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发现,当这个秘密解开后,秘笈中的那段咒语就一直闪烁着光芒。这可真好,自带夜光灯,比之前那本秘笈好太多了。
杨霁月依然不甘心地问:“李珂,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我可以考虑。”李珂笑着说,杨霁月激动得心脏要跳出来,但李珂却撇了一下嘴角,说道:“你等下辈子吧。”
李珂说完就离开了。
杨霁月在原地直跺脚:“李珂,你找死!”
地上的泥点溅了杨霁月一身。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因为没有什么比失去爱更痛苦。她向前走了几步,站在磅礴河的边缘。听着河水冲击礁石的声音,看着转瞬即逝的水流,想起李珂的那些话,她真的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她抬起左脚,就要跳下去,这时,她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走了,我们该回去了。”
也罢,也罢。听到李珂的声音,杨霁月的内心又有些犹豫,她又把抬起的脚收回。
汛期来临,阴雨不断,周襄之前修的桥变成了过水道,杨霁月主持设计的桥还未完工,李珂等人只能在磅礴河南岸等待。
零度和弟子们辗转一些日子,终于来到谈判的地点——泥米村。
这次谈判的地点是夜神教选的。零度与同行的弟子都很不解,夜神教的人为什么要把谈判的地点选在如此偏僻的村子,难道他们认为谈判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零度和五名弟子来到一个农家小院。
夜神教的助使林飞把零度等人迎进了正厅。
零度的弟子商玉爵问:“你们夜神教选择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谈判,不会是想耍什么阴谋吧?”
林飞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给人的感觉就是莽夫大汉。
林飞瞪大眼睛问:“你看我像耍阴谋诡计的人吗?”
零度向林飞作揖,说:“在下零度,是月牙门的长老,是本次谈判的全权代表。”
林飞见零度长得一副老儒相,自然不把零度放在眼里。
“鄙人林飞,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零度笑着说:“受我们段掌门的委派,在下此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和平。”
“这个好说。”林飞走到主位上坐下:“只要你们月牙门的人全部撤出米来王国,我们一定愿意接受和平。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们将通过武力使你们屈服。”
林飞把剑插到桌子上,向零度示威。
零度拔起剑交到林飞手中,说:“这是危险的东西,还请林助使收好。我们都是为了和平来的,千万不能让这等利器伤了彼此。”
林飞接过剑,问:“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商玉爵苦劝说:“长老,这些领地我们不能让啊。”
零度扬起手,示意商玉爵闭嘴,他笑着对林飞说:“林助使,难道你们夜神教忘记《五月合盟》了吗?132年前,我们月牙门与你们夜神教签订了《五月合盟》,规定磅礴河以南、磅礴河以西、鸡枞岭以西至牛鞍山以东都属于月牙门的领地。你们不会赖账吧?”
林飞当然不肯认账,他说:“在251年前的《七月合盟》中,规定这些地方都是属于我们夜神教的。是你们月牙门撕毁合盟,侵占了我们这些领地,你们就应该把人马撤走。”
“380年前,我们月牙门……”
“够了!”林飞用手猛拍桌子:“小子,你不要跟我扯这些陈年旧账,我就问你一句,你们撤不撤退?”
商玉爵十分气愤,指着林飞说:“师尊今天已经60高龄了,你喊谁小子呢?”
零度对林飞说:“林助使,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门派先停战,维持现状,签署一份和平协议,至于怎么划分领地,我们以后再谈,你看怎么样?”
林飞的态度十分强硬:“不行!你们不撤退,我们坚持不和谈!”
“既然如此,老朽这就告辞了!”
零度带领弟子们气冲冲地离开。
林飞追出正厅喊道:“老匹夫,我们战场上见!”
零度忍气吞声,把愤怒都压在心里。弟子们都很生气,抱怨了一路。
又过了一个多月,天才放晴,周襄命人抓紧开工,争取尽快建成辅桥,让两岸连通。有一些村庄被洪水淹没,人们无家可归。大批难民涌入来喜镇,周襄的家自然成为最大的难民收容所。那些难民把周襄家当成了自己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用什么就用什么。周襄去找镇长告状,有人告诉周襄,自从难民来到来喜镇,镇长家的大门就没打开过。
四儿求李老爷和魏地主帮忙,李老爷和魏地主各带走了2000难民。周襄家的难民少了近一半。
一群难民闯进杨霁月房间,将杨霁月所有的化妆品都砸烂了。
杨霁月气得大骂:“你们根本不是乞讨,简直是强盗行为!”
一个中年男子猥琐地笑着:“我们不仅劫财,还劫色呢。小妞,陪陪爷吧。”
杨霁月忍无可忍,将这群人全部踹出了房间。
那群人骂骂咧咧地说:“小娘们,你等着,我们不会轻饶你!”
晚上,趁人们都睡下,那群难民搬了几十捆干柴到杨霁月的房间。他们见院中无人,就点起了火。看着火越烧越大,他们都兴奋地跳着。
杨霁月睡得像死猪一样,丝毫不知道房间着火了。
秦若影和四儿住在杨霁月的隔壁。秦若影被一个难民骚扰了一天,早早睡了。四儿正在房间练琴。
“若影姑娘,若影姑娘,我找你私会来了。”一个难民走向秦若影的房间。
放火的难民听到有人说话,都逃跑了。
那个难民见着火了,连忙呼喊。
四儿听到呼喊,连忙去喊秦若影。她们走出房间一看,杨霁月的房间已变成一片火海。她们拼命地呼喊杨霁月。
杨霁月终于被吵醒。她见房间已被烧了大半,忙用轻功从屋顶逃了。
李珂也被人吵醒。他跟随人群来到杨霁月的房间前。他见杨霁月的房间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心想杨霁月一定葬身火海了,他以为是杨霁月自己想不开,心里十分自责。
“霁月,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打击你,都是我的错。”
杨霁月站在李珂身后,见李珂为她流下了眼泪,十分感动。
“李珂,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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