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膜这种东西,特别奇怪,发生的也悄然无声。
可能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也可能是旁人的态度,不存在某个人绝对有问题,只是单纯的观念不一样。
尽管不知道黄卓为什么会对自己夹枪带棒,但贾笑还是没往深处去琢磨,此刻的他正火急火燎的在为自家大哥工作转正的事儿四处筹钱,除去家里这帮哥们之外,他还冲一些在锦城认识的朋友也开了口。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
刚打算随同梅南南出发赣西的贾笑,手机突然响了。
“什么事哥?”
看到王顺的号码,他忙不迭接起。
“还没走吧?没走就回来一趟,我在茶室等你们。”
王顺不喜不怒的出声。
“好嘞,马上到。”
贾笑利索的应声。
“啥事啊?”
副驾驶位置的梅南南一边啃着面包,一边低头浏览马寒给的任务。
“不清楚,应该是有什么变故。”
贾笑迅速拨动方向盘掉头,嘴里同时乐呵呵的念叨:“这有钱人确实不一样哈,出门办趟事儿,都直接给咱配台大猛禽。”
屁股底下的这辆车是马寒提供的,除此之外,对方还给一万多块钱的油卡和两万块钱吃饭住宿的活动经费,绝对算得上阔气。
“这才哪到哪啊,你没看人家办公楼那装潢,我刚才简单数了一下,光是楼上楼下的保安最起码用了三四十号,这帮人就算一天吃草,怎么也得好几吨吧,伍哥说得对,资产这玩意儿靠的真是累计,怎么这种充其量就是暴发户。”
梅南南皱了皱鼻子应声。
“叮铃铃..”
说话的功夫,贾笑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打来的则是伍北。
“我正在路上呢伍哥。”
他忙不迭接起回应。
“不用回来了,你顺哥不放心,非要叮嘱你两句,我说我全交代好了,路上注意安全,到地方以后给我来个电话。”
伍北言语带笑的出声。
“啊?嗯!”
贾笑先是一愣,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应和。
“行,没啥事了。”
伍北急匆匆的挂断电话。
“嘶..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了?”
贾笑将车停到路边,迷惑的呢喃:“伍哥那头听起来特别嘈杂,好像有人在吵架,但他却告诉我什么事没有。”
“大早上的,能跟谁吵架,估计是你听错了,实在放心不下,咱就偷摸回去瞄一眼。”
梅南南不以为然的撇嘴。
同一时间,旅行社的茶室里。
王顺、徐高鹏、黄卓、王亮亮、李浩鹏、林青山正七嘴八舌的争执着什么。
伍北表情烦躁倚坐椅子旁凝视这帮兄弟。
桌面上乱糟糟的,五六个礼品盒杂乱的扔在地上,事先藏在里面的现金全都不翼而飞。
这些礼品盒,是伍北昨天刚预备出来的,准备送给韩根生引荐的那些锦城大拿。
“总共丢多少钱?”
赵念夏在旁边一边收拾,一边轻声询问。
“四十多万。”
伍北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比起来丢钱的肉疼,让他更难以接受的是家里可能出了内贼的噩耗。
首先他们所在的这层楼,能自由加入的全是自家兄弟,其次也只有少数几个知道礼品盒里藏钱这事儿。
“伍哥,昨天确实是我和大亮最后离开的茶室,但我们压根也不知道礼物盒里有钱呐。”
黄卓脸红脖子粗的解释。
“是啊哥,我俩不是手脚不干净的人,烂尾楼完善的款子就在我俩手里,如果我们想挪用,有的是机会。”
王亮亮也满头大汗的出声。
“没人怀疑你们,只是问问,不至于急赤白脸。”
徐高鹏虎着脸接茬。
“傲娇啥?现在混大了,连句话都不让人说了?我确实昨晚上看到你们最后锁的茶室,完事告诉伍哥,有什么毛病?你俩冲我嚷嚷什么!”
王顺叼着烟卷冷笑。
“顺哥,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俩最后锁门得,所以我们就有嫌疑?那你怎么不说笑笑缺钱,他更有嫌疑呢!”
黄卓的调门陡然提高。
“笑笑缺钱?他亲口告诉你的?真他妈笑话,这两档子事儿,笑笑干的漂亮,公司也足够大气,没少奖励他们,与其说他缺钱,你还不如直接拿盆脏水朝他脑袋上淋,来的更舒坦。”
王顺护犊子似的打断。
整个公司上下,论起来私交非他和贾笑莫属,说贾笑是他带出来的都不为过,此刻听到自己弟弟被人栽赃,他的情绪多少有点不受控制。
“武断了啊顺哥,小卓和大亮也没说难听话,不至于气冲冲的,钱丢了谁心里也不痛快。”
徐高鹏递过去一支烟打圆场。
“呵呵操,一边干着最苦最累的活,一边还得被自己人猜忌,换成是谁能不急眼?”
王顺咬着嘴皮怼了一句。
“顺哥,你话里的意思就是我俩是内贼呗?”
黄卓同样动了真怒。
“我!”
王顺“呼啦”一下蹿了起来。
“不行你们画个圈,原地决斗吧!多大点叽霸事儿,恨不得要分家似的,来,跟我说说要干啥!能不能心平气和的唠!”
伍北猛地拍了下桌子,虎目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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