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次品魔女

    街道上，漆黑的巨大触手将奔驰的电车直接砸飞，那掉落玻璃和轱辘的电车于这门处断成两节，它发着不甘的虫鸣声撞在一旁的街道上，随即显形成一条分成两节巨大蓝蜈蚣。
    “喳喳～”
    淌出一大堆粘稠的绿色液体，那断成两节的蜈蚣一只变俩，再次向艾莉森飞爬了过去，艾莉森见状冷眼看着它们，这东西看起来智商不是很高的样子。
    触手盘旋擒住扑人的大蜈蚣，勒住它们不动，腐蚀的液体从触手上流出覆盖住它的全身，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两块大渣子掉了下来，血红血红的。
    艾莉森眼睛一亮，触手一勾，就把那两块渣子吞噬了。
    【吞噬液泡类颗粒，液泡能力增加一丝】
    增加一丝...似乎在预料之中呢。
    艾莉森脑袋放平，想要再次仰望这个世界，结果就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
    “踏哒～踏哒～”
    她翘起身子向脚步声的地方看去，结果一惊，直接坐起身来。
    “摆摊的你不是死了吗？！”艾莉森看着胸襟有些污血的女巫惊讶道。
    听到艾莉森的话，那摆摊女巫不由的停下脚步，随即看向艾莉森一脸无奈，“随便一拳就能被人打死，我还来魔宴做什么？”
    “可是你脑袋都爆了啊。”艾莉森看向摆摊的眉头一挑，若非对方手上戴着戒子，她都以为对方是什么怪物了。
    “作为魔女，谁还没有个替身人偶。”摆摊女巫看向艾莉森审视道，“你没有？”
    “我有。”艾莉森连忙说道，“警告你别惦记我啊！”
    “呵，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弑杀的女巫。”摆摊女巫看着坐在地上的艾莉森笑了，“否则也不会出来见你，事实上我和你一样，都是次品魔女。”
    “次品魔女？”艾莉森闻言眉头一挑，随即又松弛了下去，她露出求知的欲望看向摆摊女巫。
    “果然，你什么都不知道。”
    摆摊魔女习惯的去摸自己星月女巫帽，微微打量了下四周说道：
    “有的教派实力虚弱，下面的人都用碎片融合，这样确实有了非人特性，但很弱，被称为次品魔女。”
    说到这里女巫叹了口气，“我们大概率会永远停留在四级，毕竟人体融合和非人体融合差距很大，若想要再晋级必然失控，毕竟再融合，不纯的人性压不住当前等级。”
    “当然，她们也有管我们这种叫三级半，叫补完魔女，指根本无法独立完成灭杀城市晋级职级三的下位女巫，牺牲资质融合残渣或碎片，再慢慢吸收同品类，已达到最终补完。”
    “这种情况一般在一些得不到完整特性的小教会，提拔起来的命运女巫或者是叛逃者与野生女巫身上才能看到。”
    “而我们，就是这种次品魔女。”摆摊女巫看向艾莉森，“这回你知道了吧，我们是盟友。”
    “因为相同的身份？”艾莉森看向女巫。
    “当然，你也听到了，那位灰烬魔女说过禁止在这里吞噬特性的话，你以为是在说给谁听的？”
    女巫看向艾莉森笑了，“她是在说给我们听啊，别的女巫是不会这样去做的。”
    “那她们怎么不直接把我们赶下去？”艾莉森问。
    “虽然私下吞噬灵性是她们的损失，但实际上那些与我们自身不符的特性还是会留下的，她们依然有收益。”
    摆摊女巫说着皱了下眉头，“当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事实上若她们发现了我们的身份，或者是被其他女巫举报，下次我们再来就会有危险。”
    “所以你走到了这条街，而不是去跟她们汇合？”艾莉森看向女巫问。
