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都还来不及抹一抹满脸的水,就听到一阵放肆的大笑。她勉强睁开眼睛一看,云开叉腰站在水中笑得前俯后仰。
她淡定的抹了把脸,捋了捋挂在额前湿漉漉的刘海。精心打扮一下午,好看得自己都忍不住在镜子前驻足欣赏很久。结果被他一个龙吐水给毁了。她算是明白了,他电报上那个“呸”字不是声词,是个动词,就等着她回来呸她一脸呢!
月明眯着眼森然开口道:“你这招是不是跟召长学的?”
云开站在水中,水及大腿隆基紧贴,双手叉在劲瘦的腰间嚣张至极:“两个人在一起日子才能过得又快又乐,我回来找你快乐,结果你撒丫子跑了。还一点都不知道悔改,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未来的天么?”
月明默默脱下脚上的系绊高跟鞋,用鞋尖指着他问道:“你信不信鞋(邪),不信我今晚让你信一信。”战斗力不够不怕,狠话放得别致才是制胜的关键。
小不点握着武器张牙舞爪呀,云开哼笑一声握住她的手腕。看他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月明察觉他的意图,连忙喊道:“这衣服是真丝的不能.......”话音未落就被云开拉入水中。
紧紧搂着他的脖颈,浑身湿漉漉的月明连和他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不等她发火骂人,云开便放开他,转身往瀑布走去。站在瀑布的激流下冲了一会,将散落在额头的头发全部抹到脑后,背靠着一块巨石月光照在荡漾的水面,他胸口的水珠如同银珠子一般闪着细碎的光从贲起的肌肉滚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月明。
立在水中的月明抱着湿透的胸口呆呆的看着水幕下那光滑结实的背脊和裹着隆基的细腰瘦臀。再眼睁睁看着他扯掉腰间墨绿的隆基任它顺着水流飘远。月明连忙捂住眼睛,但那黑黪黪的毛发下垂着根棒子的景还是让她看了个正着。脸红得快涨破,心中欲哭无泪,他喊她来就是为了看他洗澡么?
悄悄张开手指发现水面遮住了他的下半身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月光明亮,潭边的树影斑驳的落在他的脸庞和胸口,清风一吹树影摇曳、明明灭灭,让她看不清云开此时的表情。只是在流水声中隐约听到:“月明,你过来。”
女性天生的警觉让她不敢顺着他的话过去,她咬着唇问打岔道:“你是不是还生气我回昆明。”
云开朝她伸出手:“我当然还生气,但生气只是生气,又不是不爱你,你害怕什么呢?”
她怕的那些说不出口,扭头看向潭边的绿植,一蓬芭蕉开了花,肥嘟嘟的一串吊在宽大的绿叶间。她脑子顿现刚刚的场景,又羞赧的扭了回来,目光游移。
湿透的旗袍贴着女孩的曲线,每一个起伏都让云开觉得心跳加速,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对她的渴望。梅子红外裸露的皮肤在月光下发出冷冷的光辉,只肯给他看半边的粉颊红得仿若撒了胭脂。
他再次哑声唤道:“月明,你过来。”语气不容置疑。
他嗓音里掩饰不住的情欲让月明害怕,两人私底下亲亲摸摸已成习惯,但他今天显然要探索更新、更深的领域。她急急转身扶着潭边的石头就想爬上岸,石头上的青苔又湿又滑,她忘记脚上只有一只鞋她连站都站不稳,噗通一声滑倒在水中。
竭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她没有害怕也没有挣扎,脑子里满是当年云开扔她进水潭的情景。
这次还是他把自己给拉进水里的,但也还是他把自己给捞出来。
坚实的胸膛压在她软香纤度的身上,漆黑的瞳眸温柔又深情。躺在坚硬又冰凉巨石上的月明这时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乌眉浓眼、丰姿倜傥中不知何时添了沉稳和深沉。虽然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和沉稳、深沉压根不沾边,但她知道,这一面是为她展开的,从今往后只有她才能看见他不愿再展示在世人面前的不羁与放肆。
云开在她耳边温柔醇吟:“你知道么,自古以来云和月都是最相配的,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淡云遮月连天白,远水生凉入夜多。”
“翠幕遮笼锦一丛。尊前初见浅深红。淡云和月影葱茏。”
他每念一句就解开一粒珍珠扣子,月明一边惴惴惶恐一边好奇他怎么能背诵出那么多诗。她试图阻止他,却敌不过他灵巧的手指。
“好鸟枝间鸣,飞去枝摇摇。
后夜弄云月,相期挥碧寥。”
这句吟完,月明已被剥得赤条条。云开将旗袍朝后抛去,她徒劳的想要揪住那梅子红的衣角,却被他擒住定在石上。
他垂眸看着眼前瑟缩不已的月明,闭着眼睛咬着唇一副视死如归、你爱咋咋的的模样。夜风习习吹在湿湿的身上略有些凉,但他的胸口却泛上暖意。怀里这个是他心爱的姑娘啊!
