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隆,来吧!像个男人的战斗!”
天裿双臂一震,身上的紫衫爆开,露出里面的紫色劲衣!
“调蜕期?”
景隆感应到对方的气氛,在一年时间过去后,天裿已从“养气期”圆满,升至“调蜕期”。
如此进展,神速非凡。
“想来是得到三位坐镇者的悉心培养。”
在比武大赛上,天裿就能用“养气期”的境界,使出“调蜕期”的伤害。
现在踏入“调蜕期”,威力更甚。
“既然如此,那我就奉命一战。”
他也把身上的龙袍甩开,转身道:“两位坐镇使,望你们一言九鼎,让我们公平应战。”
达摩尔达淡淡道:“这个自然。”
轰!
当见到景隆转身,摆定架势。
天裿已经迫不及待,凌空欺身而过,冲天一击!
石窟之内,方圆不大,但头顶悬空,不见尽头。
人在空中,闪腾挪转,游刃有余。
达摩尔达为提防破坏,展出一道孤形屏障,把溅出的力量局限于战圈内。
景隆扛开对方的最强攻击,直接连晃,双拳如影。
反守为攻。
从头往下,对着天裿就是一顿猛捶。
“别人吹捧你几下,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天才!”
砰砰砰!
天裿架着双手防御,只震得心血翻滚。
“这蠢猪,怎么也是调蜕期了?!”
“而且力量运用,比我娴熟霸道得多!”
要知道他长期受坐镇的“圆罡通脉法”辅助,加上诸多丹药,才炼到这个境界。
由于前期积累,厚积薄法,不仅迅速晋阶,而且实力远比普通的‘调蜕期’高。但是在连续的硬碰中,自己竟然落了下风?!
“不行,这次绝对不能输给这头蠢猪!”
上次他输了一次,声名狼籍。
他视为平生大耻,念念不忘要还回去,以证明自己。
这次难得有了机会,一定还以颜色,找回脸面!
亲手赢了景隆,才能彻底的清洗前耻。
若是一连败了两次,所有人,包括眼前的坐镇使都会永远瞧自己不起。
他双目怒瞪,一咬牙齿!
“我要和你拼命!”
他一催内丹,力量骤然翻倍。
一通格挡住景隆的连环脚,往上一个纵身,正想和景隆拼命!
阴影压顶。
啪!
一个耳光重重刮在他脸上。
巨大的力量,将他连带身体也刮得向旁侧横飞,眼冒金星!
“扇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忤逆之徒!”
还未待他再起来,衣领一紧,已经让景隆执着,硬生生拎上半空。
“啪!”
又一记重重耳光:“再扇你一个阴险无情,野心冷血!”
两记耳光完毕,天裿牙齿被扇脱数枚。
两边脸颊肿如猪头。
天裿发现自己竟然失去挣扎之力,就像手无缚鸡之力让景隆拎着,反抗不得半分。
他懵了!
“怎么会这样?自己和他的差距有这样大吗?!”
怎么才不一会儿,我就败下阵来,毫无还击之力?
“我是大夏皇朝万里无一的天才!他算什么?怎么能这样对我?!”
他脑海不停地有声音回荡着。
眼神逐渐惘然……
甚至已忘记自己已被景隆擒住。
旁侧的达摩尔达和玄山同样始料不及。
景隆的“调蜕期”的气息,他们感应出来了。只是没料到同是“调蜕期”的天裿如此的不堪一击。
赤裸裸的压制。
他们还准备若是天裿劣势,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岂知他败得如此毫无征兆。
“差距太大!两者不是同一个水平线上的。”
看着被景隆揍到失神扔在一边的天裿,叹道:“金玉其外,败絮基中!”
“真是扶不上的阿斗。”
景隆拍了拍手,把地上的龙袍拿了起来:“坐镇使,景隆告辞!”
他没有杀天裿,因为这种兄弟阋墙,必须要父皇亲自解决。自己以监国的身份,除掉天裿,会授人于柄。甚至父皇因此而对自己有看法。
另一方,有坐镇使在,肯定杀不掉天裿。
天裿目前是韦家一枚重要的棋子。
有了天裿作遮掩,韦家可以对外声称只是扶助天裿为帝,并没有造反篡位的野心。
但没有了天裿,韦家就理不正言不顺,于道义有亏。
他会成为万民之箭矢,百姓口舌的中心,修炼者剑指的对象。
即使造反成功,也没有人服他们。
“慢着!”
达摩尔达叫住了他,道:“太子修为精进,日新月异,甚是恭喜。”
景隆停住,面对着他,等着他说出目的。
自从天裿在这里出现,他就清楚想从此地安然而退,不太可能。
坐镇使不可能让自己走的。
“不知太子能否告知,是哪位名师相助?养鹤先生已不在近一年,而且他的本事微薄,不太可能是他。老夫好奇,是哪位高手,能够调教得太子此般出色。”
“这个是我的秘密。坐镇使,还有事吗?”
景隆做了个礼貌恭敬的姿势,然后一副等不及要往外走的模样。
“秘密,恐怕不妥吧。”
“什么不妥?难道我的老师是谁,还非要告诉你一个坐镇使不可?”
“眼前形势,皇家和韦家激战正酣,听说韦家多年来隐藏了不少的超凡境高手,才至陛下始料不及,失算。陛下昨天就是被一位无名超凡境所伤。韦家在朝堂经营多年,不仅在各部培植不少爪牙,在这皇宫各殿,定然也少不了心腹。”
“能够在我三位的眼皮底下,把你调教到这个地步,除了韦家的‘超凡境’高手,恐怕再无它人。”
“你是说我勾结了韦家?”景隆并没有丝毫的激怒。
在地上挨一顿胖揍的天裿,终于回过神来。
“没错,他一定和韦家暗中勾结。韦家那些超凡境秘密培养他,他才有今天这个地步。眼下父皇受伤,为防止他和韦家合二为一,坐镇使还是先把这反贼拿下!”
尽管他满口鲜血,脸颊肿得老高,说话不利索。
但是此等关键,内外的筹谋将近功成。
若是让景隆回去,整个大局和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幸好坐镇使清醒,否则可就因我酿成大错。”
区区的个人私争,输上一小着,在帝位争夺前面,算得上什么?
我却因此而丧失理智,实在糊涂至极。
反应过来,他不由一背冷汗。
什么借口不重要,把景隆留下来,才是关键。
不过,坐镇使也是不省油的灯。
见到景隆厌恶韦家,竟然给他安上一个勾结韦家的罪名,这不得让景隆恶心死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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