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有些糊涂了。
这皇后不是刚刚被带走吗?
什么昨日的皇后?
“皇上,您的意思是……?”
皇帝没有跟他解释这么多,而是严肃地吩咐道:“立马派人在皇宫内找,找一个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快去!”
既然想当皇后,就要当一辈子,怎么可以走?!
这一夜,皇宫内灯火通明。
许多侍卫在各个角落搜寻,连那些嫔妃住的宫里都没有放过,闹得人心惶惶。
寻找到三更之后,仍然没有发现。
皇帝在御书房内,焦虑地来回踱步。
突然,桌案上的一张纸被一股不知哪里来的风吹了起来,正好飘到了皇帝脚跟前。
他好奇地蹲下身捡起来,当看见上面的字迹时,眉头一凝。
这不是他的字迹。
立马仔细看上面的内容,越看眉头凝得越紧。
内容如下:
都城内各角落都隐藏着东凌人,他们在寻找机会将你这个皇帝除掉。
我在南街邢府,要想知道更多,就派人恭敬的请我入宫。
邢熠阳执笔。
皇帝看完后,一脸震惊。
不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不仅仅姓邢,还和自己长得那么像。
“他……他难道真的是朕的儿子?月娇为我生的儿子?!”
此时,房门被敲响,他情绪有些激动道:“进来。”
刘公公推门而入,躬身垂头道:“启禀皇上,每个角落都寻遍了,没有找到与皇后一模一样的女子。”
听到此话,皇帝气愤地一脚踹翻了椅子。
宫内把守这么严,难道她长了臂翅膀不成?
陆氏又是被怎么送回来的?
哎……
“知道了,下去吧。”
“等一下,明日你亲自到南街邢府传朕的口谕,派轿子去接邢熠阳进宫。”
他想到陆氏的话,已经隐隐发觉到邢熠阳的身份。
“是,皇上。”
“朕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刘公公明白他的意思,之前陆氏的话他也听到了。
“皇上,现在天色太晚了,还是早些休息,一切明日就能明白。”
皇帝点了点头,脸上布满了愁容。
他心里疑惑太多了,但可以肯定一点,假皇后就是邢熠阳安排的人。
到底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把假皇后带走,将陆氏给送回来的?还有这信,又是什么时候被放在这里的?
太多疑惑在脑子里盘旋,这一夜他都没有睡得安稳,不仅仅是邢熠阳的事,还很想之前的假皇后,回想着这几日的点点滴滴,特别是头一晚……
邢府里。
白芸汐看了皇宫内的情况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呵呵……裴陌,你的魅力真大,皇帝对你念念不忘。”
“他竟然一直都知道是假皇后,只是没有拆穿,这皇帝还真是后多情风流的人。”
裴陌已经郁闷地用手捂住脑袋了。
在他看来,皇帝就是脑子有病,明明表现得那么嫌弃,竟然还喜欢得不得了。
翌日清晨。
皇帝没有早朝,而是来到了冷宫里。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陆氏大吼大叫的声音传来。
陆氏在屋内将东西都砸得稀巴烂,整个房间都凌乱不堪。
这里是邢月娇临死前住过的地方,当她刚被送到这里来时,整个人更加疯魔。
这一夜,她都没有合过眼,让外面的宫女也是苦不堪言。
“不要阴魂不散的找我了,走开……走开呀,呜呜……”
“我不要住这里,放我出去。”
“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别找我了……”
下人怕她出来疯跑,便将房门给从外栓住了。
此刻,院子里仅有的三个下人都坐在石桌前打瞌睡。
皇帝并没有理会,而是对刘公公点头示意。
刘公公立马走至房门前,将房门给打开。
“皇上,请。”
皇帝气势威严地走了进去,就见陆氏坐在地上哭泣,嘴里还喃喃自语。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疯子,完全没有皇后的端庄优雅贵气。
因为没有休息好的缘故,黑眼圈也很重。
陆氏见房门打开,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过去。
见是皇帝进来,便激动地起身,“皇上,你来了,妾身不要住在心里,这里有鬼。”
皇帝表情冷漠。
冷哼了一声,“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做了什么事会这么怕月娇找上你?”
陆氏:“……”哑然
她往后退了两步。
移开视线摇了摇头道:“我……我没有做亏心事,没有……一直都没有。”
“说实话!”皇帝一声怒吼,吓得她缩了缩脖子。
“没有,真的没有。”陆氏抱住头,表情有些痛苦地继续往后退。
皇帝见她还不说,怒意更盛,上前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眼神看着自己,“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不知道了吗?!”
“说说月娇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说出来我就饶你一命,不然现在就赐你毒酒。”
啊——
陆氏表情痛苦,伸手想要将他的手拿开。
“皇上,疼……”
“妾身说,妾身都告诉你。”
皇帝这才放开了她。
表情冷漠地开口,“说吧,要有任何隐瞒,朕都不会让你好过。”
陆氏咽了咽口水,声音微颤道:“邢月娇当年回娘家和男人私通,是……是妾身找的人。”
“本来当时不是找北柠,但不知道是谁从中作梗,将北柠给绑后扔进邢月娇的房里。”
啪!
话音刚落,就被皇帝气愤地打了一巴掌。
“继续说,她生下的孩子怎么回事?”
陆氏捂住红肿的脸颊,眼泪流得更凶,“孩子……孩子生下来就是死婴,妾身命人将其埋了。”
皇帝捏住了她的下颚,咬牙道:“为何是死婴,那邢熠阳是谁?别告诉朕你不知道!”
“他……他说是邢月娇的儿子,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孩子明明我看着埋掉的。”
“中了毒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那邢熠阳肯定不是她儿子,不是!”
陆氏说这话时,情绪有些激动,突然意识到这事不该说,手不知不觉攥着。
她害怕,害怕皇帝会暴怒。
害怕皇帝会对自己出手。
哈哈哈……
皇帝甩开她的下颚笑了。
“朕就说,怎么会有人这么像朕,他就是朕的儿子,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那毒朕就能猜到是你命人下的,可惜他命硬!”
“以后他应该姓慕,不是姓邢。”
刘公公在身侧,立马躬身道喜。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又多了一位龙子。”
皇帝嘴角噙笑地回过头,“你快出宫,去邢府接他进宫,记住,态度要恭敬。”
“是,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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