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去过七圣天了吧。”
湮灭巨蜥望着林白身边的黄风,蓝纹,吞天三位妖王。
意味深长的开口。
“没错。”
林白点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七圣天如今的状况。”
“你也应该知道上古时期通风大圣是因为什么陨落了。”
“导致通风大圣陨落的,那也是一位邪神。”
“但是,我想和你说的是。”
“蝉主背后的这位邪神,位格还在那位邪神之上。”
“祂的尊名是【欲望母蝉】。”
“即便是你背后的那位,都忌惮万分。”
“在所有的邪神之中,母蝉都可以排的进前十的存在。”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你可以把这位当成游戏大boss级别的存在。”
湮灭巨蜥话语传入耳中。
将林白的思绪拉回。
林白消化着这些信息。
能让墨微都忌惮的存在。
的确很恐怖。
通风大圣作为劫法境界存在,妖族至高无上的大圣。
都被那邪神廷达罗斯之霸主击杀。
而蝉主背后这位欲望母蝉,位格还在廷达罗斯之霸主之上。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劫法之上的境界。
如果真的降临烛宙,哪怕仅仅是一个化身。
林白估计,至少都是元神的实力。
在只有八级战力的时代。
这种战力,足以覆灭现有的所有势力和生灵。
就如同那天盘踞在天空之中的墨蛟一样,那还只是十级的战力。
只要林白想,都可以将扶桑给陷落。
林白都不明白。
上古时期,烛宙是怎么活下来的?
在这些恐怖的毁天灭地的大能之战中。
小小的烛宙早应该支离破碎了才对。
或许,自己所见识到的世界,并不是真实的烛宙。
“蝉主为什么要怎么做?”
“毁灭了这个世界,对它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林白疑惑不解,这些大反派一个个脑子里面咋想的。
秀逗了,不是逆天,就是灭世,什么草破苍穹。
湮灭巨蜥摇摇头。
“你不能用正常理性的思维和道德去揣测邪神的动机。”
“他们本身是盲目,是痴愚,是混乱,是堕落,是无序,是疯狂,是扭曲的集合体,是一切恶的本身。”
“祂们毁灭世界,不需要理由。”
“或许,从祂们的价值观和认知来看,祂们是在拯救世界,而我们才是毁灭世界。”
“蝉主背后的那位,在东大陆上古时期,被称为金蝉老母。”
“一次又一次的妄图渗透进入烛宙。”
“因为烛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难以想象的财富。”
“你以后就知道了,烛宙之中,埋藏了太多隐秘,被风沙掩盖,总有一天,这些隐秘会逐渐浮出水面。”
“在之前的邪神降临事件当中,是很多烛宙的前辈粉碎了金蝉教的阴谋,将其扼杀在萌芽阶段。”
“但如今,整个烛宙,可能已经没有那种可以帮我们顶着天塌的高个子了。”
“我们能依靠的,只有我们自己。”
“我们是守护者,也是一群不断对抗邪神的可怜虫。”
“我后面的那几位,也都是守护者,这是我们被留在烛宙的使命。”
“你知道为什么超凡必有代价吗?”
“你知道为什么武道家走火入魔或者异血者异化失败,会堕落为疯狂的,丧失理性的妖魔吗?”
“我想此刻,你应该已经知道了答案。”
湮灭巨蜥说完,望着林白。
他是高傲的,因为他的血脉尊贵。
灵气复苏以来,他不断的努力提升着自己的实力。
一次次的寻找那些散步在世界各地的伟大遗物。
来炼化提升自己的实力。
只可惜,终究是慢了一步。
上一次和蝉主的大战,他不敌蝉主。
遁入洞天。
如今世界,有能力对付蝉主的,除了四大世家这些,就只有自己和白王了。
所以,他要主动出击。
趁着邪神还没有降临,中断这一场降临仪式。
为了烛宙,也为了自己。
在和湮灭巨蜥聊了很多之后。
林白没想到,令全世界人民闻风丧胆的湮灭巨蜥。
之所以在灵气复苏初期满世界乱跑。
居然是为了……拯救世界。
同时,林白的心里面还很惭愧。
因为按照湮灭巨蜥的说法。
焚天妖王,八岐大蛇,母狮子塞赫梅特,羽蛇也是一些存在安排在人间的守护者。
为了以后对抗可能的邪神入侵而布置的。
对不起啊。
老焚,老八,母狮子,羽蛇……
我不是故意的。
要怪就怪湮灭巨蜥不把这些早点告诉我。
找时间我一定多给你们上柱香,烧点纸钱给你们。
让你们在下面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
目送着湮灭巨蜥这几位泰坦级异兽的离开。
林白陷入了沉思。
金蝉教的来历居然和邪神有关。
本以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魔教。
但是,现在来看,和那旧日隐士会一样都是邪神信徒。
如今的形势的确不容乐观。
“三天后,白鹰联邦集合。”
“共战蝉主。”
湮灭巨蜥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
虽然到最后,他也没有说出来他真正的名号。
但是既然认识墨微,又了解这么多。
湮灭巨蜥确实来历不浅。
世事无常啊。
林白感叹,本以为自己最终要和湮灭巨蜥来一次巅峰对决。
没想到却是发展成如今的情况。
在共同的敌人面前。
唯有合作才是出路。
这一点,林白赞同。
正好他之前被蝉主给偷袭了一次。
如今他也进入了八级,是时候报仇了。
三天后,在白鹰联邦。
将会有一场世纪对决。
届时,东西方的顶级超凡势力。
以及异兽排行榜上的泰坦级异兽。
加入战场!
共同阻止邪神的降临。
……
东大陆。
乌江。
清澈的江水湍急的汇入长江的上游。
两岸的崇山峻岭,林木茂盛,猿啼声不绝于耳。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一位渔人正在岸边晨钓。
山城的清晨也开始逐渐热闹起来。
江水的深处。
一道黑黝黝的细细的裂缝安静的开着。
一条条游鱼游过,却视若不见。
过了许久,一只蒲扇一样的大手。
从这个裂缝之中伸了出来。
大手扯住了裂缝的一边。
撕拉。
仿佛撕破丝袜的声音一样。
裂缝,变……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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