    “没错。”女巫点点头，看着艾莉森皱眉道，“我发现你是真的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弄到的邀请函。”
    “别人送来的。”艾莉森说。
    “那还真大方，我的是在黑市买的。”女巫点点头，“来说一下合作吧。”
    “怎么合作？”艾莉森问。
    “遇到特性谁的属性归谁，不是我们的就平分，不论大小，你一个我一个这样，直到空间填充者复苏之前。”
    “很好，你需要什么？”艾莉森问。
    “漩涡类。”女巫说道。
    “还有呢？”艾莉森又问。
    “只截流这个就可以了，多了会被发现，而且...”女巫看向艾莉森，“你刚刚是在用你的触手吞噬液泡类的特性吧。”
    “嗯。”艾莉森点头，她都发现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两项特性在一起是会崩溃，就像你往甘果里加入了亡灵草又加入了龙眼花一样，她们根本不兼容。”
    女巫双手比划着说道，“那可不是失控那么简单，而是崩溃，比如某一天你一觉醒来，发现除了头以外，你的身子跑丢了。”
    “双项失控是吗？”艾莉森诧异的说道。
    “嗯，不止，你会发现那有好几种玩法。”女巫看向艾莉森，“这是许多魔女的血泪经验，所以停止当下危险的行动。”
    “你可以再挑一种。”艾莉森缓缓摇头。
    “行，我选粘网类。”女巫见状也不劝说，问，“灵魂晶石你有吗？”
    “那是啥？”艾莉森闻言眉头一皱。
    女巫见状震惊的打量着艾莉森，叹气道，“算我倒霉。”
    她拿出一张契约纸，写上了内容，递给了艾莉森，艾莉森见是互不伤害的平等契约，点了点头，随即就见女巫在地上画了个魔法阵，看的艾莉森瞪大了眼睛。
    “我在召唤恶魔，别惊慌。”女巫扫了眼艾莉森说道，“许久没见过混的比我还惨的女巫了。”
    “嗯嗯。”艾莉森连连点头。
    女巫翻了个白眼，随即念动咒语，只见四周的环境开始变化，出现地狱焦黑和火焰的投影，下一秒一个有翼山羊恶魔就从魔法阵里爬了出来。
    “我是拉达拉，专管契约这一项，我背后是恶魔领主，所以不用担心契约的约束性。”
    恶魔看了一眼在场的双方，随即拿过艾莉森手上的契约书，“哦，平等的契约，你们是合作伙伴。”
    “没错。”女巫点点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脸严肃道，“我，前特达尔国王之女，前白昼谧月一级神官，哈丽特·肯斯，愿意与眼前之人签订平等契约，在合作期间互不伤害！”
    哈丽特说完，将手印按了上去。
    艾莉森见状，也一脸严肃，“我，荆棘花王国现任子爵，蔷薇教会二级女巫，艾莉森愿意与眼前之人签订平等契约，在合作期间互不伤害！”
    艾莉森说着，也咬破了手指按上了手印，随即就见哈丽特和恶魔都看着自己直到契约发光。
    “居然是真的。”恶魔看着契约上表示生效的光闪，“现在册封贵族都不需要教会祝福了吗？”
    “还有艾莉森，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恶魔说着朝哈丽特一伸手，对方掏出了一块黑色的晶体黑它。
    “契约生效。”恶魔说道，随即身影一闪消失。
    “签订完契约，我们去打怪吧。”艾莉森指着两边的房屋，“快用你那眼镜看看，哪个能打。”
    “我眼镜丢了。”哈丽特闻言微微摇头，“就是怕遇到厉害的把我害了，不然空街那么多，我何必与你合作呢。”
    “那行吧。”艾莉森闻言眉头微皱，随即向烧成废墟变成虚无的茶话室边上走去，那是一家台球厅。
    “嘿等等！”哈丽特见艾莉森要进屋，连忙跑了过去。
    而于此同时，在梦幻境与地狱的夹层空间里，一只巨大阴影卧在那里，并发出嘎巴嘎巴的咀嚼声。
