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J5,两人心情皆沉沉的,撑伞的夏今渊不知什么时候牵了叶简的手,两人相牵的手紧紧握住,连指尖都传递相同的悲伤。
一路沉默,只有牵手相携。
雨“哗哗”冲洗,整个世界变成透明雨幕,踩过一路的落叶,叶简带着一身湿意回到寝室。
“明天见,夏队。”叶简一步跨入一楼走廊,对雨中撑伞并没有再前进一步的男人挥手道:“早点休息。”
“嗯,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见。”夏今渊笑着挥挥手,“快回寝室吧,好梦。”
“好梦。”
雨水拍打伞面,发出“啪啪啪”击打声,伞下男人长裤全湿,连肩膀另一则也全部打湿,而他仿若未觉,前方伞沿微微上抬,让自己能够视线更宽目送她离开。
一夏季短袖军衬面料比较单薄,被雨水淋湿全贴着肌肤,勾勒出他单侧肩膀、手臂强壮有力的肌理,他一直站着,直到叶简走向楼梯。
夜很黑,雨亦大,风雨夜里,撑伞的男人长身挺拔,如一把出鞘厉剑,一身锋利笔直而站,良久,年轻中校的步伐迈动,挺拔身影渐行渐远。
爬到四楼的叶简还往楼下看了一眼,只看到雨幕里一道渐行渐远,步伐永远坚定的身影。
J5的牺牲,最痛最痛莫过于身为队长的夏队,他曾对她说完,身为队长既然带着战友们出去,就有责任带着战友们活着回来。
一起出去作战的J5却牺牲了……
哪怕两年将过,J5依旧是夏队心里的伤疤,从未愈合,稍微提起,未曾愈合的伤疤立马生生撕裂,血肉模糊。
“夏队……”
风雨卷走了叶简低低轻喃,心口很沉很闷,哪怕无数回深呼吸也没有办法放松,最后叶简干脆双手撑着走廊扶栏,一个人站了少说有十分钟才返回寝室。
夏今渊回到外宾楼除了腰线位置衣裤未湿,其余全湿,五分钟后,短发还带着水珠了他一身体能短衣短袖走出单人卫生间。
手里拿着一块墨绿色军用毛巾,随意地动作飞快擦着头发坐到单人床边,过后,他好像想起身去干点什么,又觉得什么都不需要干,手拿着有些潮湿的手巾,如同雕塑般坐着久久未动。
连视线都不曾挪动,一直盯着地面某处。
他就这么一个人静静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才起身晾好手中毛巾,回来并没有立马睡,坐到书桌面前拉开抽屉,从中取出无数封信件。
寄件人不同,而收件人却是同一人。
“好兄弟J5收。”
全都写给J5一人。
夏今渊并没有看信封内容,他只是一封一封数着,数完后又把自己的信抽出来,折开并没有封口的信封袋,取出自己拆叠四方四正的信纸展开。
“兄弟,自你走后已有一年八个月,我带着兄弟们又执行多次任务,兄弟们都好,除了时不时旧伤未愈新伤又添之外,都没死,全活着回来。”
“你说咱们都要活活着,结果着,唯一少你一人,你啊你啊J5,兄弟们每每想到你一个人睡着,子弹打进身体都不哭出声的汉子只要想到你,个个都要嗷几把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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