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奇水一介教主,居然沦落到给人赶马车,厢内之人身份不言而喻。
“大人,咱们已经进入湖北,距离武当山还有三日路程!”萧奇水不敢回头,眺望着前方缓缓说道。
“三日?”
熊初墨的声音从车厢内缓缓传出,沉吟片刻后道:“让上官云和鲍大楚继续带人跟来,我们先行一步!”
老大都连翻催促他了,再耽搁肯定挨揍。
“大人,咱们先行?”萧奇水心头一阵无语,就他们这辆的速度,还不如身后押送武功、药材的马车呢。
“嗯!”熊初墨掀开帷帘缓步走出,指尖一弹两匹骏马缰绳绷断,纵身一跃跳上左侧马身,扭身头萧奇水道,“你与我一起!”
萧奇水微愣,忍不住暗暗赞叹了一句,拿得起放得下,内里四个如花似玉的娇花说扔下就扔下,该人家强得变态啊!
不敢迟疑,萧奇水向后方吩咐了一番,又叫了个长老上来照顾四朵娇花,爬上另一匹黑马,朝熊初墨追了上去。
两人离开,上官云等日月教堂主、长老也不敢阳奉阴违,主要新任教主太狠了,简直不拿人命当人,一人就杀了近千教众,直杀得上官云、鲍大楚等人心惊胆寒。
他们此处指的新任教主是熊初墨,萧奇水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蒙蔽世人的傀儡而已,毕竟你见过那个门派的教主,还需要自己赶马车的!
上官云等人各自吩咐手下收集各地武功的效率加快些,同时暗暗存有相互比拼之意,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新教主上任还不积极表现,就是脑子有问题。
车队不停,继续朝前,各堂的探子也不时离开,带着堂主、长老的命令前往日月神教各地分舵。
车队渐渐远去,车辕依然沉重,在斜阳的照耀下,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良久,空间一阵扭曲,一个人影凭空浮现,运涛脸色阴沉,冷眼盯着前方只深下虚影的车队。
黑木崖一战,他挨了苟冬曦一招,从高空坠落,本以为必死无疑时,好巧不巧,他坠落的区域刚好超过黑木崖顶,朝万丈深渊而去。
落于半空时,四周再无他人,运涛用最后的意识,发动了结界挪移之法,这才逃出生天。
队友死伤过半,还有三个投降,而他自身实力大损,已然成了一个孤家寡人的运涛,不敢贸然找苟冬曦等人报仇。
他本想养好伤后,直取主线任务中笑傲五大高手获得豁免名额,结果人家根本就没给这个机会。
最让运涛无语的事,他根本就不敢离对方全队太远,结界珠的范围以他为距可覆盖千里,千里处便是结界屏障,如果不关闭结界珠,轮回者便无法进出。
可是关闭的话,运涛便无法隐藏自身气息,立时便会被人家发现他并没有死。
首尾无法兼顾,又找不到机会抢人头,不得已之下,运涛只能遥遥跟着对方的行迹,亦步亦趋地跟着,而且还得小心翼翼不能被对方的人很发现。
想他堂堂一代天骄,此时居然只能如一只老鼠般东躲西藏,就让他心头火冒三丈,对苟冬曦等人的恨意也就越深。
近来江湖传播武当山讨贼联盟的事,运涛也有所耳闻,不用多说,他便猜到此等便是世界意识在推动反抗。
苟冬曦等人仗着战力,一路肆无忌惮的抢掠,亦被天地人所不容,各方有此反应也是正常。
从目前情况看来,武当山一行,便是对方的最后一战,届时对方便会发现,阵营战未曾结束,无法顺利回归,同时便会猜到敌方队伍中还有人未死。
所以运涛只能等这些人到达武当山,与那些土著杀的难分难解时,伺机偷袭冲虚或是方证,这才有活命的机会。
能不能行,他都得搏一把,因为其已经没有别条路能走。
此地距离武当山已经很近了,各地日月教众也搬运着各地收集的武功秘籍等资源朝武当而去,人口太过密集,让运涛不敢打草惊蛇,只得放弃挪移,开始选择步行。
好在对方都在结界包含内,轮回者位置信息逃不过他的捕捉,倒是方便了他远远追踪。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千思百虑,运涛运起轻功绕过前方日月教的车队,直接朝熊初墨追去。
不知为何对方只骑马而行,以对方的实力,马应该还没其跑的快吧!
不明所以,运涛反倒乐得轻松,对方停他便停,对方动他便动,始终与其相隔百里。
一连行了二日,在第三日上午,运涛利用结界感知到,追寻的那人与小队其他成员汇合了。
一个都打不过,三个更是想都不要想。
运涛更加谨慎,也更加不敢靠近,但同时更让运涛愤怒的是,离得更近,结界感知也更加清晰,他清楚发现他小队的丽婧与十三居然还在与对方在一起。
“这两个贱人!”运涛眼神阴狠,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杀了两人。
位置变化,五人开始朝武当山上迈进,运涛来不及再多坐停留,身影一闪消失与空气中。
……
武当山,真武殿。
天下武林人士齐聚于此,就连真武殿外的广场都站满了人,武当派百年来也未曾如此热闹。
上一次这般热闹还是武当祖师张三丰百岁寿诞,天下正道齐聚武当讨问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
当时江湖人才辈出,各派一流高手不知繁几,哪像现在,堂堂一派掌门、帮主,也不过二流水平。
望着殿前五岳、青城、峨嵋、昆仑等门人弟子,冲虚、方证就暗暗后悔,早知炸药该多制作个几千斤。
以目前江湖这种水平,上去就只有送菜的命。
“掌门,山外有六个人上来了!”这时一个小道缓缓跑了上来,手中拿着一只信鸽,朝冲虚禀报道。
冲虚一惊,忙接过信令,查看起来。
“如何?”方证、左冷禅、震山子等各派掌门立时凑了过来。
“五男一女!”冲虚面色严肃道,“很有可能是他们!”
“对方还有多久上山?”左冷禅略微思索朝那小道问道。
小道举了举手中信鸽,露出其尾翼上背涂着一抹黑漆:“此信鸽是十里外的师兄放回来的!”
“那快些敲钟预警啊!”震山子急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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