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子今天做作业了吗?”
穿着白色工作衬衫的女性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安全带,用来捆绑社体保证安全的安全带从车门方向拉伸开来贴在她妙曼的身体上,将合身白色衬衫衬托而出的欧派显得更加魅惑。
似乎是有些百无聊赖地,她没有打开车窗,反倒是用一只手撑住自己的下巴,透过有些阴沉的窗户看着窗外的街景,红色的及肩秀发凸显了她的干练,只有那一抹淡淡的香味凸显出她的柔美。
她的五官在夜晚车内的阴影内显得有些不清晰,只有白皙的脖颈从领口的缝隙处显露出线条来,让泉祐一的目光将那样的美景一扫而过才满足。
回到她的问题,泉祐一一边开车一边点头,
“完美搞定。”
霓虹灯的车流里光芒闪烁,今晚没有任何阴影的味道,只有好闻的玫瑰袭来阵阵芳香。
自己是不是该给家里养的玫瑰换水了,说来也巧,不晓得是不是“花之飨宴”的花朵质量太好了,那朵简单种在水里撒了一点养料的玫瑰居然还活着,而且长势正好呢。
其实三井宫子并不缺一个接她下班的司机,让泉祐一开车来接她纯粹是因为要听泉祐一向她汇报弓子大小姐的事情。
像是这次的约会,她完全没有监视的举动,好像将选择权全部交给了泉祐一和三井弓子,唯一的底线就是要完成一些她吩咐的要完成的任务,例如做作业什么的。
转头看向那个因为自己回答点点头的女人,今天的她格外安静,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那就好...”作为她的回应,三井宫子接着又笑了一下,“这是我今天工作到现在听见的第一个好消息。”
前方的车流有些拥挤,行进的速率变成了一挪一挪的龟速,听见她回应的泉祐一抬起一点头。
“其实我还没吃饭。”
泉祐一开口,顺带把原本要走直行道的轿车变了一个道,现在是左转道。
他吃了,刚刚才和那个痴女客户吃了饱饱的一顿,因为客户实在不好相与,全程他都在和食物作斗争,懒得和变态交谈。
之所以开口,是因为他猜测三井宫子还没吃晚饭。
这只是冥冥之中的默契感给予泉祐一的猜测而已。
但行动很快,他已经调转了方向,偏离了要送三井宫子回家的路线。
“撒谎。”
三井宫子望着窗外,只是听见泉祐一的话语,她就能分清此时此刻他话语里的真伪。
阴影涌动一点地,他无情地拆穿了泉祐一语言的小把戏。
泉祐一打了一个饱嗝,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前面的车流,
“没有,我还挺饿的,作为三井小姐的司机该不会连吃饭的权利都没有吧?”
巧妙地将“要请你吃饭”变成了“我自己吃饭”,车辆已经变了方向,往着另外的目的地而去。
三井宫子的语气带着笑意,重新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懒得阻止泉祐一的行为,只是作为评价,她的表述是,
“自作主张。”
......
......
说是请三井宫子吃饭,但对比她给的那种高规格的餐食待遇,泉祐一请她吃的饭简直可以称得上简陋。
之前开车转变方向的时候还没这种感觉,等她慢慢走进这家挑选好的店面落座的时候,泉祐一才捂住脑门感到有些后悔。
这家是之前和宫村薰挑的一家中式居酒屋,店主是一对会说粤语的华裔夫妻。
宫村薰对居酒屋不感兴趣,对中式菜肴也谈不上多爱,之前之所以在回东京的大巴车上把这家店纳入名单全是因为泉祐一想念好久没尝到的中餐了,正好有这样一家店就想着来试试。
结果没有和宫村薰来成,倒是和三井宫子一起来了。
“欢迎光临!”
熟悉的中文让泉祐一立刻感受到了这家店的特色,他一边带着三井宫子落座,一边让店家拿菜单来。
等待店长称是离去之后,泉祐一这才转头回来,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女人身上。
谁又敢想象,眼前安静坐在桌子前面的女人是那个三井宫子呢?
“要吃点什么?”
三井宫子摇了摇头,似乎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泉先生考虑自己就好了。”
泉祐一点点头,等店长拿过来菜单后,他又用中文点了好几个菜,还有一点淡酒作陪。
等三井宫子的目光从他交谈的话语之中停顿了好久,她这才问道,
“刚刚,你多点了些什么?”
明显的是,泉祐一特意用中文点的单子就是为了三井宫子点一些食物,结果好像被她发现了。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泉祐一有些讶异地回应,
“三井小姐还会一点中文?”
“一点而已。”她笑容很淡,但没有否认,“有一些名词不懂,所以没有完全听懂。”
泉祐一只是猜测,她会中文的原因可能和工作相关,但具体说来,身为一个庞大经济集团的老总,她见到的人和事都是难以想象的,尤其是当她的实际年龄还很年轻的时候。
不过说到底,她应当做的很优秀,这点从那些之前遇见的鹰司氏和近卫氏的人尊敬地称呼她为“宫子姐”上就能看出一二。
目光在她被白衬衫衬托得笔直的身躯上停留了一秒,现在的她褪去了工作时的那抹冰冷和威压,不知什么原因,可能就连三井宫子自己也没察觉到现在这个时间内她的一点慵懒和随意。
用手轻轻撑住自己的下巴,三井宫子在这家店里出现的那副中文写的书法牌匾上停留了许久的目光,紧接着又喝了一口热茶。
“久等了客人!”
热情的老板娘用托盘上了一份广式的小份肉粥,还有泉祐一点的一点小菜和淡酒也一起端了上来。
把粥放在了三井宫子面前,泉祐一自顾自地为她倒了一点酒,自己不能喝,只能喝点汤,因为要开车。
“感谢之前三井小姐请我吃的饭。”
美男倒酒服务让三井宫子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泉祐一,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粥。
眼前的男人无时无刻都想要从支配者的手心处逃脱,顺带还想把自己宝贵之人给偷走,但正如她之前所计划的那样,她必须在很短的时间内将眼前的男人支配,无论用什么方法...
目光暗淡一些地,她望向了桌子上的粥,
“泉先生知道只有病人才会喝粥吗?”
她用勺子搅了搅肉粥,顺带她一边用玩笑似的语气如此说道。
在日本奇奇怪怪的是,他们认为只有生病的人才喝粥,吃流食,因为这代表他们的身体状态不佳。
泉祐一不置可否,
“但至少在中餐里,喝粥什么都不表示,而且说不定会合三井小姐的口味。”
轻轻舀起一勺肉粥放在嘴里,很久没有胃口的嘴巴感受到了一抹淡淡的咸香,但不得不说,粥内米饭香气和肉糜混合在了一起,竟然意外地开胃,让她这个许久吃饭都没胃口的人都细细咀嚼了几下...
很好吃...
一抹粥的暖意顺着食道向下,三井宫子目光安静。
这是这个男人的手段吗?
真是自作主张,但自己必须得完全掌控他才能放下心来。
三井宫子又喝了一口粥,心底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
今夜的她没有任何阴影包裹,好像只是一位简简单单的女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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