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楚絮反问,声音带了些她独有的清冽,“还是说,你怕?”
“我怕?”蒋修知冷讽,“怕他吗?”
“那就要问你了。”
楚絮坐了起来,衣服都被昨晚的禽兽给撕裂了,一团团破布皱皱巴巴在地板上展开。
楚絮望向蒋修知时,看到他眸色荡漾出灼人的滚烫,一直在盯着她的脖颈看。
她用手摸了下,酸疼。
那里必然被造出了一个草莓园。
楚絮去了衣帽间,里面反正还有她的衣服,她找了干净的出来穿上,顺手还给蒋修知拿了套。
“快起来吧,今天不是还要去公司吗?”
蒋修知眼睛就跟胶在她身上似的,明明她还是自个的老婆,睡一觉不是挺正常的吗?这搞得就跟他在偷情一样。
楚絮特意选了件高领的毛衣,出门的时候热得淌汗。
坐到车上,车里的暖气也足,蒋修知睇了她一眼,“不热?”
“不热。”
行吧。
楚絮找了个广式餐厅去吃早餐,许是昨晚让蒋修知太爽的缘故,他没让楚絮站到外面去,而是让她一起坐了下来。
他往她碗碟里不停夹着,楚絮很快就吃不下了。
“您自己吃吧,我饱了。”
“多吃点。”蒋修知只顾往她碗里送,“腰细的一条手臂就能夹断掉。”
“……”楚絮惶恐,周边可都坐着人呢。
到了公司,蒋修知跟萧子翟在办公室先谈论了一些事,楚絮给他泡了杯水。
萧子翟目光疑惑地往她身上扫,蒋修知手指在桌面上敲着。
“认真点。”
“不是,她干嘛呢?”
“做事情,看不出吗?”
萧子翟一手撑在脸侧,“搞不懂你们在玩什么。”
蒋修知收回手时,不小心碰到了茶杯,里面的水倒出来半杯,桌上的文件都湿了。
楚絮忙走过来擦拭,她一手撑在办公桌上,另一手认真地擦着水渍。
蒋修知抬眼时,看到了她那碍事的领子。她穿的毛衣是拉链式的,这会一拉到顶,蒋修知鬼使神差地伸了手,手指捏着拉链头往下。
楚絮肌肤白如雪,一连串的草莓印看着充满诱惑的味道。萧子翟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楚絮只觉脖子上好舒服,不用像缠着几条围巾一样难受了。
“这……”
萧子翟吃惊地指着,搞得他是个纯情小男人,没见过世面一样。
“姓曾的吸的?”
蒋修知本来心情不错,听到这话怒气横生,“哪来的滚哪去。”
“你怎么好好的,翻脸不认人呢?”
楚絮将桌上收拾干净了,萧子翟也被扔出了办公室。
她打算到外面去,被蒋修知给叫住了。
“过来。”
“还有什么吩咐吗?”
楚絮走过来时,蒋修知目光在她身上烙下的痕迹,越来越重,“你怎么跟姓曾的交代?”
“不用交代。”
蒋修知莫名觉得心口闷闷的,一把怒火宣泄不出去,“你都跟我上床了,你是打算瞒着他,还是实话实话?”
“蒋修知,你发什么神经?”楚絮一句话将他的气焰压下去,“我昨晚逼着你睡了吗?你吃亏了吗?现在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
蒋修知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能耐,“你不是跟他重新在一起了吗?这可是劈腿。”
楚絮眼帘轻翻了下,“是重新在一起了,但发现不合适,我们又分开了。”
“分开了?”
“嗯,”楚絮面无表情的样子,“满意了吗?我还得去订晚上的包厢。”
偌大的办公室就剩下蒋修知一人,他将楚絮的那些话理了一遍,手指不由摸向衬衣的扣子,昨晚就是她主动解他衣服的,这是几个意思?
她勾引他?
算不上,他面对她时,毫无自控能力。
难不成,是她想了?可楚絮不是一向挺冷淡的吗?
蒋修知被这事纠结了一整天,晚上回去时,看到楚絮又按了两个楼层。
蒋修知不动声色,“你跟我回去一趟,有点事。”
“什么事?”
“有资料给你。”
楚絮跟着他进了屋,看到蒋修知脱下西装,将它交到她手里。
她想去给他挂起来,刚走两步,腰间就缠上了一只手臂。
他越收越紧,属于蒋修知的味道席卷住她,他亲吻着她的脸,她的脖颈,手也开始煽风点火,楚絮拿着的西装掉到了地上。
“你快松手。”
蒋修知想试试,昨晚只是个意外,还是她真的愿意。
她掀起他的上衣,手掌往里面探。
楚絮有些吃不消,“你……你昨晚不累吗?”
确定还要?
起码她昨晚被折腾的不轻,她还是不出力的那一方,她不信蒋修知体力这么精悍。
“信不过我?”
“明天还要出差,我怕你吃不消。”
蒋修知的手指摸到了楚絮的裤沿,她一把拽住他,男人潭底恢复成一片清冽。“怎么?”
“今天不能跟昨天一样,至少先洗澡吧。”
蒋修知唇角扯出笑来,“好。”
这一晚,整座城市都降温了,温度更低,玻璃窗上能冻出一道道冰碴子来。
可悦景水湾的屋内却是热情难消,情裕似火,楚絮觉得蒋修知就是个疯子,这是恨不得把一辈子的事,都集中在一晚干完吗?
她都想哭了,哑着嗓音喊。
“能不能睡觉了?我真的太累了。”
她站了一天,回到家就想躺着,可现在……还得跪着。
蒋修知听到她这样说,那不就说明他厉害么?
他不但不停手,反而搞得更加激烈。
楚絮最后睡着的时候,肚子隐约觉得难受,她也懒得管了。
两人睡了一晚,第二天刚睁眼,楚絮就看到蒋修知往她身上压,她实在没气力。
“我肚子疼。”
“怎么了?”
蒋修知一起身,却觉得头晕目眩,面前的脸好像变得模糊起来,他一下栽在了楚絮身上。
整个人都没力了是不是?都让他别这么拼了。
蒋修知想撑起身,无奈使不出劲来,头嗡嗡的疼。
楚絮也觉得很不舒服,肚子痛得好像更明显了,蒋修知看她脸色苍白,“不舒服吗?”
他的手摸到她身下,却摸到了湿腻,拿到面前才发现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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