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己怒气攻心,积压在胸口的淤血噗的喷了出来,一瞬间面色更加得萎靡,江长安的话明显得充满着耐人寻味的意味,谁没有看出来,这场比试表面上是没个胜负,但是夏己却动用了有反噬的秘术魔神变,而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说出能够战胜魔神变第二重这种话,尽管江长安明面上没有击败对方,但是他却能依旧站着,这便是已经赢了。
“休伤我主人!”骷吾怪人断喝一声,长袍扬起,他枯瘦的身子后隐隐约约显露出一道蓝色的虚影,顿时殿中所有人心头像是落了一记暗锤,气闷身虚。
“是命植!只有道果境强者才有的命植!”有人震惊高呼道。
周围里离得远远的人无不是双腿战栗发抖,“这就是道果境的强者!可怖的力量……”
这是一株碧蓝色的草,波浪形飘飘荡荡,连接着骷吾怪人的生命天源井,荧光蓝色忽明忽暗。
“这人的命植是碧海草,也是难怪,他的灵力邪异,碧海草品质虽不算高但却能够他修行之法相辅相成,无限益处。”
骷吾怪人手中捏了个杀咒,蓝色光芒,荡然碎去龙戬的一掌,总算从龙戬连贯不绝的攻击之中寻到一个间歇,身子一闪出现在了江长安面前,扶住夏己,声音冰冷道:“今日四公子所作所为在下会记在心里,我们后会有期!”
这是骷吾怪人今天说的第一句话,他包裹全身的灰袍因为一番战斗变得破烂不堪,江长安这才看清他的长相。
这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看上去半人半妖的生物,他虽像人一样拥有四肢,但是全身站着蛇一样的细麟,双眼也是绿色蛇瞳,脖子与人不同,而是扁平状,犹如眼镜王蛇的七寸。
夏己不甘道:“江长安,我们还没有完,本王等你来为你兄长报仇,本王要看着你这个废物是如何将本王失去一切,大言不惭!哈哈哈……”夏己癫狂地大笑,整个人的神态低迷,这是魔神变的反噬,同样也是江长安对他内心造成的强烈打击。
待夏己说罢,骷吾怪人脚下升起神虹,就是龙戬再想拦截也是有所不及,只能眼看这道光束消失在天际。
肖家的人也是灰溜溜地偃旗息鼓,悄无声息地抬走了肖平阔的尸首,趁乱离去。
而肖平阔带来的那名驼子奴仆本就没有太高的境界,在五行童子和龙战逼迫下终究支撑不住败下了阵。
被金道童子的金钩打中了胸口,瘫倒在地。
江长安催动生命天源井与星月神树,待将身上的伤势恢复了一些,慢慢走过去。
躺在地上的驼背老者见到江长安尴尬地讪笑道:“这位公子,老头子不过只是肖家的一介门客,可算是与江家,与公子你没有任何的瓜葛啊。公子就发发善心,饶恕老头子这一条贱命,此后在下唯江公子马首是瞻。”
江长安笑道:“唯我马首是瞻?”
“不错。”
“那好,你先将你刚才说的宝贝拿出来,那只双尾蝎。”江长安的笑容充满善意。
“这个……”老者犹豫了片刻,感知到江长安眼神的逐步变化,赶紧掏出腰间的竹筒递了过去:“小公子吩咐,老夫莫敢不从。”
江长安接过竹筒,道:“你在害怕?”
“没……没有……”
老者话音刚落,江长安指尖金光在他的咽喉间轻轻滑过。
驼背老者惊恐地捂住脖子,鲜血从指缝中滴落。
一条双尾蝎从老者手心掉落,惊慌之下双尾狠狠刺在老者身上,老者怨毒的眼神霎时间被冰火两重的毒液攻心,整个身子痛苦地抽搐几下,没了生息。
江长安看着空荡荡的竹筒,淡淡道:“既是没有害怕,你为什么要把双尾蝎放在手心里?而不是老老实实地放在竹筒之中?”
