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卖艺父子

    到中午吃饭时候，场里不管饭，张文带着孙来财回荣县，挑了个地方喝了两盅.
    又吃又拿，孙来财跟着张文屁股后面收拾一上午鸡的牢骚全没了。
    到下午，
    张文杀鸡愈发熟练，速度加快，直接提升到四百只鸡。
    他闲着无事时，就是用“鉴定术”，磨炼一下技能。
    “公鸡”
    “鉴定术熟练度+1”
    “公鸡”
    “鉴定术熟练度+1”
    “母鸡”
    “鉴定术熟练度+1”
    只不过鉴定术的使用和自己精神有些关系，用的次数多了，他便感觉有些头晕，得休息片刻。
    “鉴定术熟练度+1”
    “鉴定术提升，登堂入室”
    “升级了？”
    等张文反应过来，发现鉴定术已经升级。
    “鉴定术：登堂入室（0/1000）”
    他再抓起一只鸡来，使用鉴定术。
    “公鸡（状态：恐惧）”
    “恐惧？”张文将公鸡抓起来，放在眼前。
    忽的他眼前信息一变。
    “公鸡（状态：愤怒）”
    鸡头忽的朝着张文啄来，张文一歪头，险之又险的避开。
    “吓我一跳，那就送你上路喽！”
    时间连续过了几天，张文虽然每天都混了一身鸡屎的臭味儿，骑着车子赶去养鸡场的路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又是一天，张文骑车前来。
    “等再杀十几只，就该升级了。”
    “经验值：4986/5000”
    但他刚到养鸡场，发现刘老站在不远处。
    “刘老，今天起这么早啊？”
    张文停下车，升级在望，他心情也十分的轻松。
    “阿文啊，我今天来，是找你有事谈谈。”
    刘老拉着张文走到一边，小声说道：“你家媳妇怎么样了？”
    “呃。”张文险些忘了自己一开始的借口，他顿了顿：“快好了。”
    “刘老，你是不是有事想说？”
    “这个…”
    刘老有些尴尬：“是这么一回事，你这几天杀鸡，杀的太多了，馆子里收不下，都给退回来了，但是这事儿却压不住了，几百只鸡退回来，都臭了！这件事我女婿问起来，我能兜得住第一回，兜不住第二回。”
    张文暗道，只听说过公司鼓励加班的，还没见过嫌弃员工工作太勤奋的。
    他心知肚明，刘老前来是为了劝说自己少杀鸡，但一天杀百十来只鸡，张文肯定不愿做这个工作。
    “刘老，我这里还差十几只鸡呢，不如你帮我个忙。”张文又拿了钱出来，说道：“算我买的，杀完我就走。”说着，他又往刘老手里塞了点：“留着喝酒。”
    “你保证，就十几只？”
    垫着手里头的分量，刘老问道。
    “行吧，跟我来吧！”
    张文跟着刘老进养鸡场，打老远就能闻到腐臭味儿。
    他体质异于常人，几天功夫就杀了四千只鸡，整个荣县也吞不下这么大的消耗，只能放那儿等发臭。
    支开旁人后，刘老让孙来财抓了十几只鸡过来，两个人盯着张文杀。
    “经验值+1”
    “……”
    “经验值+1”
    “境界：炼精后期”
    “经验值：0/20000”
    “两万？杀两万只鸡，不得累死！”
    张文也知道，靠杀鸡升级是没戏了，与孙来财和刘老告别之后，他推着洋车离开。
    “以后别来了，好好在家照顾媳妇儿”刘老在后面呼喊。
    他是被张文吓怕了。
    张文挥挥手离去。
    回头看着地上的十几只鸡，孙来财问：“刘老，这些鸡怎么办？”
    刘老锁着眉头：“拿回家自己炒了吃，实在不行就喂狗！”
    荣县街头，
    张文推着大轮洋车，站在天桥前。
    人已经围了里三圈，外三圈。
    “里面干什么的？”张文凑过去问道。
    正看的高兴那位，忽然被人打扰了还有些不高兴，可瞅见了张文腰间别着的手枪，脸色一变：“杂耍卖艺的，有真功夫啊。”
    张文踮脚往人群里看。
    人群聚拢了一个圈，里面摆放着两把大钢刀，长着青苔的青石板，还有一杆花枪。
    正里头站着两个人，一个汉子约莫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络腮胡。
    还有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儿，穿着麻布裤子，捺底的布鞋，留着一小撮刘海，一双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
    汉子开口道：“烦请诸位大爷，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父子二人在此卖艺，混口饭吃，请多多照顾。”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你会什么啊？”
    “我家孩子会使几路刀法，枪法，钻火圈，我炼的是铁布衫，胸口碎大石，长枪锁喉，都是苦力气活。”
    “先来个胸口碎大石！”
    “对，胸口碎大石！”
    呼喊声越发高涨，汉子脸上颇有些不情愿，胸口碎大石是力气活，卖苦力要看见钱才有劲儿。
    按照一般套路，得让孩子先刷一套枪法，也能吊足胃口，等见了钱才表演真功夫。
    拗不过周围呼声太高，下不来台，汉子点头：“那就胸口碎大石！”
    他抱起一块青石板，至少有七八十斤沉，躺在地上。
    “那边有锤头，不知哪位愿意上来帮忙？”
    “我来！”
    人群里走出一个个头不高的男人，他朝自己手里啐了两口唾沫，然后抄起铁锤。
    一动手，在座的便瞧出了端倪。
    此人是靠着手臂使劲提起的锤头，而非腰杆子用力，等锤举过头顶时，就开始哆哆嗦嗦。
    一锤砸下去，但听“咚”闷响，石板却没碎。
    石板碎了倒还好，没碎就得挨第二下。
    张文瞅见石板地下的汉子脸色微变，却强撑着挤出笑容：“再来！劲儿不够大！”
    铁锤又哐哐砸了两锤，才把石板砸开。
    落下铁锤，舞锤头的那位竖起大拇哥：“有真本事！”
    然后他回了人群中，汉子站起来，调整呼吸，一旁的男孩端着铜锣上前，求赏钱。
    刚才呼喊的欢畅，但真到了要赏钱的时候，人群却散了。
    “爹！”
    看人群散了，没一个人愿意给钱，男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的转头看着自己父亲。
    “叮当~”
    两枚大洋落在铜锣里。
    男孩抬起胳膊，侧着脸在袖子上蹭去泪水，然后抬头看着张文。
    后面休息的汉子也反应过来，连忙走来，对着张文说道：“老板，您给的太多了！”
    “真功夫，给的不算多。”
    张文刚才就用鉴定术探查了。
    “李奉强（炼精初期）状态：镇定”
    趁着人多他才敢探查。
    炼精初期，肯定是个修炼者，铁布衫的功夫也就未必是假的。
    而且让此时炼精后期的张文来胸口碎大石，他也做不到，一锤头下去，保准五脏移位。
    张文问道：“有时间吗？”
    李奉强点点头，就冲着两块钱的面子，他也得听张文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