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二小姐当心!”
楚昀踩着轻功作势要去拉住她,却见院子里不知何时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便缩回了手。
君如甯紧张地闭上眼,结果等了半天,屁股也没着地。
腰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将她拦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即看见一张背光的黑脸,凶神恶煞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撕烂。
“王爷!”
君如甯马上挣扎着要下来。
穆霆尧将她放下,随即后退一步,着手整理衣物。
君如甯悄悄把竹哨子收起来,好笑着问:“王爷,您怎么来了?”
“路过而已。”穆霆尧如是说。
君如甯立即抬手指向屋顶告状:“王爷,上面有个采花贼!”
话音刚落,楚昀落在了地上,满脸无奈:“君二小姐,在下真是尚书之子,姓楚名昀,字逍德。”
穆霆尧瞪了他一眼,“你爱翻墙的坏毛病该改改了。”
楚昀反击:“王爷不也是翻墙进来的么?”
君如甯眯起眼:你俩半斤八两好吧。
穆霆尧转过头,看向她的俏脸,莫名来了句:“看来本王回去之后,得把府里的树全都砍掉,省得你到处乱爬。”
君如甯大眼瞪他,“你砍啊,有本事你把全京城的树全砍了,不然我以后看见一棵爬一棵,直到爬完全京城的树为止!”
楚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君二小姐,你爬这么多树做什么?”
君如甯冷笑:“我属猴的,与树有不解之缘。”
“噗哈哈哈哈……”楚昀一下笑弯了腰,“王爷,你这位王妃当真是个活宝,太可爱了!”
君如甯:你才是活宝,你全家都是活宝!
穆霆尧凝视着少女的脸庞,冷眸逐渐变暗。
君如甯大胆与他对视,“王爷,您有话快说,没话快走,不然我喊人了、来人唔!”
还没来得及喊,男人突然用手捂住了她的唇。
方才道出来意:“你姐生前有没有给过你一把钥匙?”
等他松了手,君如甯马上问:“什么钥匙?我和姐姐从不干预彼此的事情,她没跟我说她的事,我也不会过问。”
穆霆尧静视她的眼睛片刻,看她不像在说谎,便说:“日后若有人找你问起这把钥匙,无论是谁,你就说在本王手上。”
君如甯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人问我钥匙?是开什么的钥匙?”
穆霆尧沉声道:“和你姐真正的死因有关,你想保命,别乱说话。”
君如甯心头一紧,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姐姐不是为国捐躯的吗?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男人微微垂眸,望着女孩那双泛白的玉手,眼底有些敏感。
君如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越距,赶紧松了手。
“对不起,我只是不相信我姐姐会那么容易死掉。”
穆霆尧道:“本王还在调查你姐真正的死因,日后查清了再跟你详说,记住方才本王给你的忠告,嗯?”
男人低沉的鼻音似大提琴般动听,好似有什么魔力,竟让君如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等她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走了。
楚昀道了声:“君二小姐,有空我再来找你玩……”
君如甯微微蹙眉。
关于那把钥匙的事,穆王爷大可以等她嫁过去了再说,为什么现在要跟她说起?
她可不认为这两个人只是碰巧路过的……
难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卷入了某个漩涡?
“姐姐,你该不会扔了个烂摊子给我收拾吧……”
–
从君家离去后,穆霆尧走到了停在路边的两匹马旁。
旁边有几个人在处理几具尸体,有人则在冲洗地上的血迹。
穆霆尧翻身坐上了一匹棕马,楚昀则坐到了白马身上。
“王爷,这几日来找君二小姐的杀手越来越多,我看您还是趁早把她娶回去吧,穆王府总比君家安全些。”
穆霆尧沉声道:“你多派些人手暗中保护好她,其他按旨意办。”
“明白。”楚昀应了声,突然想起了什么,有句话他一定要提。
“对了,王爷,刚才我听见君二小姐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
穆霆尧毫无反应,显然对比没兴趣。
楚昀大概也能猜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但还是要继续说:
“刚才君三夫人要给君二小姐挑选陪嫁丫鬟,结果君二小姐一个也不选,她还说,她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不想跟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我敢打赌,你这位穆王妃将来一定是个醋缸子,你惨喽~”
穆霆尧突然夹紧马肚,喊了声“架”,马儿开始加速。
楚昀无奈的摇了摇头,“王爷,你现在对女人没兴趣,等你入了洞房,我看穆王妃能不能受得住你,嘿嘿……”
–
西苑。
君如甯无聊地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穆王爷那句“你姐真正的死因”。
狗男人太卑鄙了,竟然拿姐姐的死因来诱惑她。
如若姐姐不是为国捐躯就的义,而是被人害死的,她自然要弄个明白,而穆王府里,正好就有她想要的答案。
难道,她真要嫁给这个狗男人?
分神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二小姐,有芳坊的金裁缝到了,老夫人让您给金裁缝量尺寸做嫁衣,您在房间里么?”
金裁缝……
小金子来了!
君如甯陡然跳下床,三两下跑去开门。
将金裁缝拉进屋里之后,她直接把领队的王妈关在了屋外,隔着门喊话:“王妈,我自己来就好,您就在外面等着吧!”
王妈急了:“二小姐,这怎么能行呢,金裁缝可是个男、”
君如甯故作任性:“那我把金裁缝赶出去,我不量了,不嫁了!”
“二小姐……”王妈顿时语噎。
她看着这丫头从小长到大的,比谁都了解这丫头的性子,真要耽搁了量做嫁衣的良机,她可担当不起。
思前想后,王妈只能妥协:“那好,王妈就在门外候着。”
君如甯不再理她,一把揪住金裁缝的纤细的手腕,拉她进到里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起苦来。
“小金子,你可算来了,我都快无聊死了!”
金裁缝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一开口却发出了甜美的声音:“坊主,这么多时日丨你都不来店里,我们都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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