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秀珣

    番外
    九秀珣
    《大唐》世界，长安，大华朝武胜十七年，这个年号是卫旭登基时用的，后来在离开时把皇位禅让给了宋师道，想不到他连年号都没改，充分展示了“守成”的风格。
    “怎么样，我的贵妃娘娘，这次可对你的牧场放心了？”跃马桥上，熟悉的环境下，卫旭笑着向身边的商秀珣说道，“这个世界能让你牵挂的，也就是飞马牧场了吧？”
    此时，他身边只带了商秀珣一个，两人都是一身汉服武士服，或者叫侠士服也行，只是一个雪白色一个米黄、暗红相间，腰佩长剑观望着周围风景，倒是与周围热闹的环境并无隔阂。
    “当初旭哥哥走得急，我也只来得及把场主之位传给了柳宗道大总管，现在看来，他干的确实不错，当然也多亏了师道兄的照顾。”商秀珣笑着说道。
    “虽说有了塞外马场，大华不缺战马，但如果有一个绝对可靠的高质量战马来源，只要稍微有点儿脑子的统治者都不会反对，更别说这处来源地的质量非常高。
    对于这座马场的高质量马种，就是我也非常佩服，这次回去的时候，我准备带上两千匹，到时候你在家里的新牧场就能彻底稳固，大夏骑兵也能更有战斗力。”
    “谢谢你，旭哥哥！”商秀珣面颊微红，轻轻靠在了卫旭怀里，以至于周围的吃瓜群众一片起哄之声，也就是在《大唐双龙》这样的架空世界，还有大华朝多年来放开风气的影响，否则一般封建社会，他俩估计都能被目光杀死。
    “好了，夫妻一体，说什么谢不谢的。”卫旭轻轻扶起妹子，转身向周围抱拳致意，吃瓜群众们这才带着善意的笑声各自离开，“更何况我也不是没好处。”
    “旭哥哥，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刚才一时情动，商秀珣忍不住扑到了爱郎怀里，如今反应过来也觉得羞不可抑，赶紧拉着卫旭找地方躲起来。
    片刻后，就在跃马桥头一座不错的酒楼雅间，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起看着窗外的繁华与美景，商秀珣忍不住倚靠在爱郎怀中，笑嘻嘻的说着情话。
    “看来师道干的不错，从飞马牧场到长安，这一路除了一些无法解决的交通绝地之外，府城之间已经完全覆盖了宽阔的水泥大道，县城也被次一级大道贯通。
    北地虽然我们还没去，但从打听的消息，以及稍大些的市场就能看到的打量皮货之类，看来他也没改变我对草原的策略，那就不会出问题。”卫旭笑着说道。
    “虽说一路上也避免不了一些黑暗面，但总的来说，如今的大华确实当得起‘盛世’之称。”商秀珣同样点头，“而且因为旭哥哥当初对世家大族的打压，这里的百姓日子也还可以。
    可惜我们不可能在这里把家里的手段全都用一遍，否则完全可以让一切变得更好，倒是军队方面比家里更强，因为火器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完全无解。”
    “罢了，我们能做的也就这些，又不能手把手扶着他们一直走下去。”卫旭笑了笑，“我唯一不太满意的地方，就是这里的佛门又有了复苏的迹象，看来师道又放松了。”
    “旭哥哥，其实也不必如此严格限制。”商秀珣好心劝慰，“只要国家强盛，百姓安乐，宗教也算是一众思想调剂，因为百姓总要有些信仰才好。”
    “宗教可以存在，可以传教，可以扩大，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卫旭点了点头，“但有一点绝对不允许让步，那就是任何宗教不得插手国家政务，谁碰谁死——师仙子以为如何？”
    “妃暄见过陛下！”楼梯口一个身影款款而来，正是有些年头没见的慈航静斋当代传人，“请陛下放心，静斋自从大华立国，就再未参与过朝政。”
    “你们两个也别在门口跪着了，没的让人以为我有什么不满，都滚上来吧。”卫旭没搭理她，而是向楼下低喝一声，很快徐子陵和寇仲就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雅座外。
    “不肖弟子寇仲（徐子陵）拜见师傅！”名震天下、此时堪称大华武林最高层的的“扬州双龙”老实的像两只鹌鹑，规规矩矩的躬身拜见，“看到师傅如此年轻，弟子也就放心了！”
    “刚才我的意思，你们都明白了，嗯？”卫旭继续说道。
    “师傅放心，小仲一定会看好子陵，绝对保证他不会被枕边风吹翻——哎呀，你打我干嘛？”最后一句却是因为徐子陵被羞的动了手。
    “嗯？”卫旭立刻向徐子陵瞪了过去。
    “师傅放心，弟子不敢！”刚刚站起来的徐子陵又跪下了。
    “这句话不是针对哪一个，而是所有宗教都必须遵守，包括你院子里另一个小妖女。”卫旭看着依然性格不怎么硬气的徐子陵无奈叹气，“怎么，不敢见我，还怕我杀了你不成？”
    “婠婠见过陛下！”另一侧的窗户上如月下精灵般跳进来一个女子，在卫旭面前款款跪下，正是阴葵派大小姐，“弟子入了徐家之后，从未借助过子陵的名义插手圣教之事。”
    “继续保持。”卫旭点了点头，就向两个姑娘摆了摆手，“行了，我有事要谈谈，你们去忙吧，顺便到宫里告诉师道一声，让他马上滚过来，都现在了，难不成我还能收回他的位置？”
    婠婠、师妃暄不敢多话，躬身一礼后出了酒楼，倒是寇仲和徐子陵在确认卫旭不是回来抢位置之后，就明显松了口气——他俩都得到了卫旭进入长安的消息，没道理宋师道不知道。
