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吊起来,?那就……锁在床上?
敖云行脑子里闪过了某些奇怪的念头,他好说话地答应道:“好。”
想来也是,好不容易洗干净的狐狸,的确不应该再遭到那么粗暴的对待。
这天,骆城云用他的大尾巴,换来了一张床。
鉴于骆城云表现良好,在龙宫的待遇还算不错,比当初胡易的待遇好多了,再没经历过审讯,一日三餐倒也颇为丰盛。
自从那日过后,敖云行再没踏进过地牢一步。
这让骆城云不满。
他对人说要见他们太子。
下人似乎也知道敖云行对他的特别,很快通报上去:“殿下,那狐狸吵着要见你。”
“又有什么事?”敖云行最近连做梦都是火红的狐狸尾巴在他眼前晃悠,想念骆城云的尾巴毛快要魔怔,为了戒瘾,强迫着自己不再靠近地牢,谁知道骆城云的举动让他这些天的坚持前功尽弃。
“属下不知,但狐狸说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见到殿下。”
敖云行别扭着去了。
既然他有事,那就见见吧,不是他想见狐狸,是狐狸吵着闹着要见他,这性质完全不一样。
“何事要见我?”敖云行站在骆城云面前,不悦地问。
翻脸比翻书还快。
摸了他之后,还想全身而退?
呵。
骆城云一脸平静地开始卖惨:“伤口疼得厉害,你看看是不是发炎了。”
自从那日沐浴泡了水后,伤口有了轻微的感染,伤势越发严峻,开始泛白,周围高高肿起,被戴着的铁链磨得通红,看着惨兮兮的。
敖云行果然心疼,眉间紧锁:“怎会如此严重?”
他转头吩咐身边之人取来上等的伤药,要替骆城云治疗伤口。
药到后,手铐被暂时取下,敖云行低头帮他上药,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蓬松的狐狸尾巴兴致不高地一下下拍在他腿侧,骆城云问他:“为何近日都不来了?”
小狐狸委屈地问自己为什么不来看他。
敖云行动作一顿,心慌地为自己找借口:“近日忙。”
“我一叫你就不忙了?”骆城云半点不信他的鬼话,继续用尾巴拍他,放缓了声音问道,“你为何对我如此之好?”
当然是因为你的毛!
这话敖云行能说出口吗?
势必不能。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悄然间,狐狸尾巴缠上了他的腰,不断收紧,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在缓缓逼近,那日刚沐浴过的气息再度回到他的鼻间,敖云行对上狐狸深沉的目光,被盯得忘了反抗。
等他回过神来,骆城云已贴到了他耳边,说话时的气息正对着敖云行洁白敏感的耳垂,他成心道:“对我这么好,以至于我怀疑你是否喜欢我。”
敖云行整只龙云里雾里,没听清他说什么:“嗯?”
“你承认了?”
“承认何事?”
“你喜欢我。”
!!!
他怎么知道?
被、被狐狸发现了,他喜欢毛绒绒,狐狸会不会以此做要挟,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敖云行打死也不能承认,翻脸比翻书还快:“你多想了。”
“就当我多想了吧。”骆城云也不为难他,轻飘飘揭过此事。
这下,在找到裴泽前,敖云行更不会来见狐狸了。
骆城云孤身待在地牢中,只能期盼龙族找人的速度能快点,一个裴泽而已,重病初愈又没什么修为,找起来还不容易?
某日,有人推开了地牢大门,骆城云躺在床上,眼神微动。
找到了裴泽,敖云行终于肯来见他了?
谁知来的竟是个陌生人。
对方来势汹汹,头上有两个青色的角,相貌平常,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狠之气。
“你就是偷了我们龙族至宝的狐狸?”他狂傲质问道。
骆城云懒得搭理他,悄悄把头上的耳朵收了起来。
害他还以为是敖云行,白高兴一场。
“问你话呢!”那人走到他床前,毫不客气地用脚踢了踢床脚。
“你谁?”骆城云不耐烦。
对方轻蔑一笑,态度甚高:“我乃龙宫二太子,敖云广,不知这个身份,你是否满意?”
“二太子?”骆城云念了一句,“没听过。”
原来是敖云行的弟弟,和他哥长得倒是没一处相像的地方,丑得令人发指。
“你!”被公开驳了面子的敖云广阴森森地笑了,“好,很好,既然你这狐狸不知天高地厚,那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我敖云广这三个字该怎么写。”
骆城云诚实回应:“我虽是只狐狸,却不是文盲。”
狐狸也是识字的。
“还在嘴硬!”敖云广说不过他,决定用武力镇压,“来人,把这只狐狸给我抓起来,我要亲自拷问。”
骆城云安生的日子总算到了尽头。
行刑前,敖云广威胁他:“你有什么求饶的话,不妨现在说。”
“求饶称不上,不过我始终有一事想不明白。”骆城云说。
“何事?”
“为何你头上有角?”
敖云广带着隐隐的自傲告诉他:“这是我们龙族尊贵的象征。”
“怪丑的。”骆城云由衷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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