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经过家人不懈的努力,插完了整整十五亩地的秧苗,若不是人多,往年都要八天才能插完。
南山脚下的罕地早就弄完了,苏其元三兄弟梨地时顺便把五亩旱地翻了一遍,好让吴氏和王氏播种。
这日一家人睡的昏天暗地,鸡叫了好几遍也不见人醒。
苏暖晃晃悠悠起了床,洗漱好去后院看了下草莓,已经长出苗了,她日日坚持浇灵泉,看来还是有用的。
只是一排排嫩绿的的小苗中,有三株格外不同,叶子长的一点都不像,看着也不像是杂草,也不知道是什么。
苏暖没去管,留着也不会有什么害处,给小苗浇了点灵泉,才离去。
已初(九点),苏其正从睡梦中醒来,起身揉了揉腰,弯腰插了好几日的秧,腰都是酸的背也是疼的,遭罪哦,还不如做生意来钱快。
身边的被子凉了,吴氏起床做饭去了。
初春,春笋冒了出来,苏其正打算去摘点春笋,晒成酸笋,做螺蛳粉时用。
背上背篓,拿上镰刀,正准备出门,被苏其元叫住了去路。
“大哥,我想跟你商量点事。”苏其元整个人看上去嫣嫣的,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苏其正问:“什么事?”
苏其元拉着他到石桌坐下,搓着双手,有些忐忑道:“听暖宝说你们要在县里开馆子,我寻思着我出菜方子给你们。”
他没有说要钱,但苏其正是经商的,一定知道其中利益。
干农活实在太遭罪,他这个老人家有点遭不住,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把犁地的体验了,累的躺床上背都是疼的。
多赚些钱,好好读书,争取考个举人回来,他本就是教文科的,这里的考试应该难不倒他。
苏其正正有此意呢,“成啊,你出方子,我们出力,赚了银子你也能好好读书了。”
年夜饭是苏其元做的,他知道这个弟弟出的菜方子可行,本来说开馆子不过是随口说说的。
本钱够是够了,可他们只会做一个螺蛳粉,根本就开不起来,现在有了苏其元出的菜方子,可不就能开了。
两人一起商量了许久,说好八二分,苏其元二、苏其正八,本钱和力都他们出,苏其元就只出一个菜方子,他还觉着苏其正吃亏了呢。
毕竟开馆子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租房要花钱,买设备也要花上不少,还要买菜买肉那些,哪里不要银子。
两人说罢,苏其正也不去摘竹笋了,叫来苏老二:“老二过来!”
苏其庆是闲不住的人,起了床就开始劈柴,他啥不会,力气就是大。
他丢下手里的斧子,擦了两把额上的汗跑过去:“咋了?”
“我和三弟准备开个饭馆子,你去村长家跟他说山上笋子晒干了,和酸菜一样泡起来了,不管多少,我们家都收。”苏其正顿了下,“还有豆角,和笋子一样,都收,四个铜板一斤。”
苏其正不知道能卖多少酸辣粉,但是酸笋酸豆角耐放,一年半载坏不了,卖不出去也能放到明年去。
四个铜板不少了,要割竹笋,还要晒干,腌制十天半个月才行,一碗螺蛳粉七文,每碗放一点,到也不会亏本。
苏其庆二话不说,“成,我这这就去。”
看着远去的二弟,苏其正若有所思,二弟在镇里做着打铁的活计,又苦又累不说,工钱还少的可怜,若是可以的话,他想把收集材料的活计让他干,收集一斤给他一文钱,也不用干什么活计,就算算帐,给给钱,这些难不到他的。
苏其庆跑了好一会儿才到村长家,村子家是青砖红瓦的四合院,院门有一棵高大的榕树。
杨氏在院外与几个妇人在榕树下聊着闲话。村长苏大河家富裕,媳妇杨大花,是一位看起来有些富态的老妇人,儿子苏福娶媳黄氏,她就很少干过活计了,因此五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像四十五岁,比大多数人年轻不少。
杨氏抬头瞥见了匆匆赶来的苏其庆笑着打招呼:“其庆来了,有事找你河叔?”
苏其正憨笑着点头,“我大哥叫我来有些事。”
杨氏对着几个老妇人寒暄两句,这才领着苏其进了堂屋,边走边对着屋里人喊:“老头子,老头子,其庆来了,有事找你呢。”
“找我?”
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老人慢慢悠悠从里屋走来,他扯着嗓子问:“其庆找我可是有事?”
杨大河摆了摆手,示意苏其庆坐下,苏其庆有些急促,他很少与人打交道,就是村子里的村民也不一定认全。
苏其庆坐下后,默默在心里酝酿了一遍才开口:“我大哥准备开个饭馆子,需要笋子和豆角做材料,想着让村民帮忙收收,四文钱一斤,和酸菜一样腌制好的。”
杨大河一愣,随即心里乐开了花,苏其正在县城做着螺蛳粉的买卖,他是知道的,听村民说有许多人去吃,现在又要说开馆子,定是赚了银子。
有些村民看着眼红了许久,可都不敢干些什么,苏大夫摆那呢,谁要是敢做点什么,到时生病了怎么整,县里医馆有多费银子谁都知道,去一趟家底都得掏空。
现在苏其庆说收那什么笋子,还四文一斤,农民已经结束,村民要准备去县里找活干了,到时人一多,人工就不值钱,一天才二十文。
还不如在家里割笋子来的银钱多,这可是一件好事啊,给村民带来不少便利。
杨大河笑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行啊,这可是件好事,一会儿我就跟村民说去。”
两人商讨好交货的时日后,苏其庆才起身告了辞。
……
苏其正说干就干,带着苏其元和苏暖到了县里,开饭馆子可得好好选地方,不然选的地太偏僻,没人去还赚什么银子。
三人在街上晃荡许久也没能找着一处满意的,大的地方太贵,合适的的地方人流量少。
主干道是人流量最多的一条街道,就是这里的有些贵的离谱,小小一个包子铺都要二十两一月。
这条街人来人往,商人络绎不绝,大部分外来游商的人都歇在这里,别地压根就不去。
苏其正摊坐小茶桌上,有气无力说道:“太难了,我以为开个馆子轻而易举,没想到第一步都如此困难。”
他们把两条商业街逛完,问了几家不错且要租赁的小商铺,都贵的要死,主街贵就算了,西街也这般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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