了好吗?说好的游戏规则呢?
吐槽归吐槽,姜甜心还是动了一下的。
“姜甜、姜甜、……姜甜。”
他念着她的名字,比表白还动听。
考虑到三个女生即将参加期末考试,三个老爷子暂停了约会计划。
这一举动倒叫姜甜不安了,她连考不好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早上姜甜顶着熊猫眼下楼时,惊得祁途差点把自己呛死。
他放下水杯跑到姜甜身边,在她脸上看了又看,“美人,你这是怎么了?”
姜甜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很丑吗?”
祁途摸着下巴,煞有其事地打量了一番,“还是那么美。”
姜甜给了他一个‘懒得理’你的表情,走到厨房倒了杯咖啡。
正想问祁途怎么起这么早,忽然想起今天轮到她跟祁途准备早餐。
“想吃什么?我马上做”姜甜问。
祁途道:“我看冰箱里有现成的包子、馅饼什么的,我来做吧!你站旁边指挥就行。”
“确定?”姜甜挑眉看他,一脸的狐疑。
“我是不会,但我可以学啊!”祁途道:“一看就知道你没休息好,不能让你再累着了,晚上我让餐厅做好了送过来吧!”
“你只管休息,其他事都交给我吧!”
大少爷还挺会心痛人,姜甜弯了弯唇角,“好吧!也该让你这个大少爷接触一下人间烟火了。”
说着她从冰箱里拿出包子、面包和馅饼,指挥道:“把蒸锅放上水,然后把包子放进去蒸。”
“哦!”祁途开始接东西接水。
“再把面包放到烤面包机里,煎一些培根和鸡蛋……”
姜甜输出的内容太多,祁途脑子有些卡顿,伸手道:“停!……美人,我是个新手,您能慢点吗?”
“好!”她好笑起来。
祁途正要拆包子的包装袋时,司夜尘站在厨房门口轻咳一声,待两人转脸看他,他提了提手上的袋子。
“出去跑步顺便买了早点,你们不用做了”他淡淡道。
“司夜尘?”祁途一脸诧异地接过袋子,“你变异了?还是你在早餐里下毒了?”
司夜尘干笑两声,“是啊!有巨毒,你最好别吃!”
而姜甜的关注点在‘出去跑步’上,她略带薄怒道:“你腿上有伤,还跑什么步啊?想变成瘸子吗?”
司夜尘食指摸了摸鼻梁,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跑慢点,没什么关系的。”
姜甜斜了他一眼,扶着他坐到沙发上,卷起裤角看了看,结痂的地方裂开了,红红的,看得她头皮跟着麻了下。
“就你这么个折腾劲,伤口到明年都不会好”姜甜气得噘起了嘴。
被骂了的司夜尘,不但没生气,反而像是得了糖果似的,笑盈盈的。
姜甜抬眸瞥了他一眼,心里骂了句有病。
她拿了药箱给他换药,正缠着纱布,就听他压低声音道:“别生气,我没去跑步,昨晚追你的时候磕到门框上了。”
昨晚……
昨晚司夜尘想多留姜甜一会儿,姜甜不愿意,跑出去的时候的确听到嘭!的一声,姜甜以为他故意卖惨就没理他。
被他这么隐晦地一提,她又想起昨天暧昧的画面,脸上当即爬上来一团火,烧得耳朵都跟着烫起来。
祁途将司夜尘买的早点摆好盘后,大家都从楼上下来了。
看到姜甜时,陆宴迟皱了皱眉,“昨晚没睡好?”
“这么明显吗?”姜甜问,“是不是很丑?”
“不丑”他说:“很美!”
“那当然!”姜甜笑笑。
听到陆宴迟夸姜甜,司晴晴不高兴了,酸言酸语道:“黑眼圈都快挂到脖子了,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坏事了?”
说者无心,做贼心虚的人听着有意。
司夜尘昨晚并没有想怎么样,只是想嗅嗅姜甜身上的气味,那个让他魂牵梦绕、辗转难眼的气味。
嗅到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有身体里本能的欲望在叫嚣,叫嚷着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一次一次地轻唤她的名字来压制不合适的欲望,她要走时,他其实是高兴的,因为终于没东西勾着体内的欲望了,但他只高兴了一秒。
姜甜走出门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合不合适、应不应该,都想不了了。
他只想再留她一会,哪怕只能靠一靠。
司夜尘用余光瞥着姜甜,只见她聪明地端起了咖啡杯,用咖啡的热气来掩盖脸上的潮红。
还挺聪明。
他觉得余光这东西是可以训练的,从前他从没用过余光,因为入他眼的东西他会正眼瞧,入不了眼的他懒得看。
随着姜甜的出现,他余光的角度开发得越来越大,而且还带了自动定位功能,只要有姜甜在,无论哪个角度,他都能第一时间注意到。
时刻能注意到也不是什么好事,比如现在,看到她用小聪明掩盖脸红的可爱模样,心痒得跟猫抓似的,真想上去咬她一口。
姜甜把脸埋进热气腾腾的咖啡里,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司夜尘在看她,又没勇气转脸确认。
她抿了口咖啡,说:“我能干什么坏事,有一种失眠叫‘马上考试了而我却一题不会’”
闻言大家都笑了。
特别是祁途,笑得差点把咖啡喷到陆宴迟的西装上,他连忙双手合十道了个歉。
“姜甜,你不是吧!你是个要当影后的人,居然还担心考试?”祁途嘲笑道。
“影后挂科更没面子的好吗?”姜甜道。
“很难吗?”陆宴迟皱眉问。
好像又被打击到了,姜甜生无可恋道:“难不难对我来说没任何区别,我什么都不会你敢信吗?”
“没事!”祁途给姜甜夹了个寿司,“挂科就挂科呗,我不知道挂过多少次,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宴迟冷眸瞪了一眼祁途,“别教坏她。”
警告完祁途,他转脸对姜甜温柔一笑,“我给你当免费家教,包教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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