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随着我的刀锋崩断,我却觉得自己腰间一紧。
叶阳单手抓住了我的腰带,将我甩向了门外,我直奔落下一半的断龙闸弹射而去之间,耳边传来了叶阳的笑声:“笨狗,保重!”
“去你爹的!”我手中两只追魂索同时飞出,缠住叶阳腰间,自己在距离断龙闸不到半米的高度上飞出门外。
我身形刚一落地,一脚跺向地面,一股鲜血从我腿上的伤口喷溅而出,我却已经顾不上钻心剧痛,拼尽全力拽动了追魂索:“出来!”
那时候,我早就已经不知道,也不会去计算什么成败与否了,我只知道,就算叶阳落进了阴曹地府,我也要用追魂索拽他还阳。
我死命拖着追魂索冲向甬道尽头,一连串带血的脚印,铺落遍地。
我直到听见断龙闸轰然落地的声响时,整个人才像是被钉住了身形,全身僵直的站在了原地。
我想往后看,身子却怎么也转不过去,我真怕回身之后看不见叶阳。
我眼泪就要流出来的时候,却听见身后地面上传来了叶阳的声音:“笨狗,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
我紧绷的神经一松,人就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好在我下面的是叶阳,我的脑袋才没撞上地面。
我和叶阳的体力、内力全部耗尽,想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这么仰面朝天的看着密道天棚。
没过一会儿,我就听见叶阳说道:“你能从我肚子上下去么?你太沉了!”
我正好是枕着叶阳的肚子:“你当我愿意枕着你啊!肚子跟螃蟹壳子一样,一点脂肪不长,我都嫌膈的慌。”
叶阳咬牙切齿的道:“那你还赖着不起来!学狗趴窝呢?”
“你说的是人话么?我动不了了,你要是能把我整下去,你就动动,要不,你就受着吧!”我是真动不了了。
没过一会儿,我就感觉到叶阳在鼓肚子,他是想把我给推下去:“你让蛤蟆精附体啦?还鼓肚子玩?”
叶阳没说话,肚子动得更快了。
我忍不住骂道:“看把你能的?我枕着你,是给你面子,多少美女露着肚皮让我枕着,我都没搭理。”
叶阳咬着牙根儿道:“你不吹牛逼能死吗?”
“我不吹牛逼嘴麻!”我-干脆晃了晃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着。
叶阳被我气得牙咬的直响,就是没有办法!
我和叶阳逃出祭坛的时候,祭坛上那最后一口棺材顺着祭坛下的甬道从一座山洞里滑了出去,落进了一条小溪。
紧追着棺材冲出来的风若行和王屠夫,也站在没踝深的溪水里不动了。
她们看见将近三百人马,正在以小溪为界对峙不动。她们两个也正好站在双方阵营的中间。
王屠夫正要提刀戒备,风若行已经把她的手给压了下去:“先等等!”
风若行不动,是因为她认出了自己左手边的人马领头人是零,零身后跟着的人,正是带着傲雪宗残余弟子离去的沈轻白,上百剑士在两人身后严阵以待。
零轻轻仰头看着坐在对面滑杆上的那位美艳如画,却用白布蒙着双眼的女人一言不发。
沈轻白则是紧盯着自己对面,一个身穿衬衫西裤,右手里拎着短斧的女孩不放。
高手只会注意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对手,其余的人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
双方人马虽然不言不动,无形的气势也在十多米的距离当中猛烈碰撞,就连地上的溪水都像是被杀气压迫,在不断向河道中间收缩。
王屠夫正要向风若行传音,却见她微微摇了摇头,王屠夫这才注意到风若行已经放缓了呼吸,她是在故意隐匿身形。
王屠夫跟着收敛气息的当口,那个蒙着眼睛的女人缓缓开口道:“零,你还要等下去么?最不利于你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我请来的米天月,也是你得力战将沈轻白的克星。再等下去,这天下就要少一个算师传人了。”
零淡淡笑道:“藏天机,你我斗了这么多次,你赢过我么?如果,你的天机神术真让我埋骨十里山,那就算我学艺不精好了。”
藏天机!
风若行的目光马上锁定了对方!
风若行知道藏天机两次找我麻烦,我也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所以她第一个锁定了藏天机。
王屠夫轻轻碰了一下风若行,后者用了指了一下,那个拎着斧子的女孩——米天月。意思是:这个人交给你,你要小心。
王屠夫不知道米天月的深浅,风若行却知道对方的根底,米天月是借命人中唯一的杀手,从来都是拿钱办事,手中短斧,旱逢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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