那毒蝎在蜇了老者之后又朝着江长安奔袭而来,可惜还未近身,就被一道金光化作了一堆齑粉。
正在这时,“砰”地一声巨响,两条巨龙坠落在大殿之中,整个大殿轰隆隆地激起一阵烟尘。
龙囿灵与龙敖仓也都恢复了样貌,两个人的状态俱是惨烈无比,龙囿灵虽有龙玺护持但却是第一次使用,再加上与龙敖仓实力上的巨大差距,能支撑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
而龙敖仓伤势不比龙囿灵剧烈,但也好不到哪里,身上好几处衣襟炸裂损毁,头发散乱,这对极其注重仪表的龙敖仓来说比要杀了他都要难受。
看到江长安无事,龙囿灵稍稍安心,脸上猛地升起一团病态殷红,一口血咳了出来。
江长安急忙走过去,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无色透明晶莹的果实,看上去就像是一枚花瓣。
“江长安,你给的这不会是毒药吧?”龙囿灵打趣道,笑了笑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只感觉透明花瓣入口即化,汹涌的药力直冲灵元。
龙囿灵清楚感知到小腹中像是有一团火焰熊熊燃烧,却又像文火慢炖,温养伤势,充分的药力蔓延道身体每一处。
转眼之间,龙囿灵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萎靡不振瞬间变得生龙活虎,身上外露的伤口也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结痂愈合。
“奶奶个腿儿,江长安,这什么仙药?再给我两颗我去和这小子再打过!非打得他连亲娘都不认得!”龙囿灵气冲冲地叫嚣道。
龙戬紧盯着龙囿灵手心剩下的果核,惊愕道:“这难道是星月神树的果实?”
星月神树!
听到这四个字周遭所有人眼中立马崭露出贪婪,望着江长安的眼神垂涎欲滴。
“不错。”
江长安又掏出七枚花瓣分别递到龙戬长老、龙战与五行童子的手中,当日得了星月神树还剩下的树种,江长安除了灵元栽种之外,在神府镜之中也栽育一棵,神府镜中的灵力比外面的世界要浓郁上万倍,这么久的等待也终于长成新的果实。这在外人眼中珍贵异常的药物,在江长安手中比比皆是。
“多谢小公爷。”五行童子道谢之后并未服用,他们身上的伤势不大可以自行恢复,便将花瓣好好收了起来。
龙戬长老望着手中金灿灿的丹药,轻轻嗅上一下就是心旷神怡,受宠若惊道:“如此大礼,江公子……”
“龙戬前辈这一次虽说是为了龙族之事,但在紧要十分肯出手相助,江长安拜谢。”
“江公子这话真是让老夫惭愧啊。”龙戬将金丹放入口中,细细感知着体内变化,不用一丝灵力催动,这药力已是充分的扩散到身体各处。
龙战快人快语,直言笑道:“我龙战再客气那就是不领江公子的情了,哈哈,多谢江公子,我龙战粗人一个,说不了什么好话,但知江公子今后的事便是我龙战的事!”
龙敖仓心中怒意横生,从小到大心高气傲的他哪里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此刻不免暗恨自己没有多带上几人。
“龙囿灵,别得意的太早,这龙玺虽是在你手中,但这结果尚未可知!”
得了好处哪能不再使出十二分的力气,龙戬长老站出来道:“龙敖仓,你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说出这句话吗?我们之中任意挑出一人,以你现在的状况看,你战得过吗?!”
“龙戬老匹夫!你……”龙敖仓怒不可遏,却无力反驳,一番战斗之后他的灵力消耗的七七八八,以现在实力不要说龙囿灵,就算是将五行童子中实力最弱的水道童子站出来,他也不一定是敌手。
正在此时,忽然有人喊道:“快看,高台遗像下面站着一个人!”
所谓的遗像正是龙渊端坐高台的尸体,而龙渊尸体下面就是放置着最后一只玉盒的浮台!
有人要打开最后一只玉盒!
江长安暗暗心惊,玉盒一直在他的防御范围之中,倘若是有人贸然闯入他不可能丝毫没有感知,除非这个人的实力高出太多。
江长安向浮台望去,只见一个靓丽的娇小身影,竖着两条又粗又黑的辫子,一个萝莉。
“兮夜!”江长安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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