    但这位现任皇帝陛下至今没过来，“扬州双龙”却先一步来了，明显是借助师徒关系过来探探口风，整整十二年没见，这群当初的年轻一代也都已经成长起来，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老实听话了。
    “师傅，送死道这些年干的确实不错，而且一直都没偏离你当年的方向。”眼看着没了问题，寇仲恢复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如今被你称为‘东亚’和‘东南亚’的地盘，陆地相连部分都已经是大华领土了。”
    “若是连这点儿屁事儿都干不好，看我不替宋缺好好揍他一顿。”卫旭满意的点了点头，“其他方面我不担心，无非就是打的问题，然后再把道路修过去，高句丽那边呢？”
    “当初世叔打下之后，小侄一直没放松，如今那里已经是不可动摇的大华领土，依托专门加宽加强的水泥大道，再加上常驻三万火器精兵，足以确保万无一失。”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宋师道上楼的同时顺便回答了问题，“见过世叔！”
    “师傅，为了安抚高句丽，师道迎娶了傅采林的大弟子傅君婥，并把两人的长子封为‘高丽亲王’，又清除了以泉盖苏文为首的分裂势力，如今那里与中原并无多少差别。”寇仲又补充了一句。
    “哦？”卫旭想起了原本算是英年早逝的傅君婥，想不到她也算是间接得了好处，顺便也感受到了楼下的两道气息，“只要她们老老实实，我自然不会多问，上来吧！”
    “傅君婥（独孤凤）见过世叔！”两个贵妇打扮却又挂着佩剑的女子上了二楼，恭敬的屈身行礼，独孤凤不说，原本从不掩饰的性格此时也收了起来，就是傅君婥脸上也没什么不满的表情，哪怕傅采林当年是卫旭干掉的。
    “行了，你们都去忙吧。”卫旭也只是过来看看情况，又不是年底考核，“最后加一句，不要盲目扩张，控制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大道贯通过去，军队进驻过去，官员管理到位，那才是自己的领土。”
    “世叔放心，小侄不敢忘！”明白最后一句是告诉自己，宋师道老老实实躬身一礼后，带着其他人全都离开。
    “旭哥哥，他们——”这却让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商秀珣面露不满，特别是对那两个弟子，“当初是你一手打下了天下，如今你看他们的样子，却像是防贼一样，哪还有什么师徒兄弟情谊？”
    “政治，是最肮脏、最改变人的东西，特别是中间夹杂了利益之后更是如此。”卫旭笑着安慰妹子，“宋家早已将这片江山看成是自家的，自然会拉拢控制全部力量。
    哪怕是以前对我无比忠诚的手下甚至弟子，十二年时间也足够改变一切了，小仲和子陵虽然都不怎么在乎权势，但他们早已不是一个人，他们代表的群体与现在的宋家是利益一致的。
    所以，我仅仅是交代了几句就把他们打发走，因为现在我们与他们，已经没什么好说了，与其在这里相看两厌，不如各走大道，反正我们回来就是为了陪你看看飞马牧场，剩下的时间修整即可。”
    “旭哥哥原本还想给他们一个提升的机会，毕竟家里的功法众多，这方世界也算灵气充沛，多了不好说，修成金丹正果还是没问题的。”商秀珣幽幽说道，“如今看来，却是不必了。”
    “我这一路从飞马牧场过来，中间从未隐藏身份，光是被我们宰了的各地贪官污吏、鱼肉百姓的涉黑势力以及大盗、败类，加起来没有一千也得八百人开外。
    这本就是明确的提醒，可惜他们自己不珍惜。”卫旭无奈的摇了摇头，却谈不上难受，黄大侠世界的各路角色，原本就比金大侠世界现实、势利的多，“那就算了吧。”
    “是啊，我们到了这边已经足足过去半年，一路上信马由缰，专门放弃了飞行，看来是媚眼抛给瞎子了。”商秀珣也收起了心头淡淡的不舒服，“旭哥哥，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看你了。”卫旭笑了笑，轻吻爱人以示安慰，然后在商秀珣愕然的表情中说道，“我们对这个世界做的够多，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只把这次回来当成一次旅游散心即可。
    接下来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着，正好我们也走遍这大好河山，多多少少帮着那几个没良心的小子清理一下地方，至于具体位置，天涯海角任你选择如何？”
    “旭哥哥，我们不如去各地边疆转转吧！”商秀珣面露喜色，依偎在爱人怀中说道，“这方世界毕竟是我出身的地方，若能多做些事情，小妹自然不介意。”
    “也好。”卫旭点了点头，“游山玩水顺便清空那些不长眼的野心势力，为这方世界的华夏文明出一份力，无论是中南半岛还是北疆草原，无论是西域大军还是高丽领土，都走上一遍，都清理一番。
    虽说这几个小子确实没良心，但我对这方世界、对华夏的文明没意见，能做的就多做些，杀出个清平世界，杀出个朗朗乾坤——走吧，我的贵妃娘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