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泓看到眼前的一幕,忍不住目眦欲裂,几乎要把口中的碎布嚼烂。
她用力的呼吸着,白皙的额头显露青筋,丹田内的灵气不断暴动着,似乎要冲破皇宫禁灵阵法的束缚。
令狐玠不为所动,区区一个沈清泓,她丝毫不看在眼里。
她之所以这般做,便是要彻底磨灭秦罗敷最后一点自尊心。
只要他丧失尊严,就会破罐子破摔,沦陷成为她的玩物,对她言听计从。
但下一秒,看到珠帘外两名侍卫蠢蠢欲动。
此时令狐玠却陷入纠结,舍不得程素的身体别其余女人看见。
而随着束带掉落在地,程素身上的衣服显得很宽松,这时候只要一阵风吹过,甚至能看到里面瘦削的身材。
侍卫眼神隐蔽,更加按捺不住好奇。
令狐玠内心升起莫名烦躁。
这时候,她看到程素的手又动了一下,这一次是搭在外衣上面,轻轻一拨,露出一抹细嫩的肩膀。
珠帘外两名侍卫呼吸一滞,又要隐蔽的看进来。
令狐玠忽然冷哼一声。
“够了!”
她迈着大步走过来,把自己的凤袍披在程素身上。
“啪……啪……”
两名侍卫各自挨了一巴掌,脸颊高高肿起。
“滚出去!”
侍卫惶恐不已,慌忙离开卧房。
沈清泓失去束缚,恢复行动能力,但很快却感受到,从令狐玠身上传来一股灵压,将她镇压在原地,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她眼睁睁看着程素被“女帝”抱在怀中,一颗心犹如刀割般痛苦。
同时沈清泓内心又冒出一个疑点。
仅仅三年不见。
为何周云轻的性格变化如此之大?
从谦谦淑女,一心为民,威严正义……变作如今令人作呕的模样。
程素任由令狐玠抱着,此刻目光希冀的问道:“仙师大人,还请您放沈大人一马,哪怕再过分的要求,我都愿意答应。”
“若本尊要你主动献身呢?”令狐玠问道。
沈清泓不断的摇头,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在暗示程素拒绝。
程素回头看了沈清泓一眼,随后毫不犹豫的开口。
“我愿意!”
“好!那本尊就先留她一命。”
令狐玠招招手,两名新的侍卫进来,跪在面前。
“把沈清泓押入天牢!关在最底层!”
“遵旨。”
两名侍卫很快押送沈清泓,面无表情,离开偏房。
令狐玠抱起程素,将他放到床上。
随即拔掉发簪,甩了甩一头飘逸的黑发,抿了抿干裂的唇角。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不言而喻。
“咕嘟咕嘟……”
沈清泓体内的灵气不断沸腾,似乎要冲破禁灵阵法的束缚。
她看着越来越远的偏房,以及最后令狐玠做出的小举动,猜到她接下来一定会玷污程素。
“喝!”
沈清泓猛然吐出口中的布,随后低喝一声,灵气沸腾的几乎要冲出体外,体内的经脉出现淡淡的裂纹。
原本液体的灵气。
此刻忽然化为半固体的形态。
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沈清泓竟然在没有后续功法的情况下,突破到“半步金丹”的境界!
她猛地挣脱侍卫的控制,直接冲向偏房。
“你不是女帝!你到底是何人!”
沈清泓大喝一声,因为她方才听到程素口称“仙师大人”。
若是女帝。
程素绝不可能用这称呼。
“大胆!”
“胆敢打扰陛下雅兴!”
“抓住她!”
几名侍卫一拥而上,试图压制沈清泓。
但即便受到禁灵阵法压制,致使部分实力无法发挥,沈清泓依旧像个战神。
前来堵截的侍卫,只能做到延缓沈清泓的脚步,却无法将她打败。
屋内。
令狐玠穿着一袭单薄的白袍,缓缓拉上床帘,吹熄屋内的蜡烛。
此时外边传来的声响。
让她眉头紧皱。
神识延伸,看到外边发生的景象,忍不住脸色微变。
“真是废物!”
令狐玠等待片刻,见沈清泓越战越勇。
怕是单靠那些侍卫,是没法阻拦沈清泓的脚步。
“灵儿,你去处理一下!”
令狐玠朝着身后的虚空,缓缓开口道。
一只通体银白的蜈蚣,缓缓浮现在半空中,随后化作一名妙龄女子,长着一张清秀的苹果脸。
“是,主人。”
“不要控制不住把人吃了,将她抓住,封印修为,打入天牢即可!”令狐玠特意交代道。
名为“灵儿”的苹果脸女子,轻轻点头。
随后身形一闪,出现在偏殿外头。
她一言不发,直接抬起一只手,朝沈清泓抓了过来。
凭借她出窍期的实力。
对付一个半步金丹,且受到禁灵阵法压制的沈清泓,简直可以说易如反掌。
“嗯?”
沈清泓看向来人,忍不住心头一惊,她试图躲过灵儿的攻击,但那白皙的小手却仿佛从四面八方打过来,根本无处可躲。
“噗……”
沈清泓被打中胸口,随即倒飞数十米,撞倒一堵围墙,被碎砖石淹没。
灵儿提起沈清泓的衣领,双指并拢,在她丹田处轻轻一点,原本半步金丹的灵气,很快被一张无形大网压制,根本无法动用半分。
灵儿挥挥手,招来两名侍卫。
“押下去吧。”
“遵命。”
屋内。
魔皇无月坐在旁边,听到床榻传出“呜呜”的低沉声音,眸子不禁有些失神。
很显然。
那个男人最宝贵的东西,已经被一个邪修给夺走。
直到两个时辰之后。
床榻的声音才渐渐停息,转为轻轻的呜咽声,听起来有些令人心痛。
程素心里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自己穿越九幽大陆的第一次,不是交代给五真的洛沈两人,也不是六真大反派魔皇无月。
反而是给了一个小小的两真令狐玠。
真是世事无常。
元阳失去了。
守宫砂慢慢淡化,变作一朵梅花的形状,呈现一种赤红色。
“诶……”
程素摇摇头,没再继续纠结下去。
次日。
天蒙蒙亮。
令狐玠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美好的曲线一览无余。
她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有睡过觉。
或许是两百年。
也可能是三百年、四百年。
“舒服!”
令狐玠长出口气,转头看向身侧正在熟睡的男子,眼底罕见的闪过一丝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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