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肖仲珞说出表扬的话,李珂有些不习惯。肖仲珞的想法十分怪异,整个西区分教没有人真正了解他。有时候,肖仲珞笑着,有人就要倒霉了;有时候,肖仲珞很生气,没准谁就会受到封赏。
想到这里,李珂笑着说:“大护法,您千万别这么说,这些都是我分内的事情,不值得您如此表扬。”
肖仲珞握住李珂的手说:“李珂啊,如果我遭遇不测,西区分教就由你来领导。”
看着肖仲珞的眼神,李珂觉得肖仲珞极有可能是在试探他,就说:“大护法,您不会有事的,属下从没有取代您的意思。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一定会保您性命无虞。”
“李珂,我明白你的忠心,可眼下是非常时期,万一我死了,西区分教可就全乱了。我先把后事交代好,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就可以接任护法之职,稳定西区分教的局面。”
崔锦澔劝道:“李助使,大护法说得在理,我觉得您应该答应此事。”
胡廉也劝说李珂:“没错啊,李助使。您对大护法忠心耿耿,大护法都看在眼里,如果大护法发生意外,您绝对是当之无愧的西区分教护法。”
肖仲珞意思意思,李珂推辞推辞,也都在情理之中,没想到这两个愣头青竟然还当真了。李珂真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
肖仲珞看着崔锦澔、胡廉,心中有种莫名的厌恶感。他笑着对李珂说:“他们说得很对,你就答应此事吧。”
李珂匆忙向肖仲珞下跪:“大护法,请恕属下不能答应此事。如果您再言语相逼,属下只能选择离开夜神教了。”
肖仲珞也拿捏不准李珂说得是真是假,连忙把李珂扶起来:“李珂,快请起,快请起,就算你不愿意,也不要离开夜神教嘛,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大护法有什么吩咐,属下一定照办!”
“李珂,我问你,你觉得我们能胜利吗?”
“大护法,当然能。”李珂不假思索地说,就算不能胜利,他也要拣好听的话说,这样不至于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或者打击教徒们的信心:“在大护法的领导下,西区分教的教徒们空前团结,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一定会看到胜利的曙光。”
崔锦澔不断地为李珂鼓掌:“说得好,说得好。”
肖仲珞斜眼看着崔锦澔问:“你今年五十几岁了?”
“回大护法,属下57岁了。”
“57岁,嗯,该到安享晚年的时候了。等这次战争结束后,你就到分教来任职吧。你帮我抄文书、传达命令就行了,其他事情就不用再操心了。”
崔锦澔很不情愿地说:“大护法,属下想在第一线战斗,不想在后方白白浪费粮食。”
肖仲珞听后很气愤:“抄文书、传达命令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说是白白浪费粮食!崔锦澔,你不愿意吗?”
崔锦澔连连说“愿意”。
肖仲珞给胡廉理了理衣领:“胡廉啊,你以后要好好做事,切不可粗心大意。”
胡廉惊了一身冷汗:“是,大护法。”
李珂也惊了一身冷汗,如果刚才他不小心答应下来,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呢。
一个教徒匆匆跑向肖仲珞:“大护法,苏樱姑娘不见了。”
肖仲珞着急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
“大护法,慕容彩月在这附近布下天罗地网,我们这个时候那么多人一起去找苏樱姑娘,难免会暴露您的行踪。”
“你说怎么办?”
“属下……”
李珂对肖仲珞说:“大护法,您不要着急,我去把苏樱找回来。如果苏樱不能毫发无伤地回来,我愿意接受您的一切处罚!”
肖仲珞拉着李珂的手,说:“李珂,拜托了。”
李珂带杨霁月、秦若影、卢诗雨寻找苏樱。
杨霁月感到很不平:“大护法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打败南区分教,打开了局面,他就开始猜忌我们,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李珂反问道:“我们带领1500多人到他这里来,他能不担心吗?”
“可我们是来支援他的。”
“人心隔肚皮,大护法可不这么想。如果我们是来趁机杀他的,抑或是想取代他的,那他该怎么做呢?”
“肖仲珞真是一个小人,我们如此帮他,他还是不信任我们。我们真不如一走了之。”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老实人当不了大领导,这些话可不是随便编造出来的。除非你是领导者,否则你就要遵守别人制定的规则。还好我没有答应肖仲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严惩崔锦澔,警告胡廉,意在打击李珂,杀鸡儆猴,一箭三雕,肖仲珞真是好手段!”杨霁月称赞说:“他把心思都用在算计自己人身上,怎么能击退中区分教呢?”
秦若影提议说:“主人,不如我们自立门户吧。”
“你想什么呢?我们毫无威信,找不到追随者,怎么自立门户?再说了,你们现在对肖仲珞的行为感到不耻,如果某一天我们成为领导者,可能也会变成肖仲珞那样。世间万物都有因果循环,没什么好坏之分,谁也不能保证一辈子不做坏事,谁也不敢说自己是百分之一百的好人。好与坏只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与尤光瓶、林飞相比,肖仲珞就是好人,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我们只能选择他。”
秦若影撅着嘴说:“你说什么都对,反正我是说不过你。”
卢诗雨说:“不管怎么说,苏樱姐姐绝对是一个大好人,我们应该尽全力找到她。”
李珂等人走出村子,沿着山路向北寻找。
西区分教第10分社社长米猫被中区分教教徒杀死后,米猫手下的几个教徒向中区分教投降。这几个教徒为了纳投名状,把他们知道的事情全都招了。
教徒王获对中区分教第1分社的社长慕容彩月说:“慕容社长,您昨晚放走的那个女人是肖仲珞的未婚妻苏樱。”
慕容彩月十分惊讶:“那个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傻里傻气的,我见她可怜,就把她给放了。她也不像肖仲珞的未婚妻呀。”
王获以为慕容彩月不信,又说:“千真万确!慕容社长,属下不敢骗您。”
慕容彩月抚摸着怀里的兔子说:“可惜,可惜呀,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没关系,她跑不远,我会再把她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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