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这次还真没耍诈,一儿一女,光明正大狠宰众人一笔,秦佔除了打赌钱之外,又额外给了两笔‘冠名费’,说是一个叫冼些没赔钱,另一个叫冼些没谈成,最后还是秦予安大手笔,给了两个压秦佔一头的大红包,成为最大‘冠名商’,给男孩起了个多乐,女孩起了个多欢。
程双躺在病床上掐指算红包,一帮人围着两个婴儿床观光,其中就有被秦嘉定抱着的乖乖,一晃乖乖都一岁多,开口说的第一句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哥哥,秦嘉定每天放学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找他,闵姜西一度觉得,秦嘉定想带乖乖一起上学。
陆遇迟对着乖乖说:“这是弟弟,这是妹妹。”
乖乖眼睛瞪得像铜铃,模糊了好奇和打量,闵姜西说:“别费力了,他连爸妈都不叫。”
陆遇迟:“我干儿子就是有个性,来,干|爹抱抱。”
陆遇迟刚伸出手,乖乖立马扭头抱住秦嘉定的脖子,像是长在他身上,秦佔自不量力的伸出手,“爸爸抱。”
乖乖把头从秦嘉定右肩挪到左肩,身体力行的表演什么叫眼不见心不烦。
场面一度尴尬,闵姜西看了秦佔一眼:“何苦呢。”
秦佔顺势把手搭在闵姜西肩膀上,自我安慰:“小孩子都爱跟同辈人玩。”
当天荣昊发了个朋友圈,说自己又多了一个侄子和一个侄女,荣一京刷到朋友圈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两个宝宝手腕处戴的配饰,银编彩丝,坠着小巧精致的铃铛,跟当初乖乖手上戴得很相似,一看就知道出于谁手。
时间确实不禁过,转眼丁叮都已经出国半年了,这半年里,丁叮无一例外,每天一个朋友圈报平安,荣一京也习惯了每天看一眼,他没有刻意忽略,也没想刻意抹掉,也会一个礼拜十天左右,给丁叮发个顺子和第一的视频,两人互相寒暄几句。
没错,寒暄,他每次都会问:“最近怎么样?”
丁叮每次都说:“挺好的,老师和同学都处得来,京哥最近怎么样?”
荣一京:“一切都好,在那边照顾好自己。”
丁叮会回个活蹦乱跳的表情包,然后两人客气的结束对话。
临近过年,荣一京从荣昊嘴里听说,丁叮过年不打算回来的消息,他问:“你要不要去德国玩?”
荣昊反问:“你想去吗?”
荣一京:“我没时间,你想去我让人给你订机票。”
荣昊:“本来我跟秦嘉定准备过去玩,听姜西姐说丁叮姐好像找了份医院里的兼职工作,那我们就不过去打扰她了,她还要抽空应酬我们。”
荣一京面色如常:“也行,反正她五月份也要回来,到时候你们再聚。”
荣昊抬眼看向荣一京,“五月什么事?”
荣一京:“你二哥正私下里筹备婚礼,你姜西姐还不知道,别往外说。”
荣昊眼睛一亮:“二哥和姜西姐要办婚礼啦?”
荣一京:“又不是你结婚,你这么激动干嘛?”
荣昊道:“幸好你早说,我好早点准备礼物啊。”
荣一京悻悻:“我结婚都不见得你这么上心。”
荣昊同样厌弃的口吻回:“不打算结婚就别说风凉话了。”
荣一京瞥了一眼:“说还不让说了。”
秦佔从去年就在暗地里筹备婚礼,之所以暗地里,一来想给闵姜西一个惊喜,二来,也想赶鸭子上架,毕竟以闵姜西的性格,他要是不提,她能彻底把这事给忘了,再者,闵姜西本来就无所谓这些有仪式感的东西,别的情侣在一起,女方总会记得各种纪念日和特殊日子,他俩在一起,都是秦佔问:“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闵姜西:“今天周五。”
秦佔安慰自己,可能这就是对的人在一起,天天都是情人节吧。
过完年,时间就更紧了,荣一京偶尔问秦佔:“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佔:“又推了几个策划。”
荣一京:“你是想难为死国内所有的婚礼策划公司。”
秦佔:“国外的我也一视同仁。”
荣一京:“我觉得你只要放弃那个恐怖主题的,其他的都能进入备选。”
秦佔不服:“恐怖主题哪不好了?结婚就是要当事人喜欢,我管你们喜不喜欢。”
“哈~”荣一京忍不住嘲笑:“好几千平的场地,你给它装成恐怖屋,别人贴喜你贴符,别人用花童,你用俩小僵尸,你愿意为爱牺牲,考虑过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怎么想吗?你让我们拍不拍手,笑不笑?关键时刻我再给你吹段唢呐呗?”
秦佔不说话,荣一京嘲讽不止:“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你要装成这样,我爸妈估计难得出席,他俩害怕。”
秦佔烦躁:“我这个方案免费送给你,等到你结婚的时候用。”
荣一京道:“我不结婚,也不这么坑人。”
秦佔犯愁,荣一京知道什么肯定不行,但也不知道什么行,毕竟闵姜西不是一般女人,女人都爱浪漫,在她这搞不好就被拉入黑名单;女人都爱童话,她是童话粉碎机;女人都爱用一纸证书,一场仪式来宣誓一生一世,闵姜西领证都是秦佔大半夜找人走的后门,生怕她反悔。
秦佔绞尽脑汁,走投无路,狗急跳墙找到了秦嘉定,秦嘉定听后,沉默良久。
秦佔:“有什么想法就说。”
秦嘉定面无表情:“没什么想法。”
秦佔:“什么叫没什么想法?”
秦嘉定:“脑子一片空白。”
秦佔提了口气,本想说要你何用,话到嘴边没说,也不是留情,而是感同身受,大脑空白的滋味,他可太知道了。
打那之后,一个人的焦灼变成两个人的焦灼,两个人一起大脑空白,每天互看一眼脸色,就知道还是一事无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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