    而在那声响前方，是一张燃烧殆烬的契约书。
    第二十一章.1互不伤害不等于互相帮助
    台球厅前，哈丽特拽住了艾莉森，并告知她这种形成一堆一块的地方就像落雪时的漩涡，很容易招来大股的特性盘踞或者别的东西。
    艾莉森则表示两个人可以克服，没有胆量哪有产量，两人为此争吵了起来，直到哈丽特给她讲了吞魔女的房子后，艾莉森才放弃。
    “一切有型的都是危险的，尤其是那种大的建筑，没有强大的特效组合，是撑不起门面的。”
    拽着艾莉森顺着街道走的哈丽特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我之所以能够在没有组织的情况下活到今天，全凭的谨慎，我们现在弱小无助没什么，只要活下去，总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看着很励志的哈丽特，艾莉森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不是特达尔国王公主吗，已经很出头了。”
    “是前国王之女，国王和低位低贱的侍女所生，连姓氏都没有赐予，我现如今的姓氏是我的前夫家族所赐予的。”
    哈丽特闻言微微摇头，“我年轻的时候是王都有名的交际花，很多名流都追捧我，加之他们知道我的身份，更是有有为的青年贵族最求我，最终我被前夫所选中，正经过了四年美好的生活。”
    “为什么只有那么短，你又出去浪了？”艾莉森奇怪道。
    哈丽特闻言瞪了艾莉森一眼，“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奔着我的美貌而迎娶的我，而是为了我的身份，但这种身份本就不被王室承认，在老国王驾崩后的那所谓的哥哥继承了王位，就更不认这层关系了。”
    “没有借到任何助力，然后我的生活可想而知，在我的好姐妹告诉我前夫移情别恋，打算让我死掉的时候，我逃了出来，去了帝国。”
    哈丽特说着皱了下眉头，“那时候我已经不再年轻了，毕竟在王都混迹多年，又在前夫那四年，到了帝国后我已经是中年，靠着擦粉已经掩饰不住眼角的皱纹，虽然靠着往昔的身份我可以游走于各个宴会，但已经没人要了，他们都嫌弃我，甚至成为他们讨年轻女孩的欢心而讽刺的对象，我只能跟一群老女人在一起对他们奉承，我的一生似乎都要完了。”
    艾莉森默默的点头，这是一个中年女巫，吃不到年龄红利后的悲惨下场。
    “后来我认识一个流浪女巫，从而开启了我的女巫之路。”哈丽特微笑道，“可笑的是我成功了，她却在集齐仇人的时候被仇人杀死了。”
    艾莉森微微点头，流浪女巫她也杀过，很好杀，所以晋级的第一步也很难的。
    “你看我这张脸怎么样？”哈丽特扭头问道。
    “很好看。”艾莉森说。
    “那当然！”哈丽特骄傲道，“我好姐妹的。”
    难怪鹳骨有点高，艾莉森心想着。
    她们向前走着，就见一点白雾漂了出来，对面走出一个戴着口罩穿着风衣的长发女人，艾莉森问向哈丽特，“你来我来？”
    “你去吧，下一个我。”哈丽特说。
    艾莉森闻言点点头，朝那女人走了过去，那女人看到艾莉森过来，立马温柔的问道，“我美吗？”
    “美。”艾莉森说道，脚下触手已经缠了过去。
    “那现在...呃。”
    女人刚想摘口罩，然而触手已经限制了她所有动作。
    “依然美。”艾莉森点点头，“美炸了。”
    “嘭～”
    艾莉森话说完，就见眼前的女人被勒炸，随即一块红色的特性碎片掉了下来。
    “运气不错。”艾莉森回头对哈丽特说道，下一秒吸收了那特性碎片。
    【吞噬液泡类碎片，液泡能力增加一点】
    “我们会收获满满。”哈丽特点点头，越过艾莉森向前走去，就见前方的路灯上，一只双拳大小的褐色狼猴爬了下来，
