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着整个局面的发展,不会是秦黛珑一个年轻的姑娘能筹谋的出来的,若没有一个老练的人物去做这推手,这件事想办的这么漂亮这么迅速,也是很困难的。
且再说了,自己手上有她的把柄,她也是知道的,又怎么会把自己逼近死路,连最后一点情面都不留呢?
可是……
长青不免担忧,说:“可你一个姑娘和她去谈话,我怕你会吃亏,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秦夫人,其手段可是了得的。”
容仪心里也没底,她苦笑一声,说:“你知道吗?我曾经把她当娘亲一样对待,我觉得她待我好,是一个好主母,可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发现了她的真面目,看到了她露出獠牙的那一面,心中对她所有的欢喜和敬仰,一瞬间便化为了乌有,只觉浑身打冷战。”
怎么可能?平日里那样温婉端庄,大方得体的夫人,背地里竟满是獠牙,只到自己看清,便会伤得自己满身都是血口。
她温婉娴雅的表皮之下,尽是狠辣。
可自己从前却一直觉得她像母亲……
“与她说理,与她谈判自然是困难的,可我也非得克服了这种困难不可,我不愿午夜梦回时,再忆起过去种种。”
容仪眉眼低落,整个人都陷入了低迷之气,屋里一时间也沉寂了下来,许久,长青才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能你一个人去,我得跟着,她若以身份之由,以你过去种种为由刁难你,堵你的话,我定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看她坚决的脸色,容仪知道她是认真的,自己怕是不能随便应付过去,便只好说:“你跟着可以,不过却不能现身,若当真说不过她了,在想办法也是好的,可你跟着我去,说不得人家会以为我是在拿长家去压他们。”
长青很想说:便是你拿长家去压他们又如何?一个秦府,还会被放在眼里?
这话有些狂傲,可却有被说出来的底气。
可话到了嘴边,却说:“好,不过我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她若是太不成样子,太欺负你了,我必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到时候说我拿长家压她也好,压便压了,她自觉低人一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你有时候就是太心软了,对这种人,何须心软?”
其实她原话是想说:你有时候是太小心了,既然有长家这层关系在,为何不利用?
就该大大方方地宣扬出去,叫所有人都知道,你傅容仪和我长家有说不清的关系,到时候,看谁还敢将嘴长在你身上!
可心知容仪性子,不是借人之势,狐假虎威之人,虽可叹,也敬佩她自守底线的克制。
……
虽然容仪应下了她的话,可长青回去之后还是觉得放心不下,将这件事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听后心疼不已,直说:“这种事情正好叫你们两个女娃娃自己去解决?这本该是父母和父母之间的事,你们两个这么小,哪里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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