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不一般 作者:上官青紫
一席话让秦娥皱了眉放了手,钟灵本还要说什么,被秦娥阻止了,她看着水筠澄离开的背影叹道:“灵儿,别说了,是娘对不起他,这孩子虽不是熏儿亲生,却比熏儿聪明得多,他会想通的会明白过来的。”
苏妖不放心,也要跟了去,凤悠然不曾拦他,等苏妖出去了,她才看着秦娥二人道:“故事很曲折,可说的再感人也没有用,为了你一己私利,你毕竟害了不少人的性命,朕统领两国,自然不能姑息你!”
秦娥苦笑:“老婆子早知是这样的结果,无妨无妨!早晚都是死,老婆子早已不在乎生死了,那天在地窖里老婆子就知道,若落在皇上手里,必然就是这个结果,老婆子早就有准备了,只是我这孩子年纪还轻,希望皇上能开恩,饶她一条性命。”
钟灵闻言,早已泪盈于睫,冲着凤悠然跪下不住磕头:“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求皇上饶了我娘,求皇上不要杀她!”
“那不可能!”凤悠然断然拒绝,喝道,“钟灵你也太异想天开了!你娘她害死那么多性命,几乎让北戎皇族灭族了,岂能饶她的性命!若是你再替她求情,朕连你也要一并杀了!”
秦娥闻言,忙对着钟灵摆手道:“孩子,不要求情!不要求情!娘这是罪有应得,你不要替娘求情!娘没有别的愿望,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就好,不要惦记娘!不要求情啊”
钟灵不再说话,却跪在地上不住的给凤悠然磕头,磕的鲜血直流,凤悠然微微皱眉,看了她一样,却扬声道:“来人!”
冷焰立时就推门进来候命。
凤悠然冷道:“给摄政王传旨,钟灵助纣为虐,朕念她年纪尚幼,受奸人所祸,不忍赐死,就将她押入天牢,服役二十年,若其真心悔过,二十年后再放归,还其自由。”钟灵身上有伤,即便治愈了,也绝活不到二十年,况且她还是白墨族的孩子,被那蛇胆石伤了性命,恐怕也跟苏寒烟一样,不过几年就病死了,绝活不过二十年,凤悠然做如此安排,也算是让她多活几年了,好活好死,也算是她开恩了。
秦娥岂能不懂这个道理?看着冷焰将钟灵带走,她不顾腿间疼痛,起身跪下,重重的给凤悠然磕了个头:“谢皇上恩典!”
凤悠然抿嘴:“朕这个恩典不是给你的,朕只是可怜苏熏,这个恩典是给他的,毕竟也是他的血脉,朕对她确有不忍之心。可你,却必须要死!”
秦娥点点头:“罪妇知道,罪妇领罪!”
凤悠然深吸一口气,才道:“罪妇秦娥,目无法纪,坑害人命,荼毒皇室,罪无可恕,朕特此查明,以昭皇室之灵,将其处以极刑,五马分尸,特此将她罪行昭告万民,即刻行刑以告慰皇族死魂。”
五马分尸,是必然要做的,凤悠然是皇帝,不能不给群臣一个说法和一个态度,况且秦娥确实罪大恶极,水涟阑纵使有错死不足惜,但是北戎皇室其余的人根本就不该死,尤其是那才凉爽的水尹素,她又何其无辜?秦娥的遭遇固然可怜,难道那水千清和她的幼女就不可怜了吗?所以,五马分尸的极刑,是该当的。
“秦娥,你是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如今这结果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的女儿朕可以饶她不死,你却不行,杀人总得偿命,这是你自己说的,虽然你只一条命也不够分,但朕也只能如此了。万般皆是命,朕的母皇也是不曾料到这样的结果,你莫要恨她,也莫要恨朕,这都是你自己的造化。”
“罪妇明白。谢皇上恩典”
眼看着秦娥被人拖走,凤悠然忍不住轻叹一声,起身道:“等一下,”然后走到秦娥身边,低声道,“你也可放心,你死后,朕会命人将你的皮肉收集起来,送到沧州去,吩咐人将你与苏熏合葬,也算是了却你多年夙愿,你们的恩怨,也该了结了。”
秦娥眼中有泪,哑声道:“谢皇上谢皇上啊”
秦娥被拖走,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凤悠然瞧着那血迹出神了好一会儿,执行极刑一般都在午门之外,那惨叫声根本听不见,凤悠然本不欲当着百姓们行刑,可又怕没个交代不好,便让冷焰将事情缘由各自抄录了,做成告示贴在各处,也好让老百姓们不会胡乱猜测,不过告示里说的也只是能说的话,那些私底下的恩怨纠葛自然是不能说的,那告示的作用也不过只是安民,只要老百姓们知道如今是凤悠然来做主,也就够了,北戎水家的时代告一段落了,直到做完这些事,北戎才算是真正握在凤悠然的手里了。
