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一个。
连杀两人。
这一次,陈家众人,再也不淡定了。朱珠则是满脸放光,站起来,带头鼓掌。
“杀得好!”
“这种没有人性的东西,就是垃圾!活着浪费空气!”
“还得是我们秦龙鞭,为民除害!”
她兴奋的说道。
秦天看上去仍旧虚弱。他靠在石头上,调戏了几口,才面露微笑,淡淡的道:“失手杀人,真是抱歉。”
“敢问陈家,还有人要出站吗?”
“趁着我现在兴致不错,想送死的赶紧来吧。毕竟,能死在本尊手下,也是一种福气。”
他淡然的说着,笑吟吟的样子,让人以为是个温和的佳公子。
只是这话的内容,实在是令人无法接受。
陈家众武师,再次炸开了锅。
因为摸不准秦天的底细,一时之间,竟无人再主动出战。
陈家河脸色有着难看,他看着陈江海,冷冷的道:“大哥,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的安排吗?”
“你的安排,就是让我们陈家当众对人现眼?”
“你行不行?你如果不行就说一声,我来安排人!”
可以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话是很难听了。
虽然陈家河是家主,但是陈江海毕竟是他的堂哥。他这么说,就是在当众鞭笞陈江海。
陈江海听了这话,立刻老脸通红。他即为自己人的无能而感到羞愧。又为陈江河的不留情面而愤怒。
他沉着脸,大声道:“我陈家的高手在哪里?”
“你们平时不是都挺厉害的吗?我们陈家培养你们,从来没有任何亏待。现在到了你们表现忠心的时候了!”
“别让人看不起!”
听了陈江海的话,那些被他安排的,平时都忠于他这一脉的高手,纷纷神情震动。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看上去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左右环顾,瓮声瓮气的道:“我说,诸位老伙计。”
“海爷已经发话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心里该有点数了吧?”
“要我说,咱们也别看着别人白白送命了,对方不好对付,还是咱们这些a字辈的老家伙,亲自上场吧。”
“也免得,别人上来,白白送命。”
这个老头,叫做曹矗。虽然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但是,却是陈江海、陈江流兄弟手下第一忠诚。
因为当初曹矗跟陈江海的父亲,是过命之交。也是被陈江海的父亲引入陈家的。
那时候,陈江海的父亲,作为兄弟排行老大,顺利继任家主之位。曹矗简直就是最为得力的心腹。
他在陈家的地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后来,陈江海的父亲,因为意外早逝。陈江河的父亲继任家主之位。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陈江河的父亲,自然是提拔自己最为得力的心腹。
所以,曹矗从关键的位置之上,一下子被打压,跌入深渊。这口气,他一直憋在心里。
那时候的陈江海和陈江流兄弟年纪还小,并不懂得太多。但是曹矗在旁边不停的怂恿,各种灌输思想,让陈江海兄弟觉得,这陈家家主的位置,原本应该是属于他们的。
所以才渐渐早就了陈家兄弟如今这种面和心不和的局面。
可以说,曹矗是非常关键的一个人物。
所以此刻,听了曹矗的话,周围的这些武师,都是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精瘦、看上去非常精明的家伙,闪烁着一双小眼睛,尖声尖气的道:“妥了!”
“咱们都不怕,都愿意为了海爷效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在,曹老你既然发话了,你指示吧,咱们应该怎么打。”
“不论如何,我瞒天鼠都听你的!”
这家伙长得尖嘴猴腮,因为天赋异禀、手脚利索,从小就有一个绰号,叫做瞒天鼠。
久而久之,以至于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听了这话,曹矗冷笑道:“你猴爷向来精明的很。有便宜,第一个上。有吃亏的地方,从来看不到你。要不然,你怎么能被称作瞒天鼠呢。”
“只不过,现在到了大家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就考虑不得那么多了。大家务必有心用心,有力用力。”
“你问我该怎么办,我说了也不算。但是海爷在行动之前,难道不是都已经吩咐了具体的作战计划吗?”
“现在,按照之前安排的作战顺序就是了。”
“诸位兄弟,我这个提议,我想大家应该不反对吧?”
在曹矗的注视下,众人面面相觑,都默默的点了点头。是的,在之前安排行动计划的时候,陈江海就已经给他们编了号。
除了被杀的樊猛和张强是两个例外,他们这些a级行动组的人,也就是中坚力量小组,都有顺序。
“要这么说,我先来!”
“我记得,之前海爷安排作战计划的时候,我本来是要第一个报名的。只不过被樊猛这混球枪了先。”
“现在他死了,中间又加上一个张强,终于该轮到我了。”
尖嘴猴腮的,被称呼做猴爷瞒天鼠的家伙,尖着嗓子说了一句,然后晃动身行,朝着望月台冲去。
他身形瘦小,宛如野猴、刚开始,大家都没有太在意。
可是,他像一道线冲向望月台,到了近前,更是尖叫一声,原本就瘦小的身躯,忽然像一片叶子一样,在风口被吹了起来。
他的身躯凌空翻转,径直朝着望月台翻了上去。眨眼之间,在石台边缘,稳稳落定,一动不动。这一手绝技,就获得了满堂彩。
有道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瞒天鼠这一手,虽然看上去像杂家一样,有些花里胡哨。
但是,每一个环节,包括每一口呼吸换气,都是实打实的真功夫啊。
非宗师境界,难以做到。
“好!”
台下,不知道是为了鼓舞士气、还是真的被瞒天鼠这一手被俘虏了,曹矗带头鼓起掌来。
他是陈江海手下第一权臣,他带头鼓掌,下面的兄弟,自然不敢怠慢。一时间,大家把手拍的啪啪响。
秦天倚在石头上,看似已经非常虚弱。只不过,来了客人,他自然要表示出最基本的礼貌。
他尽量把身体直了直,对着瞒天鼠笑了笑,礼貌的道:“大爷,岁数不小了,能享点福就享点福吧,何必来送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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