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蒙上眼睛拉磨的驴,人一傻可以傻很久,但是清醒,只需要摘下遮眼的那块布。冯婧筠深知秦佔不喜欢她,但她忍受不了他因为其他女人污蔑她,她更没办法继
续爱一个睁眼瞎的男人。
心死,只在片刻之间。
她木然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开口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报警还是起诉?”
秦佔同样冷着一张脸,面不改色的回道:“没必要弄的人尽皆知,这点钱我还是赔得起。”
冯婧筠说:“非亲非故,既然你肯定是我做的,何必替我消灾?你不差这点钱,冯家更不差,开个价吧,回去我让助理打给你。”
秦佔特别不喜欢冯婧筠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他欠了她的一样,视线变得冷漠,他出声说:“以后别来往,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冯婧筠以为自己狠得过秦佔,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心还是会刺痛,搜肠刮肚想要回一句绝的,但大脑一片空白,她只能道:“别后悔。”
留下这三个字,她迅速站起身,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转身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冯婧筠。”
她站在原地,心是飘的,秦佔很少当面喊她的名字,他是不是后悔了?
她没回身,不多时,熟悉的男声再次响起,“这是我们给对方的最后一个台阶,你要是愿意下就下,要是不愿意,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别去骚扰无关紧要的人。”
冯婧筠仿佛听见心碎的声音,转过身,她面朝秦佔,冷声道:“你想警告我别去骚扰谁,直说。”
秦佔耐性全无,黑着脸回道:“你碰闵姜西一下试试。”
冯婧筠做梦都想成为被他护着的那个人,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了其他女人打她的脸,一而再,再而三。
眼泪涌上眼眶,她也顾不得形象,只发狠的说:“你有病!明知闵姜西脚踩几条船你还是傻的被她骗,早晚有一天被她坑死!”
她声音陡然尖锐,门外的人就算听不清楚,也猜得到门里肯定是吵架了,秦佔这么要面子的人,顿时被气到无语,轻飘飘的回了三个字:“我乐意。”
冯婧筠想杀人的心都有,怒极反笑,“好,我们走着瞧,秦佔你记着,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日后你要是不被闵姜西耍的找不到北,我不叫冯婧筠!”
她怒气冲冲,摔门而去,吓得助理只敢伸手把门拉上,头都不敢露。
秦佔也憋气,拉着脸点了根烟,暗道都是什么玩意儿,不是正牌女友的女人骂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到底是谁有病?
都说关起门没人知道,但冯婧筠跟秦佔在办公室里大吵一架,俩人闹掰的消息就这么不胫而走,晚一点的时候,荣一京打给秦佔。
“听说你跟冯婧筠谈崩了?”
秦佔语气淡漠,一听就还是在生气,“要听八卦直接去找她。”
荣一京道:“谁要听八卦了,我是好奇正事,她承认了吗?”
“你说呢?”
荣一京说:“你能肯定是她指使的吗?”
秦佔道:“我要是肯定,还能让她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倒打一耙?”
荣一京道:“她那个二助确实嫌疑太大,但冯婧筠又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你不等查清楚就兴师问罪,是故意借机把人给清走吧?”
秦佔不否认,“我看她碍眼很久了。”
荣一京似笑非笑,“冯婧筠这种女人是不讨人喜欢,连男人想要什么都不知道,跟你硬碰硬,不是活该鸡飞蛋打。”
秦佔不置可否,荣一京继续道:“打发了冯婧筠,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鬼还没抓出来呢。”
秦佔道:“公司内部的人已经自查了好几遍,没问题,冯婧筠的二助肯定不干净,不然也不会匆匆辞职跑回老家,她老家那边叫人盯着了。”
荣一京试探性的问道:“你真就一点没怀疑是闵姜西?”
这一次他不是开玩笑,秦佔索性认真的回:“如果她是狐狸,那我算她修炼的还不错。”最起码在他面前,一点破绽都没有。
荣一京说:“要不要找机会试一下?”
秦佔道:“都说她已经修成了精,故意试她,她会看不出来?”
荣一京说:“那什么都不做?我怎么觉着你护短偏袒的明显呢,怪不得冯婧筠要跟你撕逼。”
秦佔烦躁的回道:“你懂不懂什么叫逆反心理?成天啰啰嗦嗦,好的你不学,想当下一个冯婧筠吗?”
荣一京赶忙赔笑道:“不想不想,我对你还没有那么强的占有欲,也没把闵姜西当情敌,稍安勿躁。”秦佔是很燥,原本他跟闵姜西就是清清白白的雇主和受雇人关系,就是身边这帮没眼力见的人叨叨叨,搞得他好像个色令智昏的傻逼。说到色,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
底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怪闵姜西长得太好看,自古红颜多祸水,难怪她一露面儿就惹事。
看谁都不顺眼,秦佔也不想搭理荣一京,没聊两句直接挂了,他不知道荣一京后脚就打给了闵姜西,说是请她出来吃饭,聊内鬼的事儿。
闵姜西答应后,荣一京再次打给秦佔,秦佔沉声道:“你是不是找抽?”
荣一京特欠,故意轻快的口吻道:“要不要出来吃个饭,心情不好很可能就是饿的。”
秦佔一字一句的说:“你给我滚远点,行吗?”
荣一京不急不躁的说:“你真不来?那我跟闵姜西去了。”
秦佔右眼皮突然一跳。
四十几分钟后,闵姜西出现在包间门口,敲门往里进,桌边已经坐了两个人,荣一京抬眼看向她,笑着打招呼,“来了。”
闵姜西笑着应声,迈步往里走,出声叫道:“荣先生,秦先生。”
秦佔眼皮掀起,先是看到闵姜西的脸,随后目光扫过她手上的精美蛋糕盒。
闵姜西把盒子放到桌上,微笑着道:“荣先生说您今天心情不大好,我家楼下正好开了家蛋糕店,带一个过来给您尝尝。”
她不是阿谀奉承的人,但也不是宁折勿弯的型,恰好处于两者之间,怎么形容呢,讨人喜欢。
秦佔没说什么,荣一京已经笑了,“谢谢闵老师。”
秦佔瞥了他一眼,“用你说。”
两人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秦佔是猜到荣一京心里想什么,怕他嘴欠说出来,所以提前封口。荣一京惯常嬉皮笑脸,心说难怪冯婧筠会死在沙滩上了,瞧瞧人闵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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