    “噌～”
    街道一暗，一道月华从哈丽特身前划过，就见那狼猴外加路灯杆直接碎裂，掉落了两粒特性。
    “运气不错。”哈丽特看着那紫色的漩涡，伸手便去捡，而另一只虫足则留了下来。
    “第一个是你的。”哈丽特将那带有锯齿的虫足渣子踢向艾莉森，后者用手套接住。
    “嗡嗡嗡～”
    就在这时，后方一个骑摩托的火焰骷髅追了上来，艾莉森闻声扭头看去，随即一触手砸的骷髅车毁人亡，当场化成了数块晶体渣子。
    “你这一下用力过猛，这应该是一个碎片。”哈丽特一边说着一边跑来，捡着地上的星星点点，结果在捡到一家餐馆门口的时候，那大门开了，里面露出一位猪头屠夫。
    一时间恐怖的压力瞬间作用在了哈丽特身上。
    “我只是捡东西。”哈丽特朝那猪头屠夫笑了笑。
    “砰～”猪头屠夫一脚踹了过去，直接让哈丽特飞到了街中间，随即那呲嘴獠牙目露凶光的屠夫看向远处的艾莉森一眼，猛的把房门关上。
    艾莉森眉头微皱，随即迈步走到哈丽特身边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哈丽特咳着血，摸出袍子里的药剂，一瓶接着一瓶的往嘴里灌，半晌之后她才坐起来。
    “你看，我就说过，房子里可能有强大的东西。”哈利特看向艾莉森说道，随即拽着艾莉森的手站了起来。
    她抖了抖胸口，几片碎裂的铁片就掉了出来，随即叹息道，“这是次级的胸甲，可惜一下就报废了。”
    “装备？”艾莉森问。
    “没错，职级三之前，穿满装备打什么都没有的同级者就跟打儿女一样。”哈丽特微笑道，随即一指前方大道上的人群，“继续。”
    艾莉森点头，随即迈步走了过去，一路上她们或是拆电灯杆，又或者打伏地魔和圣诞老人，触手与月华不断的洒在街道上，而收获也由少变多，除了双方吸收的，风险给空间填充者手套的也不少。
    “刚刚那个没鼻子的光头佬喊啃大瓜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躲？”
    在扫到街尾的时候，哈丽特问道。
    “那是即死咒，我怕是真的。”艾莉森笑着说道。
    “所以...”哈丽特看向这四处高耸的大楼以及那些挂着奇特牌匾的街面，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个幻境是根据你的记忆变化出来的？”
    艾莉森闻言心中一激灵，连忙摇头道，“怎么会，只是刚刚那人释放的魔法我也会罢了。”
    “真的？”哈丽特诧异道。
    艾莉森闻言直接拿出伏地魔的魔法杖朝她比划了一下，“难到我在帝国魔法学院进修过的事情也要跟你说吗？”
    哈丽特有些狐疑，她还想问些什么，然而刚要张嘴整个人就一缩脖，随即猛然站起身来。
    “怎么了？”艾莉森看向哈丽特问。
    “有大东西逼近。”哈利特说道，随即就见她从大氅下拿出一把扫把。
    而就在这时，艾莉森听到了惨叫，而大地也开始震动。
    “啊！！”
    “轰隆轰隆～”
    她回头看去，就见街头位置，一群女巫正飞快狂跳，她们有的徒步化兽，有的骑着魔法扫把，看到艾莉森两人直接奔了过来，她刚想质问这些人怎么了，结果就见一只巨大的僵尸龙在急转弯的时候摔在了地上。
    轰隆～
    僵尸龙摔倒，直接砸没了三个女巫，但紧接着艾莉森就见地上冒烟，两个女巫一脸煞白的出现在她的身边，随即转身就跑。
    而那没出现的女巫也化成了一大堆圣甲虫爬了出来，在僵尸龙爬起时恢复成女巫模样，然后召唤出一辆战车，架着马车从艾莉森身边狂奔而过。
    “吼～”
    下一秒僵尸龙站了起来，鼓起腮来咧着大嘴，看样子要喷吐龙息。
    艾莉森看着它那副模样大惊，扭头对哈丽特说道，“你这是准备跑路？能不能带上...”
