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薇很谨慎,“不用,先看老六怎么说。我们都是晚辈,不太好插手。别说了,赶紧扶爷爷、奶奶进去。”
夏以薇重新弯腰上车,夏老爷子提醒道:“以薇,好好扶稳你奶奶。”
担心老伴为了老六,直接冲过去找前头媳妇的麻烦,就算要解决,把人喊到家里去解决,也是成的。
收到提醒的夏以薇手腕微地加少许力度,扶着老夫人先下车,“有点滑,您当心手下。”
大伯母与大伯父从后面走来,俩人先看了眼正痛快的肖女士,夫妻俩人的眼里都闪过少许的暗色,不过见老爷子、老夫人都没有发话,俩夫妻都稳稳的稳住没有过去找肖女士。
夏家的小叔是有些不能忍的,下车听到肖女士的哭声便对妻子道:“又来哭了,又来哭了,每次来家里就是哭,咱家可没有亏待过她,更没有虐待过她!大过年的,又是老六的喜日子,她这是哭给谁看?大好的喜气都被她给哭没!”
小叔是商人,商人多多少少有些讲究兆头的,见到肖女士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哪还有什么好脸色。
还好小婶婶能稳住,也能哄得住丈夫,哂笑,“你少哇哇叫,哭了不知道多少回,也该有个结果了。爸妈都没有说什么,你先给我稳住,赶紧回屋听听爸妈的意思。”
至于夏家的晚辈都一个接一个进了屋,夏云胤还想过去帮忙,被堂姐夏以薇瞪了眼,乖乖扶着老夫人回家。
很快,外面便只有夏今渊与肖女士了。
痛哭的肖女士只觉自己心里头的委屈没有办法哭出来,越没有办法把委屈哭出来,她越想哭,自然哭声也就不断了。
甩了几回也没有甩开她双手的夏今渊干脆不甩了,一动不动,更不开口任由肖女士哭着,不给与半点回应。
“阿渊,阿渊……”
肖女士都觉得自己嗓子眼里快要哭出血了,不曾想,她的儿子还是没有办法反应,冷血到让她在心里更加悲伤。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非要这样呢?今日你订婚,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明明都把手机号给你了,为什么要瞒着我?”
“阿渊,我是你妈妈啊!我十月怀胎,鬼门关里走一回,辛辛苦苦生你下来,哪怕妈妈后来错了,可我还是你的妈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冷血,为什么要这样对妈妈啊!为什么不能原谅妈妈?为什么啊……”
一声一声的为什么,有如泣血。
可落到夏今渊耳里,只觉讽刺。
后来错了,因为她是妈妈,所以,他这个当儿子的就要无条件忍受她曾经犯下的大错?
“今日是你订婚,如果不是秦夫人,我连自己儿子什么时候订婚都不知道。阿渊,你这样太残忍了,太残忍了。你怨我当年对你残忍,现在的你,又何尝不是残忍呢?”
“连订婚都瞒着我,连你的终身大事都瞒着妈妈,阿渊,阿渊,你是不是非要妈妈跪在你面前,你才能原谅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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