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放到床头就好,也可以点点安神香。”龚蕾蕾拍拍手,大功告成。
胡三:“……”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是莫名他就是觉得这个姑娘很可信。
龚蕾蕾没想到走之前还能赚一笔,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这一千,就麻烦三爷换成散钱,分给这附近的穷人家吧。”拿走桌上的四千,龚蕾蕾挥挥手告别了胡三。
“三爷,我们……”为首的男人有些羞愧,其实他们之前是想花钱买的,谁知道那男人要价太高,他们买不起只能抢了。
现在好了,直接闹到老大这里,脸都没了。
胡三没理会底下人说什么,他想到这附近很多穷渔民,难道是?
“将这些钱换成两元一张的,分给附近渔民,谁要是贪了,以后就不用跟我了。”胡三对着另外一个男人说。
那人笑着点点头,这点事他肯定会安排妥当的。
“还有他们,每人去戒律堂领五十鞭。”胡三没了睡意,将香炉放到自己床头柜上,就带着人出去了。
阎城。
又是一个不眠夜,谢清隽从噩梦中醒来,就再也没了睡意。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他梦里都是小时候的记忆。
明明他已经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偏偏梦里好像又什么都记得,醒来却是一片空白。
旁边的安神香散发出古朴的沉香,整个房间仿佛都入定了一般,谢清隽的心跳显得尤为清晰。
掀开薄毯,白皙精悍的胸膛下是深深的人鱼线,让人很想一探它消失的究竟。
可惜,被淹没在黑色的睡裤下。
淋浴打开,冰凉的水冲刷在谢清隽的脸上,这一刻,他仿佛感觉自己终于回到了现实中。
“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管家谢封轻声敲着门。
谢清隽擦干头发,一边扣着白衬衣的袖口一边嗯了一声。
“少爷,老爷打电话了,叫您今天回去老宅一趟。”谢封小心翼翼的说。
哪怕他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哪怕少爷对他很尊重,他依然不会有半分造次。
谢清隽修长白净的手指顿了顿,很快又动了。
晨曦的阳光照在他近乎透明的脸庞上,宛如神祇。
谢封悄悄退了出气,少爷既然没有拒绝,那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谢清隽微微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早餐很简单,煎蛋,牛奶和面包。
谢清隽吃的很少,煎蛋太油,牛奶太腥,面包太甜……
“记住,以后少爷的餐食要少油少盐没有任何异味,明白吗?”谢封嘱咐厨师。
“可是,已经给很少的油盐了,而且也没有异味啊!”厨师有些委屈。
他的技术可是杠杠的,少爷吃这么少他也很挫败啊。
如果不是这里事少钱多,他还真不想干了,毕竟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根本不被认可。
“哎,反正老刘你还是注意点吧,不然……”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老刘知道,做的不好只能走人了。
谢封很苦恼,少爷太瘦了,吃的太少了,但凡东西有点异味,他都不会吃一口。
不过,少爷这样也是事出有因,他除了叹气,也只能尽量敦促厨师做些合少爷胃口的东西了。
“少爷,事情昨晚已经办妥。”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后面助理谢門小声汇报。
“嗯。”谢清隽闭上眼睛,头微微靠在后座上,似乎连呼吸都停了。
谢門是谢清隽十岁的时候跟着他的,看他这样子知道他肯定又没睡好。
尽量放轻自己的呼吸,眼神示意司机开的稳一点。
“小叔叔,在忙吗?想我没?”谢清隽没想到谢衍之会直接打电话到他办公室。
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捏了捏鼻梁:“有事?”
谢衍之哭丧着语气:“小叔叔,我好烦啊,我爸天天带着我下乡分地,我要累死了,不然你给我爸说下,叫他放我回阎城帮你吧!”
谢清隽嘴角微微扬起一点细小的弧度:“很好,继续努力吧。”
看着被挂掉的电话,谢衍之很想再打过去,不过他不敢。
小叔叔工作起来太认真了,三翻四次被打扰,他肯定会在小本本上给自己记一笔,秋后算账的。
算了,下午还是老老实实跟老父亲下乡吧。
龚蕾蕾的回来得到了龚安和刘黄花的热烈欢迎,明明离家不过三天,两人却表现的跟久别重逢似的。
“爸妈,我没事,对了,这是给你们带的礼物。”将一个大包推过去,龚蕾蕾不着痕迹的将小布包放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刘黄花还没看呢,眼泪就出来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收到礼物的她,有些情绪失控。
龚安没好气的看了自己婆娘一眼,这还是跟别人对骂一天都不肯服输的泼辣婆娘吗?
“你管我,我姑娘心疼我,我开心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掉眼泪,刘黄花横了龚安一眼,“还在这墨迹什么,赶紧生火去,我姑娘肯定饿了。”
等龚安走了,她开始打开包,开开心心的看礼物了。
有衣服有吃食,还有一个很时髦的女式小皮包。
“这个好,给你用正好。”拿着包就往龚蕾蕾身上招呼,龚蕾蕾笑嘻嘻的将包放在她手上:“妈,这是给你买的,下次你去赶集,就有包包可以放钱了。”
刘黄花轻轻摸了摸柔软的皮,生怕自己粗糙的手将皮子刮花了,真好。
门外闹哄哄的,母女将东西收起来,走出去看。
“怎么回事啊?”刘黄花问着相熟的嫂子。
那人笑眯眯的拉着刘黄花:“赶紧走,政府来分田了,去晚了可就没田了。”
一听这话,刘黄河和龚安赶紧跟着去了,昨天是听说隔壁村子在分地,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他们村了。
龚蕾蕾自己煮了碗面条吃了,不想去凑热闹的她决定回房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
雷符纸和雷玉篆收好放盒子里,四千块钱随意装在塑料袋塞床下了。
只是……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之前装雷符纸的脏布袋她是扔了的,为什么现在又出现在自己的布袋子里?
将布袋拿出来,东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布满了脏脏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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