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第五天。
杨聪正在越国公府喝着茶,沐浴着初秋的微风。
赵奔在连续抄了三本《静心经》后,彻底离开了杨聪,任凭杨聪的呼唤,头也不回的走了。
公府厅堂硕大的桌案上,‘战况’一览无余。
赵奔已抄三本,杨聪一本,共需十本,还缺六本......
伍允儿坐在厅堂的太师椅上欢乐无比,自从和自己成亲以来,杨聪就没有在家里待这么久。
伍允儿冷嘲热讽道:“夫君,你这般两天打渔、三天晒网,一个月也抄不完呐,中午我和无垢约好了去东郊看皮影戏,夫君若是无聊,便喂喂鱼,溜溜鸟吧!”
杨聪知道伍允儿是在耍嘴皮子,自己禁足的这段日子,伍允儿几乎是享受了飞一般的感觉,哪舍得杨聪‘出狱’。
便宜老爹杨素从早朝赶回,刚巧听到了小两口的窃窃私语。
杨素一脸严肃道:“小祖宗媳妇,两天打渔,三天晒网已经太奢侈了!咱们越国公府的组训就是‘躺平’、‘败家’!”
“以后给我生个宝贝孙子,一定要贯彻组训啊!”杨素继续哀嚎道。
杨聪起身飞踹便宜老爹杨素,却再次被杨素轻易躲开,“老不死,你可以毁了我,你不能毁了我的下一代,我可是要培养一个杰出青年!”
“呵呵~~”杨素冷笑道,“杰出能当饭吃吗?短短三天之内,王奉孝死了,他老子王谊也死了!朝中人心惶恐啊!”
王谊也死了?若是说王谊的死不是因为自己,打死杨聪也不会相信,“爹,到底发生了什么?”
“据说王谊这个老糊涂,公然顶撞皇帝,大逆不道,竟然怀疑皇帝害死他的儿子,哎!”杨素和王谊关系不错,深感可惜。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只有贯彻祖训,舒服活着才是王道!”说罢,杨素忽然凝视起杨聪,“小祖宗,你告诉爹,你和兰陵公主到底有没有那个?”
“没有,真的没有,我和她根本就不熟!”杨聪说的完全是实话,自己和公主简直就是清白无瑕。
杨素的神情竟然有些沮丧,“也是,就我儿子这个败家子,公主又怎么会看上你。”
“现在驸马死了,若是你能睡服公主,其实也不是坏事!”说罢,杨素便带着小跟班杨智去后花园喂鱼去了。
......
热闹的越国公府转眼间便冷清了下来。
“无聊死了!”杨聪抄了几页《静心经》后,便将毛笔扔了出去,“抄这破玩意,根本静不下心!”
安阳县的荒山一日不到手,煤矿就无法开采,感觉脑袋就是暂时贴在脖子上,不一定啥时候就掉了。
皇帝杀了王奉孝的爹,显然是给自己擦屁股,若是在冬天到来之前开发不出无烟煤,死翘翘!
丫鬟冬梅的一声通报,打断了杨聪的思绪,“少爷,王府外来了几个侍卫,手持皇帝手谕,要带少爷去大明宫,说是皇帝密召!”
皇帝密召?
昨天才发生王奉孝之父顶撞皇帝赐死事件,尼玛今天就来了皇帝密召。
杨聪衣服都没换,节省时间上了马车,防止皇帝更年期综合征乱杀无辜!
马车的车窗被封的严严实实,行进速度极快,相信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杨聪下车之时,发现自己正处在‘兰陵驸马府’的大门口。
这王奉孝父子双亡,皇帝召我来次又是为何?
杨聪内心中有一丝奇怪,试探道:“诸位御史,此地真是陛下密召之处?”
押车的女官面容平静,直接掏出了皇帝手谕,杨聪不敢怀疑,起身进了驸马府。
驸马府里,一切布置与之前无异,红花绿树,张灯结彩,根本看不出有一点丧偶的气氛。
经过了一重重的花园,杨聪终于到达内堂,还是上次遇见兰陵公主的那个房间。
‘皇帝御史’将手谕交给杨聪,杨聪诚恳接住后,御史们便离开了房间,这种感觉和上次简直是一模一样。
随着一声屋内在外反锁的声音,杨聪心中疑惑更甚,这尼玛绝对有诈!
杨聪猛然揭开皇帝手谕,却发现手谕内容是空白的,但是这手谕的规格绝对是真的!
“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偷得皇帝谕旨,快点现身吧!”杨聪双手架在胸前,实则将右手偷偷摸向腋下,那里一直藏着一包‘超速效蒙汗药’,作为杨聪的秘密武器,屡试不爽!
杨聪现在是武者之躯,身体素质远远超于常人,只不过从未当众表现自己而已,一旦发生冲突,相信普通侍卫十个八个拿不下自己。
“呵呵,杨驸马好凶啊,本宫邀请杨驸马来,只不过想叙叙旧,你瞧瞧你,一副要把人家吃了的样子,这么凶,吓坏了本公主,父皇肯定会责罚你的!”
随着一股娇嫩无比的熟悉女声传来,杨聪顿时醒悟了!
自己真傻,应该早点看穿这阴谋才对!
当今天下,敢私自盗取皇帝的空白手谕,还敢拿出来招摇撞骗的只有一个人。
兰陵公主杨阿五!
杨聪转身望着杨阿五,依旧是那么华丽妖娆,只不过气质太过高傲,依旧不是杨聪的菜。
“王夫人,邀杨聪前来,一句话的事情,何必偷取圣谕,铤而走险,何况杨聪现在是奉旨禁足,出了公府那可是欺君之罪!”
孤男寡女在房间里,杨聪觉得更危险,还不如闯出几个大汉,将他们轻松锤死,反而爽快。
杨阿五的个子很高挑,一个大步便迈到了杨聪的眼前,娇羞道:“以前叫人家小公主,现在叫人家王夫人,杨聪你实在是太薄情寡性了!”
杨聪被说得云里雾里,匆匆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杨阿五的高度诱惑区域,“五公主,加上今天,我们才一共见了三面,何来的感情一说?”
看到杨聪躲闪,杨阿五鲜红的小嘴唇微微上扬,挺胸收腹,傲人的身段更加一览无余,并且进一步靠近杨聪。
“公主,你正在服孝期,请你自重!”杨聪则是逐步后退,继续呵斥着,“公主你一袭红衣,穿着如此露骨,太不尊重刚去世的驸马了!”
杨阿五停住了脚步,走向了桌案一脚,沏起了茶,“真扫兴,你们男人一个个都只会装蒜,难不成你是因为尊重驸马,所以把他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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