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被老刘气疯了,那货还偏偏就一点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位李堂主与半贤庄之间的纠纷,我听了个大概。”
“我想为这场纠纷调解一二,诸位不介意吧?”
程元凯就算再不愿意,也不敢得罪大名鼎鼎的“忏魂先生”,只能陪着笑脸道:“能有先生主持公道,我半贤庄求之不得。”
我却冷声道:“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是来和稀泥的,那就免开尊口吧?”
我一句话顿时惹怒了整个半贤庄,原本还是能克制情绪的儒门弟子,纷纷怒喝出声,大有要为忏魂先生讨还公道的意思。
我冷笑道:“你们急什么?”
“半贤庄扔我拜帖的事情还没解决,你们就想要说和?”
“那个什么先生,你是专程过来拉偏架的吧?”
老刘转头向程元凯说道:“这件事,我看是半贤庄无礼在先啊!”
程元凯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请先生入庄稍坐,容我再向你详细解说。”
老刘微微摇头道:“眼前的事情都无法善了,我岂能随便进庄。”
老刘说完便向我走了过来,看那架势是要向我赔礼,这个举动可吓坏了严兴。
“老师,且慢。学生在此,岂能让老师赔礼?”
程元凯这下也是骑虎难下了,严兴真要给我行礼,半贤庄的脸面也就彻底没了。
对方赶紧说道:“李堂主,我半贤庄此举虽有瑕疵,但是你也伤了我们的人……”
老刘却在这时把脸一沉:“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为何含糊其辞?”
“这样的结果,我儒门不要也罢!”
程元凯已经被逼到墙角,不得不做出姿态了:“来人,打开中门欢迎贵宾。方才三人,逐出半贤庄。”
严兴走上去捡起拜帖,抚净了上面的泥土,郑重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冷笑之间带着人走进了半贤庄,双方分宾主落座,奉茶之后,程元凯才在老刘示意之下,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最后又说道:“李魄既然知道生母的消息,却多年不来相见。如此忤逆不孝之人,晚辈让他拜门思过,可曾有错?”
老刘淡淡道:“李堂主,可有话说?”
我冷声道:“家父确实与半贤庄夏雨婷有过一段交往,但是,这也不能证明夏雨婷是我生母。在没有弄清真相之前,换做各位能先来磕头么?”
在庄门前为难过我的那个人,冷笑开口道:“真是笑话。在世为人,不知道自己生母是谁?与禽兽何异?”
我看向对方道:“这位朋友怎么称呼?你要是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那就是还不如禽兽。”
那人不屑道:“本人程力。”
我给王屠夫打了个眼色,才笑呵呵的问道:“儒家有句话叫:朝闻道夕可死矣。是什么意思?”
那人微微一愣之后,下意识的说道:“连这个都不懂?果然是禽兽之辈。我告诉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早上得知真理,当晚死去也未尝不可。你听明白了吗?”
我微笑道:“你说错了,我来告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程力哈哈笑道:“一个目不识丁之人,还想与我论道?我今天就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不疾不徐的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意思是……”
“我早上知道你家怎么走,不到天-黑我就去弄死你。”
“王屠夫,他家住哪查出来没有?给我弄死他全家。”
王屠夫沉声道:“格杀令悬赏已经发出去了,我保证,他家今晚之前鸡犬不留。”
程力的脸色一阵惨白之间,程元凯拍案而起:“李魄,你敢如此张狂,欺我儒门无人不成?”
我冷眼看向对方道:“在我看来,你半贤庄只有贱-人!”
半贤庄高手顿时拍案而起。
“坐下!”老刘的脸色阴沉似水:“半贤庄一向如此做事么?”
严兴赶紧道:“老师,这件事情半贤庄并无大错!”
“你不要叫我老师。”老刘的一句话就让严兴变了脸色。
老刘沉声道:“身为儒家弟子,我不求你能洞若观火,明察秋毫,但也不能做事如此武断。”
“我问你:夏雨婷本人可曾承认,李魄是其亲子?”
严兴摇头道:“不曾!”
老刘再次问道:“半贤庄里可曾有人作证,夏雨婷所出之子就是李魄?”
严兴再次摇头道:“也不曾!”
程元凯道:“先生,李魄上门认亲,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老刘反问道:“李堂主何时说过自己是来认亲?难道,堂堂儒门已经到了连话都听不明白的地步了吗?”
程元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也算是松了口气,有些话,可以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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