    然而哈丽特早已没影，她抬头看去，就见飞天的女巫中，哈利特是冲的最快的。
    “傻，我真傻。”艾莉森微微摇头，随即走到街边，拽开一家旅馆门走了进去。
    “呼～”
    在她关门的一瞬间，就听外面的大道上响起了哗啦哗啦的岩浆滚动声，她趴着门玻璃向外看去，就见外面如被纸灰喷满的世界。
    第二十一章.2卡牌表示不服
    “踏哒踏哒～”
    艾莉森正背对着窗户看外面时，屋子里的楼梯响动，她扭过头，就见一位穿着女仆装的侍女走下了楼梯。
    她很漂亮，一头蓝色的短发，樱桃般的小嘴，皮肤雪白眼睛圆圆大大，看向艾莉森鞠身行礼，随即礼貌的问道，“请问您是要住店吗？”
    “不，外面有头龙，我在这里避避就走。”艾莉森微笑着说。
    “也就是不消费吗？那就不是客人了。”直起身来的侍女声音变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溢出血来。
    “不，我消费。”艾莉森摸着兜里随即拿出一颗附属结晶，“支付这个可以吗？”
    “当然。”侍女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拿走那颗结晶，甜甜的朝艾莉森笑道，“请上楼。”
    艾莉森点头，她回头又看了眼外面，那龙的气似乎很长。
    “踏哒踏哒～”
    艾莉森跟着侍女上楼，走进了444门牌号的房间，虽然她很想问二楼为什么有这个，但还是忍了下来，毕竟她只是要在这里躲龙息的。
    “在入住期间请不要乱走，以确保您的安全。”侍女对艾莉森微笑道，随即关上了。
    站在屋子里中间，艾莉森打量了屋子里的环境，虽然一切看着平平常常，但是又感觉哪里都不对劲。
    她伸出手召唤基尔罗德之眼，然而依然是提示正在赶来的路上。
    艾莉森见状叹了口气，她望着窗户外面的黑色，将一滴血顺着窗户缝弹了出去，下一秒血液化为了灰烬。
    ‘果然，那看着就很猛的龙息很危险’
    艾莉森凝望着外面一阵，决定休息一会儿，她躺在床上望着棚顶，若一会儿龙息还不减少，她就打穿棚顶，上顶楼看看有没有出路。
    她就那么望着棚顶，然后就感觉棚顶慢慢生长，不，是自己陷入了床垫里。
    艾莉森不动声息，身体探出八条触手，将那床铺整个包裹，下一秒，她便躺在了地上。
    “哗啦～”两颗粘网渣子在她身旁转动，被她用手套卷起，而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撞开了。
    侍女迈着八条足刀大腿走了进来，双眼的血流成了瀑布，她看向艾莉森嘴里喃喃道，“你破坏了床铺。”
    “需要赔偿吗？”艾莉森站起身来问。
    然而侍女这次却无法沟通，她飞快的逼近，八条足刀犹如交错的剪刀一般向艾莉森绞杀过来。
    “叮当咔嚓～”
    两条黑色的触手在屋子内席卷，绞杀它的锋利足刀瞬间崩坏，那锋利在触手上苍白无力，甚至连留下划痕都做不到。
    拥有坚韧属性的触手已经不再是当初拿树枝藤蔓就能搅碎的时候了。
    一瞬间的碰触就让侍女败北，她瞳孔放大，如断骨的人偶般趴在地上。
    “嘎吱嘎吱～”
    艾莉森操控触手捡起侍女，将它绞在半空中，就见墙上倒映的影子里，它整条的人形先是身子扭曲成抹布，随即脑袋崩飞。
    “啪嗒～”
    将侍女如破麻袋一般丢在地上，很快一块虫足特性碎片就稀释出来。
    印记中探出触手吞噬掉了这块大的，艾莉森看了一眼窗外，随即走出房屋，顺着楼梯向上走去。
    楼道里，艾莉森向着楼梯口走去，而墙上则出现六七个鼓包跟她一同前行，她边走边关注那墙壁，等她走到楼梯口时，那墙壁里突然蹦出六七只鼠人，张嘴大嘴就向她扑了过来。
    “砰砰砰～”
    触手划过，那些鼠人当场糊在墙上，艾莉森看着那稀释出来的粘网特性，伸着手将它们收了起来。
    听着手套的咀嚼声，艾莉森回头瞅了眼身后，就见两个穿着白衣服披散着头发的东西已经无声无息的漂浮在自己身后。
    她打量了那东西一眼，没有管它们，直接顺着楼梯上了三楼。