他缓缓的垂下头,喃喃轻语:“傻孩子,这么害怕干什么?这种事快活的很。”
说完便含住那颤巍巍的樱桃,舌头打着卷的逗弄。月明被针扎一般忍不住想翻腾,却被他紧紧制住,动不了只能闭着眼睛呜咽道:“你别这样,荒郊野外的。”
云开呵呵轻笑,吐出那被含得湿漉漉的樱桃后又咬上她白生生的耳垂。温润的嗓音透出一丝戏谑:“平日里傻乎乎的问我芭蕉地里树叶子摇得怎么那么厉害,我不拦着你,你都要上去扒开叶子看了。现在教你知道是什么事,你倒害羞了!”
手掌因为骑马指节和掌心都生出了薄薄的茧子,游走周身、四处点火,羞涩、矜持统统被这把火烧了个精光。
一根手指从湿润的芳草地探入,月明惊恐的噎了一声气,身体那陌生的感觉让她克制不住的颤抖,浑身都在哆嗦,感觉叁魂七魄从颅顶沓沓飞出。
裹着手指的软肉又滑又腻,咬着指头就不放,云开忍得青筋直冒,当即缩回手指,扶着凶器就入了进去。
月明发出一身惨叫,眼泪断线珠子一样落在石面上,扯着嗓子哭嚎道:“骗子,你这个骗子,快活个屁,跟被人拿刀捅了一样,你快给我出去。”
她浑身紧绷抗拒,云开握着她白腻的细腰。进又进不得、出又出不去。他觉得自己要死在月明身上了。他理论知识丰富,但实战经验为零,无法判断该继续还是就这么算了。
看她嚎哭得可怜他于心不忍准备偃旗息鼓,不想他才动了一动月明便双腿锁住他腰哭得更大声了:“你别动,疼。”
云开咬牙闭眼匀息,他也疼。
不敢再动,只能难耐的亲吻着她的唇舌,裹着舌头咂得啧啧作响,缓解一下下身的压力。月明被他亲得心旌神摇,胸前的点点檀红剐蹭着他坚硬的胸膛。
细嫩裹着的炽铁疼得让他忍不住窄腰一挺,月明又鸡猫子鬼叫起来。这会也顾不得害臊了,细细的手指头往下摸,握着那坚硬烫人的凶器就往外拔。
冰凉的触感让云开脑子里理智的那根弦赫然绷断,他捧起月明圆润的臀股狠狠的一入到底。
树丛包围的水潭,本该静谧而凉爽,但时不时传出难以忍耐的呻吟让空气变得火热起来。他挺着凶器逞凶,搅动了一池春水。胜利的享受着她的攀附和依赖。一身如瓷如玉的肌肤紧紧贴着他,细瘦滑腻的双腿圈着他的窄腰。他睁大眼一瞬不眨的盯着身下的女孩,看她从疼痛的嚎啕慢慢转为楚楚可怜、莺声婉转,继而满脸的春潮,双眼迷离、慢慢失魂。
一阵核桃花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云开力竭的覆在身下翻粉的雪白肉皮上喘着粗气。
一双小手摸上他浮出的肩胛骨,眼中水波荡漾,似怨还嗔的娇声道:“你是个坏人、骗子。”
云开气息还有些急促,呵呵笑道:“雨季来前,坏人要带你去暹罗,你去不去?”
说起暹罗月明便想起缅甸,进而想起那位表小姐,她偏过头赌气道:“不去。”
云开扳回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擒着她的下巴低笑:“又作什么妖呢?”
月明给他一记凛凛的眼刀:“你带你表妹去吧,我才不去凑热闹。”
云开先是一怔继而想起最近府里的流言。这种事解释起来很麻烦,只有身体力行证清白了。
水花波动,月明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呻吟又婉转起来。一抹梅子红和一抹墨绿顺着水流漂到瀑布下,在激浪的拍打中缠绞在一起打着旋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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