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便是蓉贵妃安插在太子宫最隐秘的奸细,而且我猜那个傻丫头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她被蓉贵妃利用了叭。”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震碎三观的信息是一个接一个,让小精灵都有些麻痹了。
不过它奇异地懂得了扈南歌关于春梅那句没头没尾的评价。
因为春梅真的就是个单纯的小丫头啊,心眼好,对主子又忠心。
她不是存心要泄露太子宫的消息的,只是她相信蓉贵妃,也坚信她对太子殿下和三皇子都是真心的,才会对她毫不设防。
蓉贵妃打着关心他们的名义,可以从春梅这儿知道太子宫不少内部消息。
之前又有个红黎在前面顶着,没有人怀疑到她们身上。
却哪里知道,蓉贵妃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本来对于红黎的存在,她是乐见其成的,正好做她的挡箭牌。
红黎被踢出去后,有些事情也只有蓉贵妃亲自出马,才能一击致命。
而以她的聪明和心思,又如何看不出来许溪云心结难解,是不可能放下对江秋雨的恨意的。连带着他的大哥,也成为了他新的痛恨对象。
却在这种时候告诉他太子妃可能有孕的事实,不是想彻底逼疯他又是为了什么?
毕竟他心爱的孙灵犀冰冷死去了,那个女人却过得如此幸福,还即将生下大雁王朝的嫡长孙,以后更没什么人能动摇到她的地位。
在太子宫安插眼线,用一个还未得到证实的信息,迫不及待去刺激许溪云,就连小精灵都不能说蓉贵妃是无心之过了。
她是真的“用心良苦”。
只是这个用心,不是想让许溪云生,而是要让他死。
“等等!”小精灵猛然意识到它忽略了什么,“编号9855,你早就知道这些吧,你知道春梅是蓉贵妃的人,你也预料到了蓉贵妃会拿你怀孕的事情做文章。”
“呵呵呵呵呵呵——”扈南歌仰头笑了,“对啊,我稍微装一装,便给了蓉贵妃一发最强的炮弹。”
事实上扈南歌有没有真的怀孕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给了蓉贵妃启发。
装作真正怀孕了,那反而会给人抓到把柄。
推说只是身体不舒服,最后无法追究扈南歌,也没人能指责蓉贵妃说错。两人没有任何勾结,却配合得天衣无缝,各取所需……
不,不对吧。
小精灵又一想,在这整件事中,看似是蓉贵妃利用了扈南歌可能怀孕这一事实重击了许溪云。实际上,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大魔女的棋子。
没有跑到蓉贵妃跟前去演戏,而是借着春梅的口将这一信息传出去,还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厉害!
她就每天在太子宫内吃吃喝喝,演几出戏,就成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这一出借刀杀人,也太绝了。
“欸——”扈南歌从软榻上起身,大咧咧伸了个懒腰。“好了,废话结束,接下来又要轮到咱们的戏份了,没得轻松了。”
“咱们?这事不是结束了吗?”
“蓉贵妃隐藏得再深,能骗过所有人,却唯独骗不了他。”
“……你是说许溪风?!”小精灵音量不自觉拔高了。
许溪风的确心思缜密,虽然许多事情没有证据,但他就是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大魔女在他面前,好几次都差点被拆穿。
“殿下,陛下改变主意了吗?”许溪风刚出御书房,等候在外的离束便关心问。
许溪风摇摇头。
“没有?也对,三皇子这次的确犯了大错,陛下那么生气,这个时候恐怕谁的求情都听不进去。”
“我没向父皇求情。”
“?”
“三弟这个情况,让他暂时远离宫城,或许对他才是更好的。”
许溪风面如寒霜,回到了太子宫。
“将当日三尘殿外的禁卫军和宫人给我带来,我要好好问问他们那天都发生了些什么。”
事情发生后,许溪风也了解了个大概,但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尤其蓉贵妃还掺合在其中,由不得他不多想。
这一天下午,许溪风都将自己关在了书房,比对着每一个人的说辞,还原出了当日事情的经过。
蓉贵妃果然如他所料,问题不小。
话里藏锋,杀机毕现。
但江秋雨呢?她是否又在整件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当许溪风听到许溪云又一次出事了,他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张脸便是江秋雨。
从江秋阳的事情上,让许溪风担心终有一日那女人会对他三弟出手。
古人说引狼入室,大概跟他的情况差不多吧。
他现在真的有些后悔,那日一时冲动,就做出了要娶她的决定。
那个女人可不是能被别人轻易掌控的存在,当他越发看清她,便越发为她骨子里藏着的危险感到心惊。
可当许溪风复盘了整件事,也没发现江秋雨参与在其中。
难道真的不关她的事?
许溪风又仔细看了一遍他们的陈述记录,在最后部分发现了一关键字眼。
根据一名禁卫军的叙述,他们闯进去制住了发狂的三皇子。但蓉贵妃要求他们放开三皇子,还退到一边。她蹲下身来,让三皇子想开点,说太子妃和太子感情很好,而且太子妃……疑似有喜了?!
就是这个!
别人不清楚,他和江秋雨成亲以来,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她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
但蓉贵妃拿这个说事,是她在无的放矢,还是有别的根据?
“离束,我记得前些天宫人来禀报,说太子妃身体不舒服?”
“回殿下,是有这件事。你让宫人宣太医前来看看,太子妃说不用,只是普通的没睡好和没胃口,用不着兴师动众。”
这之后,许溪风也就没在意这个事了。
“你可记得当时宫人是怎么说的?”
离束也是糊里糊涂,不太明白殿下如今问这个事做什么,还是认真想了想,回答道:“嗜睡,一用膳就呕吐,病恹恹的,大概就是这些。”
没错了。
这些都很像怀孕初期的症状。
如今想来,怕是那女人刻意为之吧。
许溪风豁然站起,抽出了悬挂在墙壁上的宝剑。
“!”离束一惊,“殿下——”
许溪风走到了书房门口,却忽然折返了回来,将那把剑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许溪风再抬头时,已经双眼发红,目中含泪。
扈南歌等啊等,也没等到许溪风来兴师问罪。
这家伙真能忍啊,按理说这种事情一旦怀疑了,就总会想着来搞清楚吧。
蓉贵妃身份特殊,他没法怒气汹汹找上门去质问。自家就有一个怀疑对象,哪会白白放过。
不过许溪风城府之深不在蓉贵妃之下,她能忍这么多年,许溪风又岂是个装不住事的人?
故事发展到这里,可是越发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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