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张恒很肯定,驱魔道长会喜欢吴神父。
因为在剧情中,只要吴神父弹钢琴,唱圣经,他就会在教堂外敲锣打鼓的合奏,如古之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一样,高山流水遇知音。
妙的很啊!
“师父,你看谁来了!”
在邹兆星的带领下,张恒与吴神父来到了道馆。
驱魔道长的道馆不大,正对着门的是一间祖师堂,往里走则是两间小屋加一个二层阁楼,看着挺寒酸的。
按照邹兆星的说法,以前他们住南屋,师父住北屋,阁楼上是放法器用的。
后来他和小月长大了,住字一个屋不合适,驱魔道长就搬到了阁楼上面。
邹兆星和小月也不是一天长大的。
从这句话中不难发现,驱魔道长的生活水平不怎么样,不然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不说把道馆换成道观,怎么也该换个大点的房子了吧。
“阿恒来了!”
听到外面的喊声,驱魔道长探头一看,看到张恒就笑了。
“师叔。”
张恒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然后向武副官吩咐道:“把我给师叔的礼物拿上来。”
“是,大帅。”
武智冲指挥着几名士兵,送上了张恒带来的礼物。
驱魔道长定睛一看。
都是用盒子装的,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看盒子就知道不是便宜货。
“师叔,上次您去融城,我发现你对融城那边的糕点蛮喜欢的。”
“这次过来,给您带了四盒糕点,四盒肉脯,还有四盒海南产的风干鱼,没事的时候可以当个下酒菜。”
张恒没有准备太多礼物。
但是他口中的盒,也不是扁平的月饼礼盒,而是五层叠加在一起,看着跟小笼包蒸笼一样的大礼盒。
这种礼盒里面有五层,每一层都是一种点心或者肉干。
一盒下来,少说有十几斤,十二盒就是一百多斤的点心跟肉干,足够驱魔道长和阿星他们吃几个月了。
“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师叔怎么好意思呢?”
驱魔道长一脸喜色,一个劲的往点心礼盒上看。
张恒懂他的意思,笑道:“打开一盒,让师叔尝尝是不是上次的味道。”
打开一盒糕点,香味扑面而来。
驱魔道长看到里面的点心上面,还有单独的油纸包装,就知道张恒这是怕他们吃得慢,吃坏了才特意准备的,连连点头道:“有心了,有心了。”
“师父,我帮你开。”
邹兆星知道驱魔道长不好意思下手,他没这种顾虑,很快就打开了一包点心。
拿起一块丢在嘴里,点心入口即化,坚果味十足,不由连连赞叹:“师父,好香啊!”
“你吃的这种是焦糖杏仁饼,饿的时候吃几块,很顶饿。”
张恒拿起来两块,分别递给驱魔道长和小月:“尝尝看,不喜欢的话下面还有香脆瓜子酥,苹果酥,奶油饼干,巧克力夹心棒,姜糖片,云片糕,红糖糍粑,种类很多,南北各地的点心都有。”
小月放进嘴里一块,眼睛立刻眯了起来:“我吃过杏仁饼,但是没有这块好吃。”
“那是当然,我家里有专门的面点师傅,最好的师父用最好的食材精心制作而成,跟大街上吃到的是两码事。”
张恒一边回答,一边看向驱魔道长:“师叔,味道怎么样?”
驱魔道人笑容满面:“我怕吃的挑剔了嘴,跟那些落魄王公一样,再吃别的就吃不上口了。”
“怎么会呢,师侄我还等您说,不等您开口,您爱吃什么就送来了。”
张恒有这个条件。
也别说什么收买人心,铭心自问,谁不想被这样收买。
反正驱魔道长听到这话,那是打心底里舒服,连带着又吃了两块点心。
“师叔,忘了跟你说了,这位是吴神父,来酒泉镇开教堂的。”
张恒帮着介绍起了吴神父。
“原主保佑你,阿门。”
吴神父乐呵呵的笑着,一点也不为受到冷遇而不满。
因为在他看来,张恒既然是和下一任教皇继承人一样的人,他的长辈,那肯定就是教派的高层了。
虽然驱魔道长看上去混的不怎么样,可别忘了,梵蒂冈也有一帮修苦行的苦修士,保不准这位浓眉大眼的道长,就是这样一位值得尊敬的苦修。
“开教堂?”
