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雨天当杀人

    阴云密布，雷声轰鸣，几道明亮的银光划破天穹，连绵的雨水哗哗而落。
    通往永年武馆的街道上空无一人，雨水顺着两旁屋檐滴落，溅起无数朵水花。
    街头。
    一名头戴毡帽的黑衣少年，与一名身穿武士的中年汉子相对而立。
    “你是谁，拦我做什么？”
    “无它，比武，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好胆量，按照津门武行的规矩，我先自报家门，渡边八雄，刚柔流派，请指教！”
    “无门无派，李不医！”
    “无胆鼠辈，连自家门派都不敢报，受死！”
    渡边八雄晃肩摆臂，蹦跳蹿跃，好似一只灵活的猴儿，当先出手。
    空手道招式以朴实简单直接有效有准则，渡边八雄又辅之猴形移动身法，竖掌斩劈，一式手切击直击李不医面部。
    李不医静立不动，在手掌劈到面前的时候，闪电般出手。
    一招虎爪擒拿呼啸而出，带着风声雨水，精准地擒住渡边八雄手掌，渡边八雄处变不惊，抬腿踢出，用一招简单的鞭腿反击。
    这一脚，势大力沉，带着凌厉劲风，呼啦啦破开连绵的雨势，踢向李不医脑袋。
    李不医纵跃扭腰，一招平地虎翻身，轻松翻到另一侧，就像一只正在野外进食的老虎背后遭到袭击，老虎咬着食物用灵活的身体翻身躲避。
    若把李不医比作虎，那他的‘食物’，就是渡边八雄的手掌！
    渡边八雄当即变脸。
    他之前的手切击只是虚招，破绽很多，是诱人的招式。
    如果被对手擒拿，真正的杀招鞭腿随后就到，这时会有两个结果，一是对方退身闪避，那他的手掌就自然摆脱下来，二就是直接中招，他就赢了。
    手掌被擒，渡边八雄以为李不医上当，但对方并没有按照预想的结果去做，而是以古怪的招式扯着自己手掌闪身到另一侧。
    “撒手！”
    渡边八雄大喝一声，运劲挣脱，但时间来不及了。
    只见李不医手掌用力一扭，刚猛的劲力沿着渡边八雄手臂前进移动，所过之处，咔嚓声连续不断响起，渡边八雄的整条手臂骨被扭得寸寸断裂。
    渡边八雄咬牙忍痛，屈膝直磕李不医裆部，再次试图挣脱。
    但在渡边八雄出手的之时，李不医已看穿了攻势。
    沉腰力马，右肘往下一插，宛如一杆长枪，扎在渡边八雄顶来的膝盖上。
    咔嚓！
    渡边八雄的膝盖骨毫无悬念地被李不医一计铁肘扎裂，痛得当场惨叫。
    李不医得势不饶人，右手一抡，单掌开碑的劈挂掌劲拍了过去。
    有道是八极加劈挂，神鬼都害怕，这一式劈挂掌直接拍在渡边八雄面门。
    啪的一声，好似鞭炮炸响，渡边八雄脸上桃花朵朵，木头桩子似的倒了下去。
    整张面骨碎裂，两只紫葡萄一样的眼珠子挂在脸上，大脑成浆，躺在雨水中直接去见阎王。
    “还有两个！”
    雨势更大了，天空阴暗下来，李不医挥手甩掉脸上雨水，压低帽檐，身影渐渐消失在雨雾当中。
    刚柔流武馆。
    门前，两名守卫打着哈欠，懒洋洋的靠在门柱上吹牛聊天。
    天还没亮就被馆主叫去樱云酒社，结果屁事没干，傻站了大半天，本以为回来后能好好补个觉，结果还要站岗执勤。
    风雨吹拂，街上走来一个头戴毡帽，打着雨伞的黑衣少年。
    李不医站在黑龙会门前，看了眼门头牌匾，跨步而入。
    “等等，谁家的孩子来黑龙会做什么？”
    一名守卫出来阻拦。
    李不医甩手一个巴掌，抽得那守卫原地转了三圈，一屁股坐在地上，昏死过去。
