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景成却说:“要真是我弟,谷锦辉这样的性子,早被我捏死了,他小时候咬我留下的疤,还留在我身上呢。”
“他一直很信任你。”许立安听过谷锦辉说梦话,哭着喊谷景成,可惜始终没有人答应。
“你就不恨他吗?”谷景成恶劣地反问道。
许立安在谷家过得那么艰辛,其中有百分之八十都是谷锦辉的功劳。
“谈不上。”许立安对谷锦辉没什么感情,自然也算不上恨,真要论起来,他用情至深的是面前的这个人,“我比较恨你。”
谷景成听了嘲讽大笑:“你这样的人,就算再恨我,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谷家倒了,谷锦辉的庇佑没有,许立安一没背景二没财力,拿什么和谷景成抗衡呢?
许立安失魂落魄地从谷景成办公室走出来,来到公司天台,闭着眼跳了下去,他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谷景成回想起今天,能做一个噩梦。
如今谷景成还是维持着那副好哥哥的形象,谷锦辉对他是全心的信赖。
“哥哥,哥哥你快帮我,我不想和他道歉。”谷锦辉说话还是那么肆无忌惮,凑在谷景成耳边小声告状。
谷景成迅速打量一眼骆城云,把潜藏在心底的那份鄙夷埋藏得很好,笑容温文尔雅:“你就是立安吧?和爸长得真像,锦辉还小不懂事,要是有做错什么,我替他和你道歉,你这个做哥哥的,应该不会和个小孩子计较吧?”
赤/裸/裸的维护,对于谷锦辉来说却无比受用,他仗着谷景成,有了和骆城云对峙的底气。
谷家父母却对谷景成的态度习以为常,赵书芹略带谴责:“景成,你也别太宠着他,这次的确是他做得不对。”
谷景成作为一个毫不知情的人,自然能扮演护着弟弟的好哥哥。
骆城云没给他这个机会:“我弟就是被你宠坏的?”
谷景成显然没想到骆城云这么不给他留脸,笑容僵滞,最终还是谷家豪出来打圆场:“好了,景成刚回来,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锦辉,快给你哥道歉。”
谷家豪发话,基本上再无谷锦辉抗衡的余地。
小屁孩不甘不愿地从谷景成身后走出来,不拿正眼看他,毫无感情说道:“对不起。”
“下回注意。”骆城云回道,毕竟他要在谷家待的时间还长。
谷锦辉偷偷翻了个白眼,他勉勉强强道歉,对方还顺着竿子往上爬,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
谷景成有些尴尬,毕竟他以前只要在父母面前替谷锦辉扛罪,无脑护着谷锦辉,都会得到他们的赞赏,这次却不奏效了。
看来许立安的影响力,比他想象得还要大。
即便被下了面子,谷景成还是愿意主动和骆城云示好:“是我感情用事了,见不得锦辉受一点委屈,立安刚回来,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哥,我保证会把你和锦辉当作是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
骆城云受不了他熟络的语气,平静反问道:“你比我大吗?”
这个问题只有谷家豪清楚,毕竟是他把谷景成带回来的,他告诉他们答案:“景成,这你可失算了,立安比你还大一个月呢。”
骆城云又同样的话回敬他:“既然这样,你可以叫一声哥,我保证会把你和锦辉当作是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
谷景成极其不情愿,咬牙喊了一声:“立安哥。”
“乖。”骆城云自然而然接道。
晚上的时候,骆城云向父母委婉提及关于谷锦辉的教育问题。
骆城云表现得不卑不亢,丝毫没拿自己当外人,谷家父母十分欣慰,当即表示,以后谷锦辉就交给他来管,正好也能促进他们兄弟间的感情,谷锦辉要是敢不听话,就断了他的零花钱。
他的目的达到了,含笑答应,还陪父母回忆了一会儿压根记不起的童年。
家里有一本陈封的相册,里面存放着都是许立安三岁前的照片,圆滚滚胖嘟嘟的小孩,手臂像截莲藕,戴着西瓜帽在那儿照相,嘴角亮晶晶的,疑似残留的口水。
骆城云没眼看,赵书芹又拿出另一本相册,里面放的是谷锦辉的照片,两人小时候长得极为相似,只不过谷锦辉的长相更偏秀气些。
他指着谷锦辉一张光屁股的照片问:“这张能给我吗?”
“能,当然能,想要自己弟弟的照片,还有什么能不能的?看上哪张随便拿就是了。”刚找回自己孩子的赵书芹看向骆城云的眼里,满是失而复得的欣喜,他们兄弟俩分开这么多年,多趁着现在培养培养感情也好。
“谢谢。”面对赵书芹,骆城云还是表现出客套和生疏,对方的亲情是浓厚不假,可在许立安最迷茫无助的时候,他们对待和这个家格格不入的许立安,还是带了点嫌弃。
从父母房中离开,赵书芹神色惆怅:“这孩子,还是和我们见外了。”
谷家豪安慰她:“找回来就行,慢慢都会好的。”
“希望锦辉别太任性。”骆城云刚准备回屋,遇见了等他许久的谷景成,或许是怕自己今天在骆城云眼中印象不好,谷景成特地等在这儿,打算和他说说心里话。
“有事?”骆城云并不太欣赏像谷景成这般虚伪的人。
明晃晃遭到嫌弃,他也不气馁,当做没听出来,好声好气同骆城云问话:“刚来到这个家,有没有哪里不适应?有的地方都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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