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清楚他这一点,姜甜越是不敢看他,退而求其次把目光投向了霍雲停。
不做人的霍雲停此刻正装聋地低头玩手机,姜甜掏手机给霍雲停发了个信息。
姜甜:霍雲停,你搞的事,你立马解决。
看到信息,霍雲停抬头看了一眼正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姜甜。
唉!
吃里扒外的玩意。
霍雲停看了下场上情况。
呃!
这俩货不是要干一架吧?
姜甜见她哥一脸想看打架的期待表情,她坐不住了,“喝什么喝?给你们准备点头孢,一了百了好不好。”
刚才还斗志昂扬的两个,立马没了气势。
“噗嗤!”
霍雲停没憋住笑,被姜甜瞪了一眼又憋回去了。
僵在换位子那部分没出来的何媚,看着姜甜不知道所措,用眼神问她‘咱还换吗?’
姜甜点头表示‘换’,何媚正要起身,被陈最拦住了,不仅没让人走,还给人夹了菜。
这个何媚更慌了,心说,这是要闹哪样啊!
于是,没看成打架的霍雲停看了场,夹菜比赛。
先是陈最给何媚夹,然后是姜甜给陆呜夹,夹菜的两个相互争抢,场面异常焦灼。
何媚看着自己面前越堆越高的菜,抖着颤音道:“别夹了,我……饱了!”换了陈最一个毫无感情的“吃!”。
陆呜倒是乐在其中,一边吃一边还不忘用眼神挑衅陈最。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霍雲停见桌上的菜都见底了,忙问,“需要加菜吗?”
一时,姜甜觉得没意思透了,当场给她哥撂了筷子,“霍雲停,都是你干的好事!”
艹。
霍雲停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怎么还冲我来了?
姜甜不过就想发个邪火,女生不好下嘴,另外两男的不能再刺激,只能找软柿子霍雲停。
可惜霍雲停并不是什么软柿子,他看着姜甜邪魅的勾唇,然后在手机上点了一会,陈最和姜甜先后收到霍雲停的信息。
陈最收到的是姜甜和霍雲停的聊天截图,是姜甜让霍雲停谎称出差的内容,陈最看了下时间,整理了事件线——陈最和姜甜说好第二天领证,姜甜给霍雲停发信息让他谎称出差不给陈最离婚证,陈最给霍雲停打电话,霍雲停拒绝给离婚证。
真相大白。
姜甜收到的是——我把你让我说出差的信息截图发给了陈最。
当时姜甜脑子只蹦出了两个字——完蛋!
陈最抬看向姜甜,而姜甜避而不见。
陈最觉得自己像极了穿着透明衣服满街跑的笨蛋国王,滑稽、可笑。
好死不死,这时林悠悠冒出来说了一句,“霍总,不好意思,姜甜不会说话,她给我当助理那会也这样,她那是跟她未婚夫怄气,我替她跟您赔罪。”
如果说霍雲停发的聊天截图是在陈最心里埋炸药,那‘未婚夫’三个字就是点燃火药的火。
林悠悠正想‘替’姜甜敬霍雲停酒,陈最噌的一声站起来,没等众人反应,他抄起旁边的酒瓶往嘴里灌了起来。
这场景让何媚想起姜甜怼林悠悠的话,‘看,这是酒,这是嘴,喝酒惟一难的就是把嘴张开’,差点没笑场。
陆呜见陈最灌了酒,不甘示弱地也拿起了酒瓶,好在姜甜离得近,一把抢了下来。
“你凑什么热闹啊?”姜甜气极,又想起任务进度,立马软下来,来了个广告语,“过量饮酒有害身体。”
姜甜还没来得及赶往陈最身边,陈最已经喝完了一整瓶红酒,没再看其他人,扯着何媚就走了。
一切来得太突然,不仅是在场其他人,连姜甜自己都懵逼了,愣了好几秒才缓过来要去追人。
姜甜追到门口时,服务员正好把陈最的车取出来,陈最二话没说把车钥匙给了何媚,示意她送自己回去。
见姜甜追过来,高情商的何媚把钥匙给了姜甜,陈最也没阻止,径直坐上了后座闭目养神。
姜甜第一眼看那车觉得眼熟,然后越看越觉得眼熟,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是自己卖出去的其中一辆,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她曾经开着这辆车碰了一碰瓷的何芳。
“需要我帮忙吗?”何媚问。
“不用了,谢谢!”姜甜想了想,“今天的事……”
何媚立即反应过来,“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乱说的”说着她在嘴上比了个拉链。
“嗯!你回去注意安全”
姜甜把车开到了空旷的地方停下,下车绕到后排在陈最身边坐下。不得不说陈最脾气不怎么样,酒品还行,最起码不像她一喝酒就撒酒疯。
“陈最”姜甜轻轻唤了一声,手指在他俊俏的脸颊滑过,除了心疼,再找不出其他形容词。
“嗯!”陈最应声。
她知道陈最在等她的解释,可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她的那些话,怎么说听起来都是浑话。
姜甜轻轻叹了口气。
陈最突然觉得特别没意思,就像买彩票一样,明知道中奖概率小得可怜,却雷打不动地等着开奖结果。
“走吧!”陈最说。
看着他明明很生气,却忍着不发的可爱模样,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姜甜“噗嗤!”笑了一声,“走去哪里啊?”
“你想去哪就去哪!回……去陆呜那也可以,不用管我。”
姜甜头痛,这货喝的是假酒吗?说醋话的样子怎么这么楚楚惹人怜呢?
“我为什么要回陆呜那?”姜甜故意逗他。
“喜欢你的笑容,喜欢静静地看着你,我的忧愁像云一般一下子飞走了——致最爱的陆先生。”
“?”姜甜一头雾水。
陈最接着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死,是明知道我爱你,却视而不见——致最爱的陆先生。”
呃!
什么鬼东西?
姜甜问小妖道:“他说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小嫉说:“这是原主在社交平台上写给陆呜的。”
这个姜甜懂。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居然憋到现在才说,一想到陈最这些天憋着翻江倒海的醋,坏心眼的姜甜居然想笑。
姜甜在他头上揉了揉,笑着说:“原来我未婚夫是吃醋了啊!”
“醋你大爷啊!”陈最语气毫无起伏地爆了句粗口,那表情就像是告诉出租车司机家住哪里一样。
“你怎么……”姜甜伸出手绕到陈最背后,抚上他的后脑,“……这么可爱。”
突然,陈最毫无征兆地把姜甜压到靠背上吻了起来,他的吻霸道且充满攻击性,犹如一只饿极的狼啃食刚到手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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