    另一名守卫大惊，急忙逃向门内。
    李不医跨步向前，一爪探出，抓住了守卫头发，十指发力，拽着发头将守卫硬拉回来，一掌拍在守卫胸口，将守卫开口呼救的话语打断。
    而后一脚横扫，踢在守卫双腿腿窝，守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要死要活？”
    李不医低声喝问。
    面对李不医要杀人似的眼神，守卫吓得连连点头。
    “能听得懂国语，很好，我问你答，北角炎可在武馆？”
    “不在，早上去了樱云酒社就再没回来。”
    “你们馆主叫什么，现在在做什么？”
    “我们馆主叫铃木小满，正在屋内休息！”
    “很好，带我进去，别试图呼救，否则立即扭断你的脖子！”
    守卫依言而行，带着李不医进入刚柔流武馆。
    馆内没人练武，弟子们趁着大雨天都在屋子里睡大觉，到了铃木小满门前，在守卫期待的眼神中，李不医却扭断他的脖子，送他下了地狱。
    这帮武士在华夏欺压百姓，手里沾满了鲜血，没有一个值得同情。
    提着守卫尸体，李不医推开大门，跨步而入。
    “谁？”
    铃木小满正躺在床上假寐，听到开门声，一咕噜起身，望向门外。
    “要你命的人！”
    李不医一甩手，守卫的尸体砸向铃木小满。
    “八嘎！华夏人死啦死啦！”
    铃木小满扭身一闪，躲了过去，拳架一展，以“豹形”拳展开攻击。
    铃木小满兼修少林五行拳，即龙形、虎形、豹形、蛇形、鹤形，又称五行八法拳，是一种象形拳法，脱胎于华佗《五禽戏》，属于内家拳，易练难精。
    每次挑战国人，铃木小满都会用五行拳应对，一旦打败对方，便用语言羞辱对方，在津门武行只要提起铃木小满这个人，人人都有骂不完的话。
    最可恨的是，铃木小满喜欢稚女，经常祸害周围百姓，由于身份特殊，当地执法部门拿铃木小满毫无办法，导致铃木小满气焰越来越嚣张。
    不过苍天有眼，铃木小满成了任务目标之一。
    铃木小满脚踏豹形步法，双腿连环，仿似猎豹冲刺，奔到李不知身前。
    这期间他双手五行变化，一会变成龙，一会变蛇，最后变换成“虎形”擒拿手，抓向李不医的左臂膀。
    李不医右拳平放在腰间，在铃木小满近身的刹那，跺脚，擤气，右拳自腰间打出，一式原地撑锤，直打铃木小满中路。
    八极拳素有“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之势，以动作迅猛，爆发力强而闻名天下，李不医这一招在间不容发之际出动，无论气势，还是速度，都超过铃木小满擒拿手数筹。
    铃木小满虽然抢先出手，但先打中人的却是李不医。
    嘭！
    撑锤落在铃木小满胸口，如被汽车撞击，嗖的一下，铃木小满倒跌而回。
    与此同时，李不医跺脚，跨步，身子利箭般向前冲刺。
    顶心肘！
    八极拳架中威力最大的一招！
    肘如大枪，带着尖锐的啸音，狠狠地扎在铃木小满心脏处。
    刚猛沉重的劲力随之爆发，还未落地的铃木小满被打得再次倒跌，好似一颗足球砸穿身后木墙。
    数根肋骨断裂，心脏碎成数瓣，还未落地，铃木小满就已身亡。
    “师傅……”
    打斗声引得诸多刚柔流弟子前来查看情况。
    他们不来还能多活一会，凡是赶来的人，全都死于李不医接下来的疯狂杀戮下。
    雨过天晴，一轮彩虹悬挂天际，李不医走出刚柔流武馆大门。
    身后，大火熊熊燃烧，为年关凭添些许烟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