周润清知道了之后兀自嗟叹了好久,这件事儿她是完全的不知情,她在这儿哀叹造化弄人,慕容明月和李阳担心的却是北戎如今的局势,虽说局势已然稳定,最大的毒瘤被凤悠然拔除了,但是剩下的事儿也不是那么好办的。
“皇上,如今真相大白,水筠澄既不是北戎七王子,就该削去他的爵位,不应让他再做这个北王了啊!况且之前做北王那旨意也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皇上如今也该让那旨意作废!”慕容明月如是说道。她心里的意思是北戎不该再有什么王,就该划分到紫宣领土之内,全由凤悠然来管理,她是一心为着凤悠然的人,又是将才,却从未细细想过将两国合并会有什么样的事生。
她不想,凤悠然却不能不想,当下便皱眉道:“旨意岂有作废的道理?朕说了他是北王他就是,何况如今李阳也是摄政王,大权在握,还怕他去算计谁?就算大家都以为他是七王子,那又怎么样,他自己心里明白,他是个假的,这就足够让他心灰意冷了!现在朕又何必再去人家伤口上撒一把盐!北戎现在就变为紫宣的封地吧,不再是属国了,就算是隶属于紫宣的最大一个州吧!水筠澄还是名义上的北王,一切事务就由李阳来处理吧,先慢慢来,等将来有了适当的时机,再来谈合并融合的事儿!”
“是,臣等遵旨!”凤悠然都如是说了,慕容明月和李阳也都无话再说了,只能拱手遵旨。
她们不知道,凤悠然想的更是长远,秦娥有句话说的很对,水筠澄虽不是苏熏亲生的,甚至不知道他的父母亲人是谁,但是他很聪明,聪明人就常常会自误,但是只要他想明白了想通透了自然就好了,凤悠然看重和爱惜的就是水筠澄的心机,没了秦娥的那些错误引导,水筠澄是足以做管理一方的诸侯王的,李阳到底不够霸气,唯独水筠澄是可以的,从前的他太多的不可驾驭,而如今有了这刺激,倒是让他的不可一世没了,正好是个可以驾驭的帝王之才,凤悠然又岂肯浪费?所以才会驳了慕容明月的法子,可这些话也不好说出来,毕竟只是她的设想,所以也就不曾对二人明言。
凤悠然忙了这大半日,又部署了这半天的事情,早已饿了,她有伤在身,又觉得累得很,便挥挥手让慕容明月和李阳退下,各自去办自己的事情。
她这才起身,刚一起来,周润清便道:“皇上,你要做什么去?”
凤悠然不耐道:“朕饿了,要吃东西,乏了,要去休息一会儿啊!”
周润清却过来道:“那怎么行?皇上还有事没办呢!”
“还有什么事儿啊?”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吃饭睡觉还要大啊?
周润清道:“水筠澄既不是七王子了,对皇上也再无威胁了,是不是也该把你与他之间的婚约取消了啊?妖妖如今都同你在一起了,你还要这个有名无实的水少君做什么?如今给妖妖一个位分才是正经的啊!”
“老祖宗啊,旨意下了怎么能取消啊?朕刚才都说了,圣旨没有作废的道理啊!”凤悠然很是无奈,“在天下人眼里,不管他的出身如何,他就是朕的水少君啊,不过咱们知道内情的人不承认也就罢了,如今在外人眼里,接连死了这许多亲人,他是要服孝的,一样是三年,朕心里想着,就等三年之后大家都淡忘了这件事了,再解除了这婚约,还了他自由之身,这样不就好了么!老祖宗,朕这样安排,你可满意了么?”
“恩恩,满意满意!”
“那朕用膳去了啊,饿死了!”
“等一下——”
“又是什么事啊?”凤悠然觉得如果周润清这回说的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的话,她就真的快要飙了。
周润清早已瞧出她的不耐烦,可这件事不得不说啊!
“妖妖从那会儿到这会儿,还一直站在水筠澄的屋外说话呢,可人家也不搭理,谁也不敢去劝,我劝也没用,皇上要不去看看?”
“哎呀,你也不早说!”凤悠然说着就冲出门去了,方才她一心想着处理秦娥的事儿,倒是把苏妖跟着水筠澄出去的事儿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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