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钟南涪见他不对劲,连忙唤了两声。
钟南宾终于是回过来身,焦急地冲着钟南涪喊道:“走,咱们赶紧回家!”
虽然钟南宾刚刚劈头盖脸地打了钟南涪一顿,但那只是做戏给江辰看而已,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钟南宾下手的时候,专门挑能抗揍的地方打。
钟南宾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人了,但是现在他被开除了,这么大的情况,他如果不回家跟自己老爹商量,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我们走!”钟南涪点了点头,丝毫不敢违逆自己大哥的意思,虽然说刚刚是在做戏,但是钟南宾的拳头,打在身上确实是够疼的。
“宾哥,我刚才只是胡说八道的,我不想分手,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张钰慧忽然冲上前,抱着钟南宾的胳膊,苦苦地哀求道。
张钰慧敢保证,长那么大,她还没有这么低三下四过。
钟南宾面无表情从将自己的胳膊从张钰慧的手中挣脱,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胡说八道不重要,现在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宾哥,今晚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不能这样对我!”张钰慧眼中满是惊惧之色,慌慌张张地想要解释。
“不用解释了,总之咱们就这样吧!”钟南宾冷着脸说道,甩女人这种事情,对钟南宾来说,就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张钰慧或许将他当成自己的真命天子,但是钟南宾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真命天女,只是当做炮架子而已。
“阿宾,今天的事情,真的跟慧慧没有关系啊!”张楚林急声说道。
“呵呵。”钟南宾瞥了张楚林一眼,眼神之中满是轻蔑与不屑,直接转身离开,他稍微客气一些,这个张楚林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真是可笑。
“宾哥!”张钰慧还想去抓钟南宾的胳膊,但是却被钟南涪拦住了。
“阿涪你大哥他不要我了,你要帮帮我啊!”张钰慧像是落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你先冷静冷静……”钟南涪劝慰道。
“阿涪,你会帮我的对吧?”张钰慧的眼中闪动着希冀之色。
“你别误会,千万别误会,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大哥压根就没有打算要你!”钟南涪咧嘴一笑,“你连原装货都不是,你说我们钟家会要你这种人当媳妇吗?大家都是玩玩,好聚好散就是,你怎么还傻乎乎当真呢?说句实话,你们家跟林秘书是亲戚,要是关系好的话,你就是破鞋我大哥也认了,问题是……”
钟南涪说着,摇了摇头,一脸怜悯地看着她,自嘲地说道,“好好的一手牌让你们打烂了,我真的是服气。也怪我,早知道你们关系不好就不该找你们拉红线,我今天也算是无妄之灾!”
说无辜,钟南涪绝对不无辜,但如果不是因为张家的关系,他绝对不会被修理得那么惨,对他来说,这确实是无妄之灾。
钟南涪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狠狠地插在张钰慧的心头上,她的心在滴血啊!
“不、不……”张钰慧瞪大眼睛,精神有些涣散,不可思议地看着钟南涪,看着没有丝毫停留,扬长而去的钟南宾,泪水一时间狂泄不止。
客厅内的众人,看着张钰慧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语气颇为嘲讽。
“上赶着去倒贴人家钟家,结果直接被甩了,真是太讽刺了!”
“原来只是玩玩而已,我还以为这张钰慧真的要嫁进豪门了呢!”
“她也不照照镜子,这么刁蛮任性,而且没有半点儿贵气,别说是钟家了,就是普通人家,敢要这样的人做媳妇吗?
“你们难道没有听到重点吗?破鞋,关键是破鞋!”
“对对对,破鞋!”
可想而知,当张钰慧被贴上“破鞋”的标签,她以后再想要嫁出去,那就难了。
张楚林老脸涨红,羞臊得跟猪肝似的,怒气冲冲地冲着钟南涪吼道:“钟南涪,你跟你大哥都不是东西,你们居然敢!”
“闭嘴!”钟南宾在电梯前停住了脚步,扭过头,目光阴冷地看着他。
张楚林这个怂货被他一个眼神,直接吓得不敢吱声。
“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再废话了,我如果不是看在你闺女技术不错,之前也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才会给你几分面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钟南宾阴恻恻的说道,“如果你们还想要纠缠不清的话,我就让你们在江夏市待不下去!”
钟南宾神情阴鸷,声音阴沉,让人不寒而栗,客厅内的众人噤若寒蝉,张楚林也是造孽太多,闺女才会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阿涪,走吧!”钟南宾说完,就走进了电梯,钟南涪匆匆跟上,浩浩荡荡的十几个混子,也如潮水般地离开。
电梯门关上,客厅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张钰慧再也撑不住了,双腿一软,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张楚林一脸的窝囊样儿,垂头丧气,一脸迷茫。
客人们这个时候倒是不好说什么了,走也不是,不走不是,面面相觑,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这个时候,身为女主人的傅眉茵走了出来,虽然她的神情看起来很是疲倦,但是强撑着对一众客人们说道:“非常感谢大家来为老张的生日捧场,现在聚会到处结束,现在我们家里有事情,就不送大家了,请多多包涵!”
傅眉茵是真的心累,但是张家的场面还是要撑下来的,不然的话,真的是连最后一丝的尊严都没有了。
客人们也没有说什么,安安静静地依次离场。
安慰张家?开玩笑!
张家的闺女就是惹祸精,得罪了荆楚传媒的总经理,还被钟家的大少爷给甩了,大家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上去找不自在?
胡依琳满脸沮丧,浑浑噩噩地跟在自己男朋友张建文的身后,黯然退场,许玲云看着失魂落魄的张钰慧,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幽幽地叹了口气,自语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说完这句话,许玲云也随着客人们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一辆豪华的保姆车内,江辰、林敏霞还有崔雅言三人相对而坐。
崔雅言握着林敏霞的手,轻轻地拍着,事情的始末她也知道了,林敏霞的经历,让她也感到心疼,江辰眼珠子微微转动,也在思索着如何开口安慰。
“辰哥,雅言姐,你们不用安慰我了!”林敏霞能够看懂他们神情里的意思,反而笑了起来,虽然他的笑容带着几分疲倦、勉强,但是能够笑得出来,也证明她已经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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