    在三楼的楼梯口，艾莉森再次受到了攻击，之后的四楼五楼六楼同样如此，穿着寿衣的老人，长着蜘蛛头的蜘蛛侠，狼首的精钢狼，以及流着污秽肮脏血液，头发如同触手的美杜莎。
    直到天台的入口处，艾莉森解决掉了一个吊死的矮人，她才终于站到了天台上。
    城市里那只僵尸龙已经消失不见，到处都是那种黑烟带火星的龙息，四周的街道被布置的满满，她正算计着该如何选择路线的时候，就见自己脚下的那些龙息竟然开始往天台上漂浮。
    “这不科学呀。”
    艾莉森看着那龙息上浮的速度，踩着天台飞速的往远处跳，这一跳不要紧，那些龙息跟活了一样，开始飞速上涨，势必要将她淹没一般。
    见此艾莉森直接发动意志延伸，整个人瞬间悬浮于空中，随即向城市外面飞去，而这一下地上的龙息彻底沸腾了起来。
    为此艾莉森并没有惊慌，梦幻境的东西，哪怕是一块石它都有可能是活的。
    一只只龙息之手从地面探出拔高，去抓天上的艾莉森，艾莉森见此立即增加速度极速躲闪，前方的道路上也开始升起的漆黑的龙息墓碑，想要阻断她逃离城市。
    “嗷～”
    或许是发现艾莉森速度太快，无法成功捕获，在她两旁的城市道路上一排龙头拔地而起，并且对准了艾莉森张开了嘴巴。
    地面龙息积聚减少，艾莉森心头突然预警，见此她凌空一顿，下一秒召唤出了县长上任鹅城的火车。
    “呜呜～”
    小火车出现，艾莉森瞬间钻入，就见车厢扭曲，想要逃走，而数百龙头也瞬间喷发。
    “砰！”
    龙息发射，如突破了时间与空间，黑暗瞬息挤满城市上空，小火车在那黑暗里发出嘎吱一声脆响，如骨折一样，但刹那间第二次喷吐再次降临。
    “砰！”
    小火车在二次冲撞下被抛飞到天空，它车身干瘪绿皮狂掉，但下一秒就消失不见，在出现时已经在城市几十里外。
    “啪叽～”
    “嗷！”
    一只脚朝天魇兽在地上打滚，被小火车直接砸进了它的肚子，一瞬间魇兽扯着身子哀嚎起来，它翻身想要挣扎，然而似乎并没有了那力气，就见一大一小两个巨大鼓包在它身体里来回游动。
    “啪叽啪叽～”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魇兽的两只灯笼大的眼睛不动了，并开始飞快干瘪，到最后发出嗖嗖的声音，并往里面凹陷，直到两只眼眶彻底开始化成骷髅。
    “嘎嘣嘎嘣～”
    魇兽的头颅微微震动，裂痕出现，最后如破壳一般，绿皮小火车从里面钻了出来。
    “哗啦～”破损的车门自动开启，艾莉森从里面钻了出来，她先是拍了拍小火车，随即扭头看向身后。
    ‘这怕不是刚开始在雾里吹风的家伙吧。’
    艾莉森看着那如巨大狮子狗的尸体暗想道，随即她又看向远处的都市，就见都市上空包裹着黑云，将整个城市都笼罩了进去。
    “比起房屋里的东西，这才是真正的虫子窝呀。”
    艾莉森叹气道，“蚁多咬死象，打不过啊。”
    “啪叽～”
    艾莉森正说着，就听身后啪叽一声，她回头看去，就见基尔罗德之眼从魇兽里蹦了出来，身后还连着红色眼肉和神经一样的东西。
    随即就见那大眼睛飞快长出了眼肉，飞速的扩张成一只由各种血肉组成的怪物，紧接着那眼中发出一道红光，笼罩在几十里外的城市上。
    艾莉森见状打开视屏，就见红光中的城市里，哪个建筑有东西的，哪个与其他物体是连线的陷阱，包括黑云中密密麻麻的光点，全部暴露了出来。
    “不愧是基尔罗德之眼，什么都能辨别，就像人类能辨别美丑一样，这是天生的本能天赋啊。”
    艾莉森对大眼睛夸赞到，大眼睛立即高兴的蹦了起来，不光是它，暗白空间里的卡牌也全部震动起来。
    “当当当～”
    【卡牌表示要在你休息时间大开杀戒，请求通过后可获得大量贡品】
    感应到暗白空间里的卡牌开始敲门，以及脑海中的提示，艾莉森眼睛一亮，果然有大场面它们可以自己动。
    随即艾莉森闭上了眼睛，下一秒意念一动，所有的卡牌都从她的身上飞了出去，直奔那黑暗笼罩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