驱魔道长眉头微皱,拉着张恒去了一旁:“那座教堂不干净啊!”
“师叔,那不是更好。”
张恒偷偷看了眼里面的吴神父,压低着声音说道:“圣经里面加几张符箓,做完礼拜再来道馆上柱香,咱们既有面子,又有里子,何乐而不为?”
“这...”
驱魔道长有些迟疑。
张恒见状露出怀疑之色,询问道:“师叔,你不是担心出了篓子,自己搞不定吧?”
驱魔道长顿时就急了:“怎么会,你师叔我可不是吃干饭的。”
“那不就行了,这可是您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我看师叔您这门雀可罗,平日里的生意恐怕也不怎么样。”
张恒询问道:“师叔,您可曾听过扁鹊三兄弟的故事?”
驱魔道人不是文盲,当即便问道:“可是魏文侯问扁鹊,兄弟三人,谁医术最精的故事?”
张恒点头:“扁鹊言,他的大哥能治病于未发之前,常人只道他医术一般,二哥治病于病情初起之时,常人只道他能治小病。”
“扁鹊又说自己治病,只能治病情严重之时,众人见了大惊失色,以为他能起死回生,认为他的医术最精。”
“现在呢,您就是扁鹊的大哥。”
“酒泉镇这边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被您给扼杀于摇篮之中了。”
“说好,这当然是极好的。”
“可落在百姓眼中,您便是个没有作为,只能主持个红白喜事的三流道士,甚至觉得有您跟没有您都是一样。”
“正好,咱们就利用吴神父重开教堂的机会,让他把那个脏东西放出来。”
“到时候,吴神父解决不了的东西,您可以解决,该信谁,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一句句听下去。
驱魔道长越听越觉得有理,就是狠不下心来:“这主意不错,应该能改善我的处境,可我明知道教堂内有脏东西,还不拦着他们,让他们偏向虎山行,重开教堂,这样做会不会太缺德了?”
张恒一脸问号的看着驱魔道人,心想:“您不是指桑骂我吧?”
要知道,这个主意可是他想的,说缺德,不是骂他是什么。
“我就这么一说。”
看到张恒的表情,驱魔道长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赶紧转口道:“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恐怕我就是不想让他们重开教堂,那些教民和这位神父也不会听我的了。”
“这倒是。”
张恒解释着吴神父的来历:“这位吴神父,是从梵蒂冈来的苦修士,身受苦行,意志坚定,要是以教堂内有脏东西为名,不让他重开教堂,他恐怕是不会答应的。”
火车上,张恒没少跟吴神父闲聊。
如果这位吴神父没吹牛逼的习惯的话,他应该是有几把刷子的。
比如他曾跟张恒说过,他在欧洲对付过狼人,吸血鬼,还有从地狱中逃出来的小恶魔与邪灵。
算上去,也是一位身经百战的神父,并不是普通人。
当然,西方的狼人和吸血鬼,与东方的僵尸和厉鬼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他的那一套在西方好使,放在东方未必能行。
就拿教堂里的那位来说。
张恒要是没记错的话,里面是一只拥有两个形态的恐怖异类。
为什么说是异类。
因为他正常状情况下是吸血鬼,但是在吸血鬼之外,还有一种僵尸形态。
僵尸形态下,不怕十字架,圣经,银器,圣水和大蒜。
吸血鬼形态下不怕朱砂,狗血,桃木剑,和一般符箓。
这种中西合璧的品种非常稀有。
张恒思量着。
如果能抓回去给师父,徐真人肯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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