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整天都待在家里,一如往常的上网做线上指导,只不过总是会走神儿,时不时的想到昨天晚上,想到秦佔中途停下来,认真而灼热的盯着她看,说他可以帮忙。
如果他当时强迫她,她毫无反抗之力,可他到底没有,单从这点来说,他已经够意思了。
之前秦嘉定叫她过去,她还拒绝,想想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
肯定是陆遇迟给程双打了电话,说她大姨妈又来了,下午两人不请自来,大包小揽,拎着零食熟食和生食,说要犒劳闵姜西。
闵姜西坐在客厅,时不时听到厨房里传来争吵,陆遇迟说:“欸,不是那么扒的。”
紧接着程双道:“不是扒还是九啊?我说怎么整就怎么整。”
“你这样我一会儿没法炒。”
“你炒的菜还能吃?”
“我之前煎的牛排没给你撑死吗?”
“那是你好吗?那是牛好。”
“你怎么不说是锅好呢?”
“巧了,我正要说。”
闵姜西被他们吵得头疼,扬声道:“闭嘴好吗?我要发飙了。”
程双马上道:“收到,都是浴池在这儿叨叨叨。”
陆遇迟小声嘀咕,“别惹她,一个月来两次大姨妈的人你还敢惹。”
程双说:“她怎么搞的?还内分泌失调了。”
“谁知道,可能在秦荣两家压力太大了吧。”
两人从大肆宣扬变成了窃窃私语,闵姜西觉得今天状态不好,三心二意,努力试了几次还是进入不了状态,干脆放下平板,仰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眼睛不闭还好,一闭立马身陷冷色调的浴室,她坐在秦佔脚边,抬头往上看……
慌忙睁开眼,闵姜西努力排空记忆,大白天的想这些玩意儿干嘛。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闵姜西倾身过去拿,看到上面显示着‘秦佔’来电。
秦佔找她?
拿着手机,闵姜西很快起身回了主卧,这才接通,尽量声音如常的道:“秦先生。”手机中传来秦佔的声音,一贯淡漠,“我叫人去检查别墅,结果出来了,没有任何物品有药物残留,如果你是在我这里出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不会隐瞒,但不是我
这出的问题,你自己想想来之前去过哪,接触过什么人吧。”闵姜西有瞬间的意外。她相信秦佔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是他身边人出的问题,他一定会处理,既然他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可那会是谁?她昨晚在去宁波路别墅之前
,只参加了楚晋行的私人聚会,但那样的场合……
“好,我知道了,麻烦秦先生。”
闵姜西不过是顿了一下才回复,秦佔沉声道:“别墅那边还没收拾,你要不信可以自己找人过来查,费用我出。”
闵姜西马上说:“不用了,我信。”
手机那头沉默片刻,随后是秦佔的声音:“昨晚的事,你是受害者,我比你更无辜,你要是觉着能过去,这事就当没发生,要是觉着过不去,也不用委曲求全,随时提。”
提什么,自然是提离职。
闵姜西垂下视线,冷静的回道:“抱歉给您添这么大的麻烦,您给出的结果我相信,这件事就过去了,我不会再提。”
搁着以往,秦佔一定会一查到底,无论是自证清白还是胳膊肘向内拐,但是这一次,他只做自己该做的事,至于其他的,他管不着。
说了该说的,秦佔挂断电话,闵姜西拿着手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得不承认,昨晚当她察觉到异样的第一秒,本能觉着是秦佔身边的人手脚不干净,不然怎么之前都好好的,来了这儿就不行了?
可秦佔说不是他这边的问题,闵姜西相信,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信,可能之前他公司游戏皮肤丢失的时候,他也是第一时间就选择相信她的缘故。
做人要公道,将心比心。
可如果不是秦佔这边的问题,再往前倒,就只剩下楚晋行的局了。
……
晚上荣一京约秦佔出去,秦佔不答应,他稍一打探才知道秦佔身娇肉贵,正缠绵病榻。
半夜杀来秦家,荣一京直奔楼上,秦佔正坐在沙发上跟公司高层打电话对接工作,眼皮一掀,又无语的垂下。
等到电话挂了,秦佔拉着脸去摸桌上的烟盒,“谁让你来的?”
荣一京把蛋糕盒子放在桌上,自顾坐下,出声回道:“我可不是空手来的。”
秦佔点了根烟,淡淡道:“我是自己吃不起吗?”
荣一京打量秦佔的脸色,似笑非笑,“怎么生病了,还找了家庭医生过来,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佔垂着视线弹烟灰,不冷不热的说:“你要是有正事,我给你五分钟,没有,立马从我眼前消失。”
荣一京笑道:“干嘛,还要放狗咬我?”
秦佔懒得理他。
荣一京问:“你找人查了吗,谁给闵姜西下的料?”
秦佔没抬眼,“别墅里都是干净的。”荣一京眸子微挑,“当然干净了,昨晚是嘉定过生日,来的不是熟人就是你公司的人,谁还敢在你眼皮子底下搞事?再说了,谁也不知道闵姜西会来,还能未卜先知备着东
西等着害她。”
秦佔不说话,荣一京琢磨了一下,自顾道:“会不会是江东?”
昨晚闵姜西跟江东在一个局上,也难怪荣一京会这么想,他以为秦佔肯定也这么觉得,结果秦佔面无表情的说:“关我什么事?”
荣一京挑眉,“呦,有人动你的人欸,不关你的事?”
秦佔抽完一根烟,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眼皮一掀,冷漠的说:“她也是你家的家教。”
荣一京眼中有笑,“我要去帮她,会不会雪中送炭,再擦出点什么火花?”
秦佔眼底尽是嘲讽,“你可以试试。”闵姜西是什么人,他算是看明白了,要说帮忙,他帮她的次数也不算少,可她从未把他当过自己人,八成觉着给她下药的人就是他身边的人,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谁再
做谁是孙子。
荣一京微微眯眼,打量过后,出声道:“我现在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无比好奇,闵姜西到底怎么伤你了,瞧把我佔佔给气的。”秦佔冷眼盯着荣一京,荣一京不怕死,只剩摇头:“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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