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些阴沉,如今已是深秋,来到营地附近的时候,竟然隐隐有些寒凉。
龚蕾蕾看着脚底的巨大巢穴,仿佛张口了大口一般,随时准备将人一口吞噬。
“准备好了吗?”深吸一口气,龚蕾蕾将小火柴人放出来在前面探路,抽出小电,开始缓缓前进。
这一次,她有预感,会是一场硬仗。
……
“不在家?”龚蕾蕾上午刚走,下午洪俊和汪景就赶了过来。
“你确定在这儿吗?会不会她已经搬走了?”洪俊是第一次来,有些不确定的问。
汪景摇摇头,龚蕾蕾已经交了一年房租了,不住满就搬走的可能性很小。
而且,他透过围墙看了看院子,里面跟他上次来一模一样。
两人找了个宾馆住下,又出去吃了一顿饭,天已经黑了,等他们再来,院子里已经有灯了。
谢清隽抱着试一试的念头过来,龚蕾蕾果然还没回来。
不过,汪景这小子怎么又来了?上次才走了几天啊!
“蕾蕾出去办事了?你没问去哪了?”汪景不敢相信自己运气这么差,上午明明还在的。
谢清隽冷酷的摇摇头,他是那种喜欢问东问西的长舌男吗?
再说了,蕾蕾喜欢自由,他就不会去束缚她,虽然他真的很想知道。
“师弟,咱们先回去休息吧,等个几天也没什么要紧的。”拉住跟斗鸡一样看着谢清隽的师弟,洪俊将他带走了。
汪景还有些不服气:“三师兄,你干嘛带我走啊?我怀疑谢清隽肯定知道,他就是不想告诉我,我跟你说,那小子可坏可坏了。”
汪景说着说着就皱起了眉头,他和谢清隽简直合不来。
洪俊摇了摇头,他刚刚看的谢清隽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而且……
看着扑在桌上的纸,汪景佩服的看着自己师兄:“三师兄,你太厉害了,这都能被你顺走,牛啊!”
洪俊面上有些挂不住,他顺走这张纸,纯粹是因为他担心龚蕾蕾出问题,不好跟师傅们交代。
“哈哈哈,我懂我懂,不过有一说一,你这技艺也太高超了,我完全没发现。”汪景无视洪俊警告的眼神,继续胡咧咧。
两人仔细看了看,应该是一张地形图,具体是哪里,两人还没有看明白。
另一边,等了一会,谢清隽起身准备离开了。
原本他打算在次卧睡下的,但是考虑了一下,终究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走吧。”谢門转身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异常。
谢清隽看他站着没走,疑问:“怎么了?”
谢門指了指茶几下面位置:“咱们来的时候,下面放着一张地形图,现在……没了。”
谢清隽皱了下眉,他肯定没拿,那就是刚来的两人谁拿走了。
“能画出来吗?”
谢門点点头,他之前发呆的时候没事干,盯着看了好久,大致都记得。
“好,回去画一张吧,明早给我。”
……
龚蕾蕾走的很慢,毕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她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这里荒废的时间应该不久,可是再次进去的时候,里面竟然已经荒芜大半。
很多地方弥漫着灰尘和毛絮,看起来又脏又破。
“哪来的毛絮?”龚蕾蕾心中泛起疑惑,小电幻化成小龙的样子,在她头顶盘旋。
火柴人蹦跶的很开心,这地方满是浓郁的怨气,它觉得很舒爽。
这里的地形龚蕾蕾已经非常熟悉了,顺着脑海的地图,龚蕾蕾历经七弯八拐之后,终于看到了巢穴的入口。
闻着愈发浓郁的臭味,龚蕾蕾突然有些兴奋起来。
久违了,这种危险的味道。
深吸一口气,龚蕾蕾的语气很是冷肃:“进去吧。”
巢穴的入口是一栋建筑的地下停车场,这也是龚蕾蕾在阎城第一次看到如此巨大的地下停车场。
顺着入口慢慢潜入,龚蕾蕾感觉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地下车库的东西已经被转移,里面空空如也。
龚蕾蕾躲在一根根柱子后面,慢慢巡视了一圈,除了多的出奇的毛絮,没有任何发现。
她不可能看错的,一定是藏在某个地方了。
“蕾蕾,你看。”小电突然游过来,小爪爪上有一根完整的毛发。
龚蕾蕾接过一看,狗毛?猫毛?或者是狐狸毛?
再次嗅闻了一下,龚蕾蕾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狐狸!”
小电还没来得及回应,硕大的地下车库突然震荡起来,伴随着铁架晃动的声音,龚蕾蕾和小电默默抬起了头。
东南角那里建了一个悬浮的铁架,上面应该是放过物资,焊的宽敞又结实。
龚蕾蕾抬头,很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的对上了。
哪怕是隔着几百米的距离,龚蕾蕾还是很震撼,那双眼睛竟然有果盘那么大。
只看眼睛,就可以想象这是一只多大的庞然大物。
果然……
铁架的声音再次响起,龚蕾蕾移开视线,就看到一个巨大的狐狸头和伸手看不见全貌的纯白身形。
白狐?
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一只白狐呢?
这一刻,龚蕾蕾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电已经回到了龚蕾蕾手上,火柴人也已经吓得躲进了有容袋里。
“桀桀桀,人类?你是谁?”狐狸突然开口。
龚蕾蕾看着它没有吭声,只是,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右手。
“哼,不自量力。”狐狸的声音介乎男女之间,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别说一个小姑娘了,就是再来十个,它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比起那些老不死的,这种送上门的就是塞牙缝的点心而已。
龚蕾蕾没有理会它的蔑视,就在白狐掉以轻心的瞬间,十枚雷符已经同时出手,目标直指白狐的额头。
可能是没想到龚蕾蕾一言不合就出手,也可能是体型太大没办法灵活转身,就在它准备偏头躲避的瞬间,十枚雷符定定的落在它的头上。
剧烈的爆炸声同一时间响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烧焦的味道。
糊臭中夹杂着一点异香,龚蕾蕾警惕的闭上了自己的呼吸。
等到灰尘散开的时候,一只头秃的白狐正愤恨的盯着龚蕾蕾,原本就红的眼睛已经可以滴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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