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想法很简单,她喜欢的人,要么凭本事自己追上,要么清清楚楚,别让人瞧不起,靠绯闻捆绑算怎么回事儿?
可消息传到冼天佐耳中,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冼天佑打电话给冼天佐,第一句话便是:“你跟程双怎么了?”
冼天佐什么都没干,但却莫名的做贼心虚,愣是沉默片刻才回:“我跟她能怎么样。”
冼天佑道:“她对外宣称跟你没关系。”
冼天佐乍一听,没听懂,直到冼天佑问:“你之前不是一直假装她男朋友吗?”
冼天佐心一沉,本能道:“她跟谁宣称?”
冼天佑道:“外面都传开了,大天派人去找她,估计想让她跟你谈那批货的事,结果程双说你不是她男朋友。”
理智告诉冼天佐,他应该装没听到,可他管不住嘴,出声问:“她还说了什么?”
冼天佑道:“我又没在现场,你想知道,我叫人把大天的人带回来问问。”
冼天佐淡淡道:“不用。”
冼天佑问:“怎么回事,之前都好好的。”
冼天佐说:“本来就是假的。”
冼天佑道:“是假的,但之前一直都没澄清,怎么突然就说不是了?”
冼天佐没回答,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周川。
冼天佑自顾问:“是不是你无意中说了什么,让她心里不舒服了?”
冼天佐说:“也许是她觉得不方便。”
外人感觉不出冼天佐的喜怒,但冼天佑明显察觉到,冼天佐说这话的时候,淡漠换成了冷漠,略一迟疑,他出声说:“…不会吧,我们前两天才见过,她不是单身吗?”
冼天佐说:“不关我的事。”说完,又补了半句:“有人罩她更好。”
冼天佑:“哦。”
冼天佐问:“还有事?”
冼天佑说:“没了。”
手机利落的被人挂断。
一个小时后,深北码头仓库,冼天佐坐在所谓的办公室里看货单,之所以叫所谓办公室,因为这里实在是很小,一张一米二的桌子,一个两米长的黑色皮沙发,一张小茶几,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物件,不说别的,保安室都比这大五倍,但冼天佐喜欢这,一眼就瞧上了,死活就要在这待着。
每次秦佔过来,都是喊冼天佐出去说话,据说在里面待十分钟就会出现幽闭症的症状。
房门被人敲响,而后推开,先后走进来的是一高一矮两个男人,两人皆是神情紧张,前面的慢慢吞吞,后面的亦步亦趋,待到房门关上,冼天佐才在桌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道:“坐。”
两个男人立马摇头,矮个的甚至发出细微的声音:“不…”坐都不敢说。
高个男人硬着头皮道:“佐哥,您找我们。”
冼天佐不是爱废话的人,说了一遍坐,他们不坐就不关他的事,他兀自问:“听说你们去无双传媒了?”
矮个的瞬间变了脸色,冼天佐心下不爽,以为他们是心虚,肯定找了程双的麻烦,不然程双也不会说那种话。
高个男人急忙道:“是…我们见过程小姐,但我们没有打扰她,她说不行,我们马上就走了。”
冼天佐不动声色的问:“说了什么。”
高个男人道:“天哥让我们去程小姐那混个脸熟,特意嘱咐,一定要对程小姐尊敬,我们两个没有一点不尊重……”说着,他突然想到什么,紧张的道:“是程小姐主动跟我们握手,我们才握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身体接触,不信您问程小姐。”
冼天佐道:“我问你说了什么。”
他天生没有好脸色,道上人也都知道他有多狠,捅人不眨眼,同样的话被问了两次,两人都慌了,同时开腔解释,一时间说的乱七八糟,冼天佐难得的有耐性,又说了句:“你说。”
他眼睛看着矮个男人,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没有高个的会说,不会说,就不会说假话。
矮个男人想死的心都有,一时间恐惧,紧张,求生欲,瞬间激发了脑中二十多年没发育的记忆力,之后一分钟,他一字不漏的重复了在程双公司里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程小姐说,李先生,这里关起门就我们三个人,我实不相瞒,不是我不想跟您家老板交朋友,也不是不想做生意,实在是我跟冼天佐的关系,可能跟你们想的不大一样,我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在他那里帮你们老板说上话。李栋说,程小姐,您别开玩笑了,程小姐说,我没开玩笑……”
“我问,你跟佐哥不是在谈恋爱吗?程小姐说,没有,我有必要替冼先生澄清一下,我们确实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男人像个录音机,一个没有感情,只是机械记忆的录音机,身边的同伴都震惊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记性这么好。
全都说完,矮个男人默默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小房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他们不知道冼天佐心里想什么,冼天佐想的是,要不要让他模仿一下程双当时说话的表情和口吻,同样的话,不同语气,大相径庭。
半晌,高个男人硬着头皮道:“佐哥,我们真的没撒谎,我们没有也不敢对程小姐不尊重,实在不行您调监控。”
冼天佐开口道:“把话带出去,以后任何事,找我,别去骚扰圈外人。”
两个男人连连点头,心底却更加吃不准冼天佐跟程双之间的关系,这到底是有没有关系?
冼天佐只说了这么句模棱两可的话,让他们出去,叫这俩人来等于白来,事情没搞清楚,反而更加云里雾里,程双什么意思?背地里加他微信,打他电话,半夜三更跟他说那样的话,电话说挂就挂,开业典礼上又被周川拉着走……
难不成她为了周川,才要跟他划清界限?
这样的念头一有,往后的一切都瞬间合理化,她为何没了后续,为何不再找他,为何突然要明哲保身。
哪有那么多的突然,分明就是计划之中。唯一的突然,就是冼天佐突然发现,他好像被人给耍了,虽然这种几率在他身上不可能发生,但他没法解释